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速,過了年,冰消雪溶,冬去春來。
又是一年芳草綠。
任昆依舊進行他的獵芳心行動。
呵護無微不至。
錦言明瞭任昆的心意,也感動於他所做的一切。
但是,與一個人相處得久了,也未必就把心交付了對方。
相夕相處,只是把光陰交給了對方,不是心。
她還是無法將心毫無保留地交給他。只是離開的計劃卻擱淺了。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
尤其是錦言這般知好歹的姑娘,任昆的體貼與用心,她看在眼裡,去往心裡,可是,即便心領了這份情誼,卻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一定要回應。
好感很多,喜歡也有,不到愛的程度。
靈魂的兩情繾綣,於她,是個難題。
親吻、擁抱,甚至夜夜睡在他的懷中,身體並不抗拒他的親近,如果任昆真要,錦言會給他的。
頂着夫妻的名頭,做做牀|上的運動,不是難以忍受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男女。
偏偏他不要這個,常自己憋得面紅耳赤全身發燙,高漲的*,哪怕隔着幾層衣料也清晰如觸,硬硬地抵在她的身上,擺明他渴到煎熬……
這個人,即使眼珠都被情|欲染紅了,也寧肯忍着,忍不住時要麼自己去沖澡,要麼抱着懷中香軟的身子親吻着,隔靴搔癢地解決自己的*,始終不肯邁到最後一步。
“……言兒,一年半,一年半之內。除非你願意,不然我,我絕不違揹你的心意……”
任昆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受虐狂!明明吃不到,還特別想摟着。不摟着睡不着,人在懷裡了,更不用睡了!
愈吃不到,愈想吃……她的拒絕並不明顯,若是強要了,也就要了。他們本就是夫妻……
嘴饞心饞,日日夜夜渴得痛,對着那個一年半之約,他就是邁不出最後一步!
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不到最後。他不想放棄。
如果,如果約期過了,她還是沒法喜歡他,那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吃了再說,等到有了身孕,她更不會離開。
他就不信了,水滴石穿。這一輩子,她就真是塊石頭,他也能捂熱乎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與得到她的心相比,眼下這點苦,他忍得了。
不知爲何,任昆的心底總有一絲不確定。
錦言太過獨立,與別的女人不同,她似乎不需要依附男人也可以活得很好。況且對衛家的感情很淡,沒有家族羈絆。她說的走或不走,他不敢完全當做笑話來聽。
……
大哥。嘴巴要被你親腫了!
錦言無奈,你要忍就忍吧,拜託別老折騰好不好?
你要忍,也應該說服你的小兄弟一起聽話,一邊是着了火般的磨蹭碰撞,要拆吃入腹的架式,一邊又忍得自己要爆體,真是……
前世時有一位美女朋友,在男人眼中是個謎一樣的女神。
有人說她很好追——
如果你的目的是上|牀|一夜情,只要你臉蛋身材不錯,不是已婚男,身體的享受是成年女人寵愛自己的方式之一;
有人說她非常難搞,如果你的目的是戀愛結婚——抱歉,謝絕謀劃未來的多情男。
錦言不象她這般絕對,對愛情與婚姻還是有幻想的,只是,極其地慢熱,對她而言,與任昆的夫妻關係,與他的身體廝纏,與愛情,各歸各碼。
是他非要在約期之內將身體的親近與心的接納混爲一談的!
別以爲錦言就好受。
面對一個模樣好身材好溫柔寵溺的男人,她也需要控制力的,一個不小心就要反撲。
其實呢,她不十分介意與這個養眼的男人做做運動,至於他以往的彎男經歷,一來他說自己已經素了兩三年了;二來,錦言對這個還真不是特別在意。
人的本性裡都具有雙性戀的可能,同|性戀不被允許的最大原因是不利於種族繁衍,靈慾的結合與異性戀無高低上下的區別。
可這個人,將此視爲喜歡的接納,她就不能輕舉妄動了。
……她發現自己對任昆的瞭解很少,就連錦言不想深究的任昆的吻技,這人竟說他對着話本練過的,“……言兒,我都沒親過別人,除了你……”
某人在一次索吻不成後,自己結結巴巴委委屈屈地交代的。
沒吻過?
錦言一怔,想起第一次他那粗魯生澀地狂啃,那時以爲他是藥性發作,顧不得技巧,原來,那是初吻?
“我,我真沒親過嘴,以前覺得這個,吃別人的口水太噁心了……”
天地良心,他是有前科不假,但真沒親過別人的嘴巴,感覺那是件不能想象的事,吃口水啊……
真叫一個噁心!
“……噁心?那你在這嘰歪着要什麼!”
錦言狠瞪着他,我還沒覺得你噁心呢,你倒先說了……
其實,她年紀小的時候,看電視上男女親吻的畫面時,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互相吃口水,多不衛生啊,好惡心……
“不是,不包括你。我喜歡吃你的……行行好,言兒,我要死了,你渡口救命的津液,好不好?”
任昆腆着臉可憐巴巴的,他以前是夠傻的,原來喜歡得狠了,愛到極致了,沒有話語能表達,只能通過這個來表白。
“你……”
想說你死不了,話還出口,就被他乘機堵住了嘴……
好吧,她當自己是充氣人偶行不?
