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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重沒說是什麼事,但是明珠大概也猜到了她的意思。

在現代都時常發生客人調戲服務員的事,何況這還是古代。不過要是因爲這個她的馬場就清一色的用男小二她又不怎麼的願意。

蘇重翻到了下一張紙,就明白明珠用女侍的用意:“全部都是聘用?”

紙上寫了除了幾個在廚房當廚的是簽了賣身契或者簽了保密契約,其他竟然都還是聘用。

明珠忙活馬場的事,他因爲他出了錢,明珠就分了不少事給他提升他的參與感,所以他對這新店子的用處和規模都大概有個瞭解。按明珠想要的,這些下人應該是用買更好。

既然全是聘用的,女子又偏多,蘇重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把人摟進懷裡親了一口:“我家夫人真有善心。”

“我又不是免費養着人,或者多給她們發工錢了,我缺人她們正好要掙錢養家餬口,才恰好用了她們。”

“是是是,夫人跟我一樣都是心狠之人,我們是天生的一對。”

明珠橫了他一眼:“爺哪裡心狠了,娶了我那麼一個愛敷衍了事的人,都好好待着,沒想着要把我趕走,已經算是頂頂的好人了。”

蘇重噗哧笑了一聲,突然覺得他這腿壞的也不算太虧,至少能見着明珠維護他爲他說好話的樣子。

“店裡也要不了太多人,我也是想着能幫就幫一點,這世道女子本來就比男子難活許多,許多店家爲了省麻煩請的都是男的,人牙子那也是賣女比賣小子的多。”

她也是聽了平媽媽跟她說起她丈夫死後,她帶着春夏過得坎坷招人的時候纔想到了這事,茶話院後院基本上都是丫頭和婆子在忙,但是前面也是跟其他店省麻煩用的男小二。

明珠翻出了一張紙遞給蘇重:“招進店裡的人我都讓周掌櫃記錄了她們的情況,身邊有沒有什麼麻煩也讓人跟周圍的鄰居打聽了。”

蘇重掃了一眼發現大多都是寡婦:“就怕你好心辦了壞事。”

明珠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王氏在時,你剛來時,就有不少丫鬟想往我牀上爬,這還是賣身契在你們的手上,那些店裡的人賣身契不在你身上,一點束縛也無,你覺得她們見到了機會會不會往上爬。”

這個問題明珠還沒考慮過,就一心想着要怎麼免除她們被客人騷擾了,就沒想到她們會不會主動去騷擾客人。人她都見過了,看着都還算老實,但是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像蘇重說的那樣,抓到繩子就往上爬了,那她的店就成什麼了。

見明珠若有所思,蘇重又道:“來者不拒的公子哥不少,女侍被看上帶走一兩次還好,要是次數多了以後提起店,就帶着了別種含義。”

“那要怎麼辦?”明珠茫然地看着蘇重,在這個小妾合法玩女人無罪的地方,她還真想不出合適的辦法來制止這事了。“這都訓練了幾個月了,我總不能就那麼讓她們散了吧。”

說完見蘇重沒有接話,反而是看着她發愣,明珠就更愣了,摸了摸臉:“我臉上沾什麼東西了嗎?”

“難不成我就不能是看夫人看呆了?”

明珠眨眨眼:“我臉上貼鏡子了?”

這話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蘇重挑起了她的下頜:“夫人再怎麼眨眼這雙眼看着也是霧濛濛的,漂亮的像是瓷娃娃。”

明珠想了想以前在小攤上見過的瓷娃娃,粗劣的點了兩個圓點就假裝有了眼睛,偏偏雋哥兒還覺得好看想買。

被比喻成豆豆眼,明珠不高興的拍開了蘇重的手:“爺是在跟我示範店裡的客人會怎麼樣佔便宜嗎?”

