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黑家雖然是越中的小豪族,如今所領不過木舟城一地,但是在當年那也是NB過一段時間的......
石黑氏,是越中地區的有力國衆之一,也可以說稱得上是越中的代表性國衆。
而石黑家與加賀一向宗之間,明爭暗鬥了近百年!而透過石黑家的這幾十年光陰,便能看到一個越中豪族反抗加賀一向宗的縮影。
石黑家是藤原氏出身,藤原北家井口氏流。
早在平安時代末期,石黑家當時的當主石黑光弘便跟從源義仲(木曾義仲)一起在北陸道與平氏交戰。俱利伽羅垰之戰時,石黑光弘便表現十分活躍,並於戰後修築了木舟城。
三百多年後的文明年間,當時的越中地區爆發了一揆。石黑家本據福光城緊鄰醫王山,而醫王山的惣海寺與石黑家關係不錯,於是石黑家與惣海寺聯手,抵禦瑞泉寺門徒的進攻(田屋川原之戰)。
但是最終戰敗,石黑家當主石黑光義等一族都在福光城自殺。至於石黑左近將監,則是屬於分家木舟石黑氏出身。
正是由於這些原因,所以沒有人比石黑家還要更瞭解加賀一向宗了,也沒有人比石黑家還要痛恨加賀一向宗。當年石黑家在越中地區那也是排的上號的勢力,而如今卻只剩下木舟城苟延殘喘。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加賀一向宗。
.......
事情的發展果然不出石黑左近將監所料。
次日一早,當明智光秀將兵勢展開,於蓮沼城外佈陣之時,突然從四面八方便涌來了上萬名一向宗宗徒在津川家軍陣周圍聚集。
正當明智光秀要下令迎敵的時候,石黑左近將監連忙寬慰道“日向守殿,先不必着急,這些人並不是敵人的主要作戰人員!”
“若是日向守殿派人仔細打探的話,便不難看出,這些聚集在我軍附近的人,都是一些老弱病殘!”石黑左近將監解釋道“這也是加賀一向宗的慣用伎倆,佈下迷陣,讓人誤以爲他們是要進攻!”
“若是出兵與之對戰,則這些人便會倉皇而逃。不一會兒又會重新聚集,如此反覆幾次,我軍足輕的士氣和體力便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原來如此!”明智光秀第一次發覺,原來這些禿驢們的套路也這麼深啊!
“傳令,讓田村上野介假意出擊,佯攻本家軍陣東側的敵軍!切記,不可戀戰,更不要追擊!”明智光秀頭也不回的對着身後的傳令使番說道。
說到底,明智光秀還是有些不放心,或者說在這件事情上很謹慎,並沒有完全相信石黑左近將監的話。
不過很快,奉命出擊的田村清顯便傳回了報告。位於津川家東側的這些一向宗宗徒們確實是在田村清顯出擊的一剎那便四散而逃了,田村清顯退回陣中後不久,這些人又重新返回聚集在了四周!
見一切果然如同石黑左近將監所說的那樣,明智光秀這才放下心來。
與此同時,位於蓮沼城內的加賀一向宗大將杉浦玄任也不斷摸着自己圓潤的光頭,默默的注視着城外津川家兵勢的動靜。
“壹岐守殿,津川家似乎並未上當啊!”蓮沼城本丸內,幾名僧衆正圍坐在一起交談着什麼。
杉浦玄任手持一串佛珠,一臉兇惡的說道“三日之前,木舟城的石黑左近將監帶兵攻下了安樂寺城,城主高橋與十郎討死!”
“津川家這次上洛,倒是給了這些跳樑小醜們壯膽不少啊!”
杉浦玄任說完,僧衆中又有人說道“能登畠山家和越中的椎名家似乎正朝福山城靠攏,估計神保家這枚棋子,我等是靠不住了!”
“也就是說,我們蓮沼城將獨自抵擋津川家的倆萬大軍嗎?”又一名僧衆插嘴道。
杉浦玄任搖了搖頭,“城外的津川家兵勢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只有一萬人左右,總大將似乎是明智日向守!至於另外一萬人,則在一個叫高橋陸奧守的人帶領下,朝津幡城方向進軍了!”
“看來,津川家是向一次性吃掉我們的蓮沼城和津幡城啊!”
“呵,好大的膽子!”
一時間,僧衆們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壹岐守殿,尾山御坊那邊的援軍何時能到?”這時候,僧衆中一名中年男子突然開口道。此人穿着一身武士胴丸,身着陣羽織,顯然是一名越中地區的豪族國衆,而並非出家的僧人。
見武士提到了這個,杉浦玄任也面露難色的說道“尾山御坊方面,也有些騎虎難下了!”
“越前朝倉家當主朝倉宗景,已經委派朝倉宗滴擔任總大將,親率一萬倆千兵勢北上加賀了!如今大聖寺已經被朝倉家的兵勢包圍,證惠大師和實照大師正爲此事而發愁呢!”
“什麼!朝倉家也參戰了嗎?”
“竟然...竟然是朝倉家的軍神....這......”
不光是武士,就連一旁的幾名僧衆也被杉浦玄任的話給說蒙了!津川家這條豺狼都還沒有趕走,又來了朝倉家這隻猛虎,加賀一向宗這是要涼涼?
神保氏張的心情很複雜。
這一次神保家可謂是孤注一擲了,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加賀一向宗的身上,希望能靠着加賀一向宗到達整合越中的目的。
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情況對於加賀一向宗方面並不是很有利!
神保氏張突然有一種走上了不歸路的感覺,如果可以的話,神保氏張真的很想離開加賀一向宗的這條破船!
彷彿是看出了神保氏張內心的不安,一旁的杉浦玄任又繼續說道“安藝守殿不必擔憂,在這加賀、越中之地,沒有哪個勢力能夠擊敗我淨土真宗!”
“此話怎講?”神保氏張不明白了,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杉浦玄任爲什麼還如此有底氣?
“哈哈!”杉浦玄任大笑了一聲,然後接着說道“津川家膽敢與我加賀一向宗開戰,所依仗的無非是越前朝倉家和能登畠山家的幫助罷了!在下敢肯定的說,這仗還沒有開始打,津川家便要自去一臂了!”
“????”神保氏張依然十分不解的看着杉浦玄任,完全蒙圈了。
見狀,杉浦玄任詭異的一笑,繼續打着啞謎“畠山家中的事務,可不是畠山義綱父子說了就算的!有些東西不必在下多說,安藝守殿也應該知曉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