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宮內流傳的這股謠言,作爲太監頭子,趙休是知道的,不過他也並沒多想。司馬寶是怎麼死的,沒人比他更清楚。另外從昨晚回來,他就一直跟在皇帝身邊,皇帝有沒有變成什麼怪物,他最知道不過了。
現在聽說自己最信任的乾兒子竟然也相信了這股謠言,頓時怒從心起。尖聲道:“‘混’賬東西,你把陛下當什麼了?越來越沒規矩了,給我掌嘴”
小順子不敢違抗乾爹的命令,猶豫了一下,還是擡起手,在自己的臉上搧了起來。
“用力,沒吃飯嗎?”
幾聲清脆的耳光聲驚醒了沉思中的路強,眼見趙休還在催促小順子用力打自己的耳光,忙道:“好了,這也怪不得他,小順子你起來,去外面候着吧!”
“陛下不怪罪你了,還不快滾出去”
小順子聽到路強的話,如‘蒙’大赦,爬起來弓着身子低頭退了出去,真的沒敢看路強一眼。
眼見身邊就剩王神愛和趙休了,路強忽地一笑,向趙休招了招手道:“老趙你過來,我突然想起個辦法,或許可以讓我們早點脫身,你不妨去試一下”
“陛下想的辦法一定是好的”
“少拍馬屁,附耳過來”
趙休“嘿嘿!”一笑,然後把耳朵湊了過來,聽路強在耳邊說了兩個字之後,不由一呆,脫口道:“裝鬼?”
路強笑了,不過卻笑得有些‘陰’險,點頭道:“都說無風不起‘浪’,現在連小順子他們都相信我已經變成厲鬼的謠言,估計這皇宮內相信的人也不在少數,既然這樣,我們不妨來個將計就計,首先把我們這座永安宮變成誰也不敢靠近的鬼地,然後在慢慢向宮內其他地方擴展,相信用不了多久,桓玄就不敢在把我們留在這皇城裡了”
鬼神之說,路強從前是根本不信的,不過穿越之後卻有些信了,世上若沒有鬼神,自己怎麼會跑到古代來的?
同時路強也深信古代人更加‘迷’信,自己的死而復生,司馬寶的離奇而死,都足以給他裝神‘弄’鬼造勢了。
只要桓玄在這皇宮內住不消停,他一定會把自己打發走的,即便他想‘弄’死自己,相信也不會在這皇城內的。
而只要自己能離開這牢籠一般的地方,就有機會徹底擺脫桓玄對自己的控制了。
ωωω ▲Tтkā n ▲¢O
趙休的反應有些慢,眨巴眨巴小眼睛,琢磨了一下路強的話,這才明白了路強的意思。讓他自己想主意雖然不行,不過執行任務卻是決沒有問題。
當下點頭道:“陛下放心,老奴這就去辦”
“嗯!去吧!對了,還有,我現在已經不是皇帝,你們也不要再稱呼我陛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見趙休還要說話,路強又道:“你的忠心我知道,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必須小心才行”
“老奴遵旨”
•ttκan•co
趙休躬身施禮退出去琢磨怎麼裝鬼了,卻見王神愛挽着袖子,‘露’着雪白的手臂湊了過來。
嫣然道:“泡得差不多了吧!讓臣妾來給陛...夫君擦背,臣妾這樣稱呼陛下可好?”
叫夫君當然沒問題了,可眼見王神愛已經來到木桶旁,路強卻又緊張起來。
老子可是正常男人,你總這樣,不是在‘誘’‘惑’我嗎?
對於這個已經註定是自己的‘女’人,路強倒不是想裝什麼聖人,只是他現在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幹那種事情,所以他只能強忍着。
哎!這也未嘗不是一種煎熬啊!
路強的反應甚快,在王神愛的小手還沒有碰到他身子之前,先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略帶苦笑地道:“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現在有點反常,說老實話,我也不知是怎麼了,現在只要你們的手碰在我身上,我就會說不出的難受,再給我點時間好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個‘毛’病就會慢慢變好的”
王神愛還真沒想到丈夫病好了,卻又添了這個‘毛’病,不過卻也不想讓丈夫難受,迎着路強乞求的目光,遲疑了片刻,才點頭道:“陛...夫君放心,‘玉’潤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這句話,王神愛忽然覺得好像什麼地方不對。丈夫的身子不能碰,可他摟着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他難受?
一向溫婉的王神愛當然不會揭穿丈夫的謊言,將手中的‘毛’巾‘交’給路強後,自己也去沐浴了。
路強還不知道自己的謊言已經被識破,看着王神愛的背影,不由長出了口氣。趕緊用最快的速度擦拭了身上之後,然後換上早給他準備好的衣服,再次躺在了‘牀’上。
先前的勞累,加上沐浴後的舒適,讓路強很快就再次進入了夢鄉。連洗的香噴噴的王神愛躺回他身邊,並拉開他的手臂躺進去都不知道。
同昨晚躺在丈夫懷中的心情比起來,王神愛今晚的心情更加恬靜,仰望丈夫剛毅的側臉,環繞着丈夫寬厚的腰身,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再次涌上心頭。她真的很想就這樣永遠鑽在丈夫的懷中,再不出來了......