“夫人若是願意,我還能給你示範些別的。”明珠揮開了蘇重搭在她大腿上的手。

“爺想讓我給你示範打人嗎?”明珠兇惡地呲了呲牙,在蘇重眼中看着就像是小奶狗剛張齊了牙齒,就想拿來嚇唬別人。

收回了手,蘇重正色道:“若是用女侍,這樣的問題自然避免不了,設幾條規矩大約能防住一二,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膽子去往上爬的。”

“爺爲什麼回拒絕丫頭爬牀?”蘇重回歸了正題,明珠卻問了一個題外話。

“怎麼?夫人嫌棄後院沒姐妹相陪嗎?”

他之前的事她是嫁過來只有接受,但既然他把那些姨娘都弄出去了,而且自己說要好好的跟她過日子,她纔沒工夫再在後院添麻煩。

明珠打了他一下:“之前我不管,我在的時候你敢亂伸手,看我不打斷……”明珠本想說腿,但立刻想到了那不能說,話一轉就變成了“……打斷你的兇器。”

說完明珠就捂住了臉,爲了不帶到“腿”字,她下意識就說了兇器,聽着就像是暗示什麼似的。

果真蘇重聽到就笑出了聲:“兇器?我可沒想到那物在夫人眼裡竟然是兇器。”

聽到蘇重不斷重複那兩個字,明珠咬脣,瞪了他一眼:“爺再說我可就走了。”

見她羞紅了臉,蘇重也不再逗她“夫人爲我吃醋我高興還來不及,要是把夫人氣跑了我可追不上。”

她怕提到他的腿傷到他,他倒是可以無所謂的拿出來的開玩笑。

“爺還沒回我我剛剛的問的話。”

“就那麼想聽不高興的?”蘇重道。

“爺跟誰說過讓她不高興了嗎?”明珠裝傻充愣。

蘇重雲淡風輕地笑了一聲:“因爲王氏會弄死她們。”

明珠怔了怔,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個答案,打量了蘇重一眼,見他不像是開玩笑,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雖然從他收的有姨娘看來,她就知道他以前跟現在不一樣,但是得知他後院沒有更多的女人是因爲怕她們被王氏弄死,她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有點像是吃了屎。

早知道她就不問了,對於不該好奇的往事就不該好奇,一好奇只會讓人心塞的想揍人。

見明珠表情難看,蘇重眸光閃了閃:“生氣了?”

明珠勉強的搖了搖頭,她這不算是生氣,而是知道又坨屎在身後,偏偏往後踩了一腳。

“我只是沒想到……”後面的話明珠有點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

“沒想到我是這樣的人?”蘇重似笑非笑地握住了她的手,“就是王氏不會弄死她們,我也不會碰她們。”

蘇重突然想起一次王氏當着他的面打死了一個爬牀丫頭,告訴他她給的他能碰,她要是不給的他敢碰,她就會像打死那個丫頭那樣把她們活活打死。

也就是那一次他才徹底明白他娶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剛剛纔說了不好聽的話,現在補救爺覺得有用嗎?”明珠斜眼看他。

蘇重揉了揉她的頭:“等到我們老了,我就把這些事完完整整的說給你聽。”

她纔不想聽他跟他前妻的二三事呢!

蘇重按了按太陽穴,腿出了狀況之後,腦子就一直停止不了的想起以往的事情,剛剛差點忍不住就發泄了出來。

…………

“把跑馬場改成只接待女客?”

聽到蘇重的建議,明珠愣了愣:“那不是客源會少一大截。”

“你又不是開集市,要那麼多客人做什麼。”

問題是除了姝郡主這京城的閨秀誰會對跑馬打獵有興趣,相鄰的她打算拿來給客人們打獵的山,又不是拿來當擺設的,明珠把自己的想法一說,蘇重就道:“你怎麼就知道她們沒興趣了,先試試若是不行再改。”

“要是隻招待女客就有許多要改的地方。”

“比如說?”