……
熱燙的脣貼在耳邊,點火的手在胸前,腰被攔在懷裡,雙腿被壓住。男人無意識地磨蹭和戳刺行爲……
你丫到底睡着了還是沒睡着?
好一會兒,錦言才確認該人睡着了,在做春|夢。
私下無人,特別是在牀|上,任昆的臉皮不是一般地厚。她可算見識了!
他一點不在意暴露自己的身體,熱衷展露好身材;也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手腳非常不老實,能佔的便宜全佔了,睡着了手也霸着豐盈處不鬆開……
可是,無論怎樣兵臨城下。臨門的最後一腳他就是不進!
錦言偶爾被他撫弄得狠了,全身泛軟,兩泓春水汪汪,任昆受不了,會摟着她隔衣好一頓廝殺撞擊。直到讓自己發出來爲止。
無語……再無語!
等到他去沖澡換褻褲時,錦言恨不得捶牀痛罵,你丫有病是吧?你丫死變態是吧!
是真能忍,還是銀樣蠟槍頭,來不了真格的啊?
天天不上不下!
吃是禽獸,不吃也是禽獸!
叨在嘴裡不吃,是禽獸不如!
錦言怒了,要麼。你就老老實實睡覺,別來撩撥我!要麼你就一條龍服務,做全套了!
不讓碰了?不讓摟着不給親了?
永安侯吃驚又不滿:“……爲什麼。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所有的福利全被取消了?
“言兒,錯的地方你說出來我改,全改……你知道的,我笨,若是做錯了什麼,你心胸……”
眼睛不自覺地就粘了上去。那高聳的胸部,綿潤滑彈的手感。引得他口乾舌燥嗓子發癢,聲音也低啞了幾分:“你心胸寬……別跟我計較。我改……”
誰胸寬?這叫高聳豐滿!
做錯了什麼?
哼哼……你這般的折騰,慾求不滿的可不止你一個!
若是這時候,摟了他的脖子啃一頓,然後撲倒,讓他侍寢,他是會順服呢,還是驚軟了工具?
算了,惹他誤會自己在求歡就不好了……
錦言半眯着眼睛,思考了小片刻,擡眼抿了抿嘴,泄氣了:“……你沒錯,是我不舒服。睡吧……”
“不舒服?哪裡不舒服?”
任昆急了:“頭疼還是肚子疼?……小日子還沒到啊,你吃寒涼之物了?要不要找太醫來診脈?”
可憐見的,他就怕聽到她不舒服。
“沒,不是肚子,有點累,不想動。你這樣,我夜裡休息不好……”
“好好,我不動了。”
某人忙應下:“你睡吧,明天讓太醫來一趟,是不是換季春乏了……”
也怪自己,以爲她身子已經大好,一見着她就忍不住心癢難耐,盼着天黑入懷,攪得她休息不好。
春夜苦短,擁香在懷,實在是忍不得……
明天,不,今晚,今晚就好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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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昆說到做到,接下來的幾天果然都是奉上晚安吻後,老老實實摟着她睡覺。即便他的*就硬硬地抵在錦言的臀間,也沒有做任何動作。
倒弄得錦言有點不太好意思,她覺得任昆的腦子與她的溝回肯定是不一樣的,反正他這種男人,瑕瑜互見,她以前沒見過。
說起正事來,他就變成了那個睿智犀利的永安侯,淵渟嶽峙氣度雍容,沉着冷靜鞭辟入裡,是錦言以往最欣賞的那種男人。認真,果敢,寬容儒雅,知人善用,納言敏行。
舉手投足間帶着令人着迷的成熟男人魅力,彷彿是一座寬厚的大山,有他在,儘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折騰,有他罩着,就萬事無憂。
他一天中說正事的時候不多,之後就是各種表白時刻。既有含蓄隱晦的,也有直白熱烈的,越是家常自然的話,其甜蜜的成份愈不摻假。
饒是錦言曾經歷情場,不是新手菜鳥,也不敢經常嘗試與他對視,他那*辣的眼神看得你面紅耳赤,不得已目光飄移。
那種專注,會讓人心醉神迷,似乎在他的眼中心中,全世界獨你一個。沒定力的,很容易飄飄然陷了進去。
他耍起無賴來,腹黑皮厚……說皮厚程度也輕了,應該是已經沒臉皮了,做低伏小,低聲下氣,小意溫存,撒嬌裝萌,無所不及。
特別是遇到與他福利有關的,錙銖必較,常令錦言生出是一頭傲嬌的豹子在自己面前打着滾兒,四腳朝天露着肚皮,讓她給撓癢癢,不撓就要哭……
當然,任昆不是要撓癢癢。
他這種德性的時候,多半是他想更進一步的拉拉小手親親小嘴被拒絕了,自我感覺權利被侵犯了,抗議無效後使出的手段。
他這種全方位的爆發,錦言還真是沒有百分百的招架能力,經常會被他搞得心旌盪漾……一小會兒。
愛上這種高定力的女人,註定要吃很多苦頭。
苦盡甘來很美好,只是距離還挺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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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謝書友流動的溪的粉票。明日雙更,下個月會盡量多更,預計十一月底十二月初結文,謝謝各位書友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