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的手指,撫摸上他的臉龐。
軒轅恪的失明並沒有影響到他的俊美。
他的氣息、他的眼神,讓她身子虛軟發燙,輕吟如優美的音律纏繞。那誘人的氣息,消磨了她的理智——
“嗯……”淺淺的出聲,雙手攀緊了他的寬肩,在熱烈狂吻中,她嬌柔的拱身纏轉,承受着他的需索。
她溫暖的軀體緊貼着他扭動着,他的思維一片空白,心臟劇烈地跳動着,
眼睛裡一片黑暗,他卻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熱情。
她溫暖的軀體緊貼着他扭動着,他的思維一片空白,心臟劇烈地跳動着,不假思緒幾下用力的撕扯……
錦瑟身上的紗裙,其上紋繡繁複的精巧花紋。價錢昂貴無比,卻禁不起任何撕扯,碎掉的絹紗,淺淺滑落在塌下。
健壯身軀,放肆的摩擦着她一身的細緻水嫩,像是一隻野獸,正用最敏銳的感官,在確認伴侶的存在。
熱燙的脣舌,順着她的耳、她的頸、她的心口婉蜒而下,而後輕咬着她的豐盈,直到她無助的嬌喊,在他身下顫抖……
是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歡愉,還是他因爲莫名的原因,正深深渴望着懷裡的小女人,非要佔有她,才能填補心中的空缺?
透過絲帳的月光,灑在了一彎流水的黑髮上,他播下的火種,讓她瑩白如雪肌膚上,如今蒙上了一層微微的像是彩霞一樣的菲色薄紗,連着那眼如今也開始流動起朦朧的光澤。
“瑟兒,我很想看到你……”只可惜,他再也看不到她嬌媚的樣子,只能看着殘留的記憶和現在的溫存,流露在手指上那絲緞般的觸感來品嚐着她的美。
她顫抖的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暖燙的肌膚、粗糙靈活的手指……
她柔軟的身子,隨着他手指的挑逗,反覆僵硬與放鬆。
然後他的腰身一挺,極緩極緩的,沒進了女子的體內。
帶有衝擊力的身體重重的落在她的身上,一陣麻痹似的舒意涌上來,難以形容的暢快至極的激奮一下子衝到了錦瑟的全身。
她全部的血液都像是被灌入麻藥,骨骼、肌膚、連發稍全部都在扭曲,翻騰的潮水般將她淹沒——
他用心的疼惜她,竭力給她最美好的感受。
夜月正濃,渾身痠軟的錦瑟已經沉沉入睡。
他的指卻一遍遍流連在她的臉上。
心事愈重,美好的溫存更加讓他捨不得放手。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日色升起時,錦瑟才醒轉,簾縵低垂,並沒有刺眼的光線。
她側身,牽動了渾身的痠痛,提醒了她,昨晚,他們是怎樣的恩愛纏綿。
探手過去,才發現一邊的衾褥早已薄涼。
她微微嘆息一聲,這才揚聲喚紫春爲她更衣。在軒轅恪的眼睛完好時,他幾乎每天都會早起,躡手躡腳的親自着衣趕去上朝。
再後來,他看不見了,可能是怕吵到了她,剛開始,他總是會等錦瑟醒轉後,纔起來,可最近一連好幾日來,她每次醒來,都看不到軒轅恪,他好像都會在人的陪同下,去園子裡轉轉,錦瑟倒也沒在意。
“紫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錦瑟從銅鏡中看着紫春爲她整理頭髮,漫不經心的問。
紫春抿嘴淺笑,“王妃,你看,都日上三竿了。”
紅脣向上勾起,錦瑟忍不住笑罵,“你這碎嘴的丫頭。”
紫春倒也不怕,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眼珠子在錦瑟的頸項間轉來轉去。
那副鬼樣子就完全的落在了鏡子中,錦瑟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人小鬼大,你在看什麼?等你嫁人了,都不用偷看了。”
一句話逗得小丫頭滿臉通紅,不依的叫,“王妃。”
“好了,不逗你了。”錦瑟擡手,隨手在髮髻上插上一隻金步搖,才問:“王爺用過早膳了嗎?”
“王妃,王爺一大早就出去了。”紫春這才垂首答道,“倒是皇上,來了又一會了。”
如水的愁思流過錦瑟的眼睛,似在問自己一般,“皇上來幹什麼?”
“奴婢不知道,皇上來了之後,奴婢本想來叫醒郡主的。可皇上說不必了,他等着就好了。”
錦瑟淡淡的應了一聲,纖細的指緊了緊,總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彈錯了調。好半晌,才接過紫春手裡的薄衫,披在身上。
打起精神,將不安壓在心底,還等着的那位,總是不能怠慢的。
走到前廳中,錦瑟就看到子諾正半倚在大椅中,那雙美麗銳利的眼眸,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一杯茶,濃濃的水汽模糊了他的面容,卻模糊不到他眼裡的笑意。
錦瑟剛想跪下行禮,他就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揮手,“免了吧。”好笑的看着錦瑟的容顏,他輕笑的開口,“沒有想到我們王妃還是個懶美人兒。”
“皇上國事繁忙,總不是來調侃於我吧。”子諾口氣中的輕薄讓錦瑟不悅的側臉看向窗外,外面依舊是繁花似錦,卻不見了花中人的身影,她不禁有些微微的失望。
“你在看什麼?”他好整以暇的問。
“沒什麼?”她無力的應。
“也許,你現在對朕的到來不敢興趣,可有一件事,你一定很感興趣。”他獻寶似的走到她身邊,迫使自己看着他,笑得彷彿還是那個不解事的少年般的純真無邪,吐出的話卻好似利劍箭,箭箭穿心:“你今天一定還沒見到我們的武王,不過,你再也不用爲他掛心了,因爲,他已經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