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聽見這個消息,龍辰心裡驚了一下,皺了皺眉,陪同他前往玄宗殿銅嶺城分部的護衛隊長,詢問道:“你知不知道樊京雲被罷免究竟是怎麼回事?”
龍辰身爲蟲宗殿一等宗員,雖然還達不到銅嶺城城主親自出來禮遇相見的地步,但身份卻要比這銅嶺城的護衛隊長高了很多,因此對於龍辰的一些疑問,這位姓金名長樹的護衛隊長自然是能答則答。/首/發
走在龍辰身旁,落後半個身位的金長樹十分恭敬的低着頭問道:“宗員大人,相信您應該是纔出外執行任務回來吧?”
龍辰點頭“嗯”了一聲。
金長樹微微笑了笑,緩緩道:“難怪宗員大人不知此事,樊相爺被罷免,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怎麼清楚,畢竟我也不過只是一名小小的護衛隊長,哪裡能知道朝堂裡的那些事情?不過有個消息倒是挺靠譜的,這事好像是樊家樊老太君的主張,樊相爺也是主動退出十席,好像是惹得樊老太君不高興了,被剝奪了十席之位,接着沒過幾天,右相之位也被罷免了。”
聽了金護衛隊長的話,龍辰心裡莫名沉重了幾分,面上露出一絲不解問了一句:“樊京雲在大禹國也任了十幾年的右相了,又是十席之首,在大禹國在樊家怎麼說也該有些自己的勢力吧?就因惹得那樊老太君不高興就被打落塵埃,這是否太兒戲了?”
“所以這事情引起的震動不小,您看都過了兩個月了,咱們這小小的銅嶺城裡百姓都還在談這事呢。”
金長樹嘆了一口氣,惋惜道:“您說這樊家十席剝奪了誰的位置不好?偏偏剝奪了樊相爺的位置,估計誰也想不到會出這種事情,畢竟樊相爺可是那樊老太君的長子,稱他爲樊家真正地頂樑柱也不爲過,在十席之中,樊相爺也算是最得大禹國民心的一人,剛正不阿,行事光明磊落,被他鬥垮的無一不是奸臣貪官,哪怕是樊家的人,一旦做了什麼太人神共憤的事情,樊相爺也是絕不手下留情,也被稱爲大禹國鐵相,另外啊,換做別的人有樊相爺這樣的權位,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可樊相爺一生就只有一個妻室,膝下也只有一個女兒,一輩子的精力全放在了振興樊家,振興大禹國上面去了,到頭來不僅被剝奪了十席之位,還被罷免了宰相之位,天下人無一不替樊相爺叫屈不值。”
龍辰一臉若有所思的喃喃自道:“那樊老太君這麼做,就不擔心樊家因此發生動盪?失去了樊京雲地右相之位,難道對樊家來講不是一個很大的損失?莫非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金長樹重複着龍辰最後地八字。琢磨着究竟是什麼意思時。玄宗殿銅嶺城分部大殿已在前方不遠處。龍辰拱手向金長樹道了一聲謝。快步走進了分部大殿中。
龍辰暫時摸不透樊老太君突然間來這一手地真正意圖是什麼。但有一點是相當顯然地。樊京雲失十席之位。沒了右相之位。這無疑使得母親和妹妹在樊家地安危失去了一個很大地保障。
從這座大禹國銅嶺城內見着地情形來看。在離開地這兩個多月內。似乎並未發生太大地事情。這讓龍辰有些意外。在玄宗殿銅嶺城分部花費了少許功績點。乘坐飛行坐騎一路心事重重地朝着紫嵐國京都趕去。
離開前。強子就是領了一等宗員號召令。去了北部公國查探這事。龍辰相信回到嵐城以後找強子詢問一下。應該能得到一些有用地信息。
從大禹國銅嶺城至紫嵐國京都嵐城。乘坐五階異禽白額青雀需要五天地時間。這期間龍辰都一直沉浸在操縱狀態中運轉着列山氏煉玄心法。從未睜開過眼睛。
因爲。途中會路過大禹國京都地上空。上京城。
五天後,載着龍辰的白額青雀出現在了嵐城的上空,從高空穿雲俯衝而下降在了嵐城玄者域,龍辰這時才睜開了雙眼,從白額青雀背上跳下之後,急急趕往了他在嵐城租的那間屋子。
從門縫間積着的少許灰塵來看,這期間強子並沒有回來過,龍辰忽的有些擔心起了強子去北部公國會不會遇見意外,緊鎖着眉頭,關上門走到後屋竈房,將地上地石板挪了開踏入了地下室。
在藏物袋裡取出一盞油燈掛在石壁上點燃之後,龍辰將在寇布、寇廣、長孫山那裡搜屍拿到的四個藏物袋,外加蟲脊山脈地六個藏物袋全部拿了出來,堆在了木桌上。
總數十個藏物袋,這差不多便是龍辰離開迷霧大陸,返回海內大陸這一年半時間內,除了製造坊頁之外,最大的收穫了。
原本想着回來以後可以清點戰利品,龍
還挺興奮地,可前些日子在銅嶺城得知樊京雲被罷職子也沒回來,心情不免有些陰鬱。
但不管如何,這些藏物袋還是得儘快清點一下里面的東西,並處理掉。
“十個藏物袋,裡面地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要清理多久了。”
龍辰面露苦色的呢喃了一句,這時,馭獸九目微微抖了抖,看樣子白狐想出來,只是,龍辰看了看狹窄了地下室,也只能解釋道:“這裡空間太小了,你要是出來了,我就沒位置了。”
馭獸九目內立即傳出白狐的聲音:“我變小一些就是了。”
“你能變小?”