明珠回想了裝潢,又回想了因爲有打算接待女客訓練了不少的女性騎射手,好像也沒有特別多要改的地方。

“要不先試試?”明珠試探地問道,“反正虧了也是你的銀子。”

聽到後面一句,蘇重嗯了一聲:“贏的是夫人的,輸了算我的。”

接下來的幾天,明珠就一直在跟蘇重商量店子的事情,蘇重的腿不見好轉,也沒變得更差,她猜想他應該是撞到頭影響到了腿部某個控制樞紐,不過太醫都說因爲還不清楚頭部傷在哪裡,怕貿然動針會引起反而會使病情惡化,只能在腿部扎針。

朝廷那邊是給蘇重放了病假,這個假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等到蘇重腿好才能消。

王家的人來過一趟蘇府,送了一些藥材,順便用鼻孔對着他們說了幾句話。來的是王家的管家,估計王家也是怕蘇重病着病着就好了,所以纔派了一個下人來冷嘲熱諷,而不是親自上門。

這些日子蘇重看起來一如往常,要不是偶爾一次睡醒看到他眉頭是皺起的,她還以爲他的抗壓性真的那麼強。

明珠想幫他找一個情緒的宣泄口,但又不知道從何下手,直到蘇重自個主動摸上來。

……

某日半夢半醒間,明珠隱約感覺到了有一隻手一直在她身上觸碰,在褻衣外撫摸了一會,兩指一撮就解開了她的衣帶,溫熱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肌膚。

肌膚接觸到外來的溫度,雞皮疙瘩驟起,明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微微抽搐了一下。

男人的手就放在她的小腹之上,自然感覺到了這動靜,輕笑了一聲,手掌擡高,手指在她的肚上輕劃。

奇異的感覺襲來,明珠小腹又癢又熱,受不住就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

明珠瞪大了眼睛,說要多純真就有多純真。

“夫人想我了嗎?”黑暗中蘇重的眼睛就像是墜入了星辰,閃閃發亮,看的明珠一陣恍惚,順從地點了一下頭。

“怎麼辦呢?我也想夫人了,只不過動不了,怕夫人嫌棄我是個殘廢……”

蘇重沒說完,明珠就翻身坐上了他的腰:“爺何必說的那麼可憐兮兮的,想省力不就直說好了。”

“白日勞煩夫人照料,晚上怎麼能又讓夫人費力。”

明珠清晰的感覺到了某處的膨脹,對於口不對心的蘇重,選擇埋頭含住了他的嘴脣,吮吸片刻,就像是吃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又開始輕咬起來。

聽着蘇重變得粗重的喘氣聲,明珠手下也沒閒着。

有什麼比打.炮更能宣泄情緒的,她本來還想着帶蘇重做做瑜伽,現在看來就是病犯了。

蘇重鼻腔發出一聲悶哼,同房了那麼多次這還是明珠第一次那麼主動。

雙手順勢撕開了遮擋的衣物,明珠挑了挑眉,舌尖在他的脣瓣上輕舔了一下:“我那麼用力,爺不會要報復我吧。”

蘇重眸光發沉,一口咬上了明珠的脖頸。

明珠輕吟了一聲,昂着脖頸,感受着蘇重的突然發力。

男人受了刺激嘴上的動作更加狂野,明珠有種他要把她的一塊肉咬下來的感覺。

一夜過後,兩人幾天以來的壓力似乎一掃而空,彼此的表情都像是發泄過後的痛快。

明珠突然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受着傷劇烈運動會不會有影響?”

蘇重受傷的是頭部,不知道情緒激動對他會不會加劇他的病情。

“我現在就讓下人去找太醫。”

見明珠急急忙忙的穿衣服,蘇重歪着腦袋在牀上躺着欣賞:“夫人打算怎麼跟太醫說?”

明珠穿衣的手頓了頓:“呃……”

總不能說他們夫妻倆好久沒嗨,所以忍不住在蘇重病中就情不自禁了,然後擔心這個情不自禁會讓蘇重身體出問題,事後就來找大夫。

光是想想就覺得好丟人。

“我這就去找個丫頭充當你的妾侍,這樣一來就是你病中剋制不住狼性,跟我沒關係了。”

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