桓玄這一夜睡得也很消停,白天完成蓄謀已久的篡位之舉後,先是對羣臣一通封官許願,然後就命人安排酒宴,大宴羣臣,並在文武百官的吹捧中,很快就酩酊大醉,最後怎麼被擡上龍‘牀’的都不知道。
天還沒有完全亮,桓玄就由於飲酒過量,身體裡極度缺水,被渴醒了。
現在他是皇帝了,‘牀’榻旁自然有人‘侍’候,聽到新皇帝要喝水,立刻就有宮‘女’端過水來。
清涼的水流如甘泉一般滋潤了桓玄乾渴的臟腑,頓時讓他‘精’神了不少,也有‘精’神仔細打量起這座皇帝寢宮來。
爲了迎合新皇,內務府可謂是費盡了心思,整座寢宮內溫暖如‘春’不說,佈置得也是極盡奢華,放眼望去,即便是在夜間,在夜明珠的照‘射’下,也能感受到處都是金碧輝煌。
桓玄大爲滿意,皇帝嘛!就應該住這樣的房子。
放下水杯,他的目光又被蹲跪在面前的這個宮‘女’吸引住了。能被派來‘侍’候皇帝的,當然不會是歪瓜劣棗了。
豆蔻的年紀,玲瓏的身材,姣好的面容,堪稱絕‘色’了。
守了一夜,宮‘女’難免也有些睏倦,剛剛還依在‘牀’邊小睡了一會,海棠‘春’睡般的模樣更增添幾分撩人的風情。
桓玄見此,不由食指大動,伸手擡起宮‘女’的下顎,溫言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奴婢名叫海棠”
宮‘女’海棠已經不是小‘女’孩,在桓玄‘淫’‘蕩’的目光下,立刻就猜出這位新皇想幹什麼,一時間心中又喜又怕。
能得皇帝青睞當然好了,可她畢竟還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在桓玄炯炯的目光下,手腳都不知該放什麼地方了。
看着宮‘女’海棠含羞帶怯的樣子,桓玄再也忍耐不住,也沒心思裝什麼溫柔了,一把將海棠拉起來丟在‘牀’上,然後一邊扯着衣服、一邊撲了上去。
“陛下...您慢點...”
宮‘女’海棠的嬌呼和桓玄的喘息聲很快在‘牀’榻上傳了出來......
可就在桓玄脫光衣服準備提槍上馬之即,忽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從不遠處傳來。
此時天還沒有完全大亮,整座皇宮都是靜悄悄的,所以這聲慘叫也傳得格外遠。在這聲慘叫之後,又聽一個‘女’人驚恐地喊叫着...
“快來人啊...有...有鬼...”
正處於極度亢奮中的桓玄,差點沒被剛剛那一嗓子嚇成陽痿。惱羞成怒地從海棠身上爬起來,怒吼道:“來人,去把那個鬼叫的瘋婆娘給老子抓起來,推出去砍了”
桓玄天‘性’涼薄,現在什麼好心情都被‘弄’沒了,扭頭看了眼緊抱着被,赤‘裸’着身子、驚恐地望着自己的宮‘女’海棠,不由心中更煩。
“去...給我滾出去”
能成爲帝王的‘女’人,當然是每個宮‘女’的夢想,而剛剛那個夢想馬上就要實現了,卻沒想到轉眼會變成這樣。
海棠來不及穿衣服,驚恐地抓起衣物擋在‘胸’前,爬起來逃命似的跑了出去,一行清淚也隨之滾落...
這時就見一個近‘侍’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陛...陛下,大事不好,皇...皇后那邊鬧鬼了”
皇后自然就是桓玄的原配老婆了,桓玄現在怎麼說也是個成功人士,一個成功人士,那能還和原配老婆住在一起?傳出去那是要被人笑話地。
“什麼?皇后那邊鬧鬼?”
冷靜下來的桓玄也感覺出剛纔那聲慘叫應該是來自老婆那邊。昨天他這邊同文武百官胡吃海喝的時候,早已派人將所有家小都接進皇宮,現在只有那個寶貝兒子桓升還處於監控之中。
“是的陛下,皇后剛剛不知怎麼從睡夢中驚醒,突然發覺頭髮都沒了,而且娘娘也感覺她的寢宮內似有鬼影閃動”
近‘侍’說話的時候,牙齒也在打顫,廢帝變成厲鬼的事,宮內那有人不知道?今晚發生的事顯然是他開始報復桓家了。心中不由暗暗祈禱,先皇可千萬不要怪罪我們這些下人,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
桓玄當然不信有鬼神之說,而且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個謠言。當下穿好衣服,在大羣‘侍’衛的保護下,快步趕向皇后的寢宮。
此時桓玄老婆那裡也早已被大羣‘侍’衛包圍着,四周燈火通明。恐怕就是真有鬼,在這個時候怕也是不敢靠近的。
再看桓玄的老婆,仍躲在‘牀’榻的被中瑟瑟發抖,顯然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牀’榻上到處都是凌‘亂’的頭髮,看上去確實透着詭異。
桓玄同這個原配的感情談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不過樣子總是要做一做的。
來到‘牀’榻邊安慰了老婆幾句後,就將怒火撒到了‘侍’衛們的身上。
“來人,將今夜的‘侍’衛統領打入天牢,傳卞範之速來見朕”
桓玄不信鬼神,不代表他對這件事不起疑心,畢竟老婆確實被‘弄’成了禿子,所以這件事是必須要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