龍辰愣了愣,立即將白狐從馭獸九目內放了出來,果真,從鐲環黑色晶石內飛出的白狐,在體型變大到身長只有半米左右時便停止了膨脹,徹底成了一隻長着兩隻尾巴的小白狐。
白狐竄到木桌上,看了看桌面上堆着的十個藏物袋,趴下身搖晃着尾巴,望向龍辰道:“你不是從主人書房內取了一枚儲物戒麼?大可用它來容納這些藏物袋內的有用物品。”
“儲物戒?”
龍辰眨了眨眼,伸手從自己的藏物袋裡掏出了那枚有些生鏽的戒指,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是指這個破東西?它也能容納物品?”
“當然能。”
白狐淡淡的回道,隨即又輕聲細語的自語了一句:“竟然連儲物戒都不知道,如此看來,煉陣師的絕跡的確讓海內大陸的玄者產生了諸多不便,也難怪主人當年會對海內大陸的歷史產生興趣,恐怕其中也有部分原因是好奇煉陣師爲何在這裡會絕跡。”
龍辰聽見白狐的肯定答覆後,立即被手中的“破戒指”給吸引了,倒也沒去注意白狐後面自言自語的那句話。
白狐在旁又忽的說道:“你使用的這些藏物袋,開啓和使用耗費玄氣量極少,每一次似乎只會消耗玄者不到一重的玄氣量,並且任意一個玄者都能開啓他人的藏物袋,屬於最低級的存儲型玄飾。”
龍辰捏着生鏽的戒指晃了晃,問道:“那這個儲物戒呢?”
白狐緩緩解釋道:“而儲物戒則不同,它比藏物袋多了一種識別玄氣的禁制,以及一種特殊的封鎖禁制,擁有者可以注入自身的玄氣進入儲物戒中,不論系別,具體注入的玄氣量由擁有者自行決定,而下一次使用的時候,便需要先前注入的同等玄氣量。”
龍辰盯着手中的戒指,愕然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注入三千重玄氣,以後使用它,每次都得消耗這麼多玄氣量?”
“嗯。”
白狐點了點頭,又說了一句:“這僅僅只是針對使用者,別的玄者若想開啓他人的儲物戒,至少也需要三倍的玄氣量才能強行破除上面的禁制,破除以後,這枚儲物戒也便換了主人了。”
“這豈不是意味着,一個初階尊級玄者的儲物戒,得高階尊級才能強行開啓?”
龍辰有些出神的自語道,心道這東西用來存放貴重物品再適合不過了,可他臉上的喜色沒維持一會兒,便立即消失無蹤了,因爲他想到了一件事,望着白狐,面露苦色的自嘲道:“這枚儲物戒是你主人的,你主人至少也有宗級實力吧,你叫我怎麼強行開啓它?這說了半天,我也只能看不能用啊。”
然而,白狐卻是淡淡的說道:“這枚儲物戒是主人閒置不用的,裡面根本沒有東西,因此主人只注入了很少一些的玄氣量,好像只有不到兩千重,以你所擁有的玄氣總量,自然能強行開啓它。”
“很少一些?兩千重?”
龍辰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得好,兩千重玄氣量已是初階尊級的象徵,就算對於一個宗級玄者而言,兩千重玄氣量也不能稱很少,也不知道這地階攝場的主人究竟到了什麼樣的實力境界,很少一些玄氣量,就足足有兩千重。
稍稍感慨了一下,龍辰立即依照白狐的指點,往儲物戒內灌入了自身約六千重的總玄氣量,破除了地階攝場主人原本遺留在儲物戒禁制內的玄氣,接着又往儲物戒中注入了大約六千重的玄氣量,將其據爲了己有。
完成這些步驟時,這枚原本生鏽的戒指竟是變得嶄新了起來,不過看上去還是和一枚普普通通的銀環戒指沒什麼太大差別,雖說細看之下,裡外都刻滿了玄奧圖紋,但在煉陣師絕跡已久的海內大陸,又有幾個能判斷出這是一枚儲物型的玄飾?
龍辰把儲物戒戴在了食指上以後,也重新將目光轉向了堆積於木桌檯面上的十個藏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