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李義說完,就答應一聲紛紛去各自負責的街道了。
李義見大家開始行動了,便座在自己和張飛值班時候用的凳子上,拿着老爹的官刀開始把玩,昨天去縣衙集合的時候,老爹讓帶上的,讓李義防身用。
一邊把玩着官刀,心裡還想着以後自己要用什麼樣的刀,至於爲啥用刀,老爺子祖上多少輩都是用刀的,如果李義來個別的兵器,你看老爺子不踢死他。
正在李義瞎想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被一個龐大的黑影給籠罩住了,連忙擡頭看去,就見一個身高有一米九,體重大概有一百九十多斤的少女看向了自己,就見這少女有張鵝蛋臉,眼睛很大,鼻子挺巧,就是嘴脣有點厚,身上穿着一玫紅色的襦裙。
李義看到了來人,咧了咧嘴問道:“虎妞,你咋來這兒了?你今天沒有繡花呀?”原來來人正是牛奔的女兒虎妞。
虎妞“哼”了一聲,一把把李義推到了地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李義看虎妞的架勢,也不生氣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問道:“你哥好像沒在家吧,哪還有人敢惹你生氣?”
聽見了李義的問話虎妞氣呼呼的說道:“咋沒有人了,我問你我是不是女人?”
李義聽到虎妞,張口就這樣問自己這麼嚴肅的問題,他糾結的考慮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想…應該…可能是吧?”
“你說啥?”聽見李義有些不確定的回答,虎妞一下子怒了起來,一把像拎小雞一樣把李義提了起來,拎到自己眼前,用憤怒的聲音問:“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咳咳咳…那啥,有話好說,有話說,千萬別動手,我可能早上起來晚,腦子可能忘家裡了,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一回吧?”李義本來想開個玩笑逗逗她,誰想到虎妞的脾氣這麼大一點就爆。
虎妞哼了一聲,將李義丟在了地上,轉身又坐回了凳子上,死死地盯着李義,“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李義坐在地上也不起來了,就這樣看向虎妞問道:“我說姑奶奶你大清早的就來問這樣嚴肅的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呀?再說了,我這還在辦案子呢,能不能等我下差了你再來問我?”
“我倒是想等你下差了,再去找你,可你下差的時候天都黑了,我娘說過,女孩子天黑之前必須回家。不然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虎妞理直氣壯的說道。
李義聽到這,忍不住心裡想着,我看是別人危險吧,心裡這樣想,不過嘴上還是問道:“那你咋跑我這裡,突然問這個問題了?是不是又受啥刺激了?”
“你才受刺激了呢!我問你前幾天爲陛下選妃的事,你知道嗎?”虎妞看着李義問像他。
李義愣了愣,不明白這位大小姐爲啥要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知道啊,怎麼了?”
“怎麼了?那我問你,這麼多姑娘家,你們都去問了她們的生辰八字,爲啥沒人來問我啊?”虎妞非常氣憤的回答。
李義一聽頓時傻眼了,合着你老人家大清早的把我整一頓,就是爲了這事啊!頓時哭笑不得的回答:“我說啥事兒呢,原來是這事啊,我估計是可能他們忘了。”
“忘了,”虎妞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這麼大的事兒他們竟然敢忘,是不是瞧不起我們牛家?不行,我得跟他們掰扯掰扯去。”說完虎妞就起身往縣衙而去。
李義看着虎妞去匆匆離去的身影,忍不住擦了擦腦門兒上的汗,心裡忍不住惡意的想着,估摸縣裡的那幫老殺才們,知道了他們被這位大小姐給盯上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表情。
就在李義在那裡,想着虎妞大鬧縣衙的場景時,忍不住的嘿嘿之笑。
“義哥兒你笑啥呢?我剛剛看見好像是虎妞在這,她咋突然又走了?”
李義聽見有人對自己說話,連忙回頭看去,見秦叔帶着幾個衙役回來了,連忙起身迎去。
“哦!是她,她剛纔來問問我牛叔啥時候回來。秦叔你那邊怎麼樣了?沒有事情發生吧?”李義打了個岔,就問起他們詢問的結果。
“沒事兒,我都問了一遍了,沒一家有事的。”秦叔邊回答邊在本子寫着第一街安全無事。
李義聽到秦叔說沒事,舒了一口氣,“沒事兒就好,那你們先坐着休息,等他們回來了我們就去縣衙報告一下就行了。”
秦叔等人點了點頭,就和李義坐在那裡等着和其他人的消息。
不一會兒陸陸續續的便有人回來了,小本子上也不斷寫着第二條街沒事,第三條街沒事,第五條街沒事。
很快的一個時辰過去了,就在大家覺得應該沒事發生的時候,第四條街負責調查的人跑了回來。
很快的,那人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嘴裡還喊着:“義哥兒…義哥兒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衆人一聽他的喊聲頓時全部站了起來,李義一把上前扶住他,連忙問道:“你慢點兒說,到底哪家死人了?”
那人平復了幾口氣纔回答:“老黃家的女兒死了,死法跟老江家的女兒一樣。”
“什麼”李義聽完這人的回答,就急忙那往老黃而家去,其他人也紛紛能跟上。
此時黃家的院子外面已經圍滿了人,而屋裡卻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李義跑了過來一把上前推開了衆人,往裡面擠了進去,本來大家被擠的有些不高興,回頭一看是李義連忙讓開道路,後面的秦叔等人也紛紛擠了進來。
秦叔一邊往裡進,一邊對旁邊的人吩咐道:“讓人都離開,都擠在這裡像什麼樣子?”說完便跟着李義跑了進去。
李義心中此時充滿了怒火,自己這百十號人,千防萬防還是讓那些鬼東西傷了人命。
還沒走進屋,就聽見裡面傳來陣陣的哭嚎聲。“我的女兒呀,你怎麼就這樣走了?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呀?怎麼應在了你身上?”
李義和秦叔聽着哭嚎聲,心中都不是滋味兒,畢竟身爲一地官差,自己地盤上出了命案,就是自己一幫人的責任。
兩人走進屋裡,就見一箇中年男子靠在門框上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腦袋,而屋裡一箇中年婦人,和一個老嫗,在那裡對着還掛在房樑上的屍體痛哭,旁邊還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在那裡傻傻地愣着。
李義收拾了一下自己沉重的心理,大步的走了進去,先看了看還在房樑的屍體,果然如那人所說一樣,死法跟江家女兒一模一樣。
李義轉過頭對身後的秦叔說道:“讓人先把屍體放下來吧,另外這件事趕緊報…”
李義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衙役快步的闖了進來,正是負責第六街道的衙役,他看着李義和秦叔聲音有些哽咽的說:“義哥兒,老秦哥,小婷那丫頭死了。”話剛說完就一下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個快40歲的人,哭的那叫撕心裂肺。
李義和秦叔愣愣的看着他,過了一會,秦叔默默的走上前抱住了他,輕輕的拍着他的背,嘴裡還安慰着:“哭吧,哭吧,哭出來心裡就好受了。”
李義看着這名衙役,心中忍不住嘆息,小婷正是這名衙役的侄女,他們夫妻二人一直無兒無女,就認了自己大哥的女兒,一直把小婷當親生的一樣,眼看着閨女要嫁人了,如今人沒了,可想對他的打擊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