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
李義一家人正在給舅舅賈傳風送行,縱然姥姥有千般不捨,舅舅還是要離去。畢竟血刀門幾十萬人還等着他去管理,他能停留這麼久的時間已經算是長的了。
賈傳風看着李義問道,“小義,你真不打算現在和我回血刀門?”
李義微笑着說道,“舅舅我的實力現在還太低,如果我現在跟你回去,恐怕會讓其他人不滿。”
賈傳風對這些事情,他當然瞭解。有的人就算嘴上服你,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想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的修煉。等你到達一流的時候,我就派人來接你。”
老爺子見兩人,聊個沒完沒了便打斷道。“好啦,時間也不早了,你該走了。記得有時間,經常寫信就行了。”
賈傳風聽完老爺子的話,看了衆人一圈。看到姐姐和母親那不捨的眼光,緩緩的退後幾步。對着老爺子和姥姥,恭敬的拜下。
姥姥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想上前去攙扶卻被姥爺給拉住了。
隨着舅舅的離開,李義又回到了當初的生活。每天去衙門裡當差,或者在街上巡街,然後回家練武。每天就這樣三點一線地過着,對於這樣的生活他並沒有感到厭倦。畢竟在前世有好多人,都想過這樣的日子都過不到呢。
“李少爺,李少爺等等我。”
正在巡街的李義,聽見後面有人叫自己。好奇的回頭看去,就見王家的管家,在後面揮着手往自己這邊跑來。
李義看着氣喘吁吁的王管家,好奇的問道。“王管家,是不是王叔有事找我?”
王管家扶着膝蓋喘了幾口氣,“不是李少爺,是我家少爺想在天宇樓請你吃飯。”
李義有些驚奇的問道。“前段時間那小子過生日,我讓他去天宇樓擺一桌,他都不去。今天咋會在天宇樓請我吃飯?我估計不是什麼好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王管家有些尷尬的說道,“李少爺,這個小老兒也不知道,我家少爺只是讓我通知你去天宇樓。要不你去看看。”
李義點了點頭。“行,反正有人請吃飯。不吃白不吃,走哮天,咱們去吃大餐。”
哮天,一聽有大餐吃,頓時興奮的蹦了起來。要知道自打前幾天舅舅離開以後,這傢伙剛長出來一點膘,又掉了下去。它也是嘴饞的不行。
等兩人一狗,來到天宇樓。王簫已經在二樓雅間等着了,李義進去以後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桌子上夾了一個雞腿扔了哮天。
王簫看的眼皮直抽抽,“你還真疼你家的狗,這麼好的雞腿都扔給了它。”
李義啃着另一個雞腿,嘴裡還含糊着不清的問道。“說吧,你有啥事?你小子的個性不可能沒事兒找我的。”
王簫呵呵一笑,給李義酒杯倒滿。“都瞞不過小義你,那我就直說了。我下個月初一成婚你知道吧?”
李義端起酒杯一口飲下,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兄弟,現在路上不太平靜。你也知道,就憑我們家那幾個護院的本事。能不能帶着隊伍到府城還不一定呢?而我呢,又不可能親自前去。所以……”
李義嚥下口裡的肘子肉,打斷道。“所以你就想讓我幫你帶隊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王簫別忙點頭,還不忘把李義的酒杯斟滿。“小義,看行不行?你放心,只要你去。一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哪怕到了府城,你就算是去青樓,我也給你包了。”
“得得得…”李義擺了擺手,“去青樓就算了,一路上只要有吃有喝就行了。行,這事兒我答應了。不過我不在的時候,如果縣城裡出了什麼事你可要出手了。”
王簫連忙應喝下來,“你放心,就算沒你這句話我也會出手的。來來,兄弟,吃菜吃菜。”
吃飽喝足以後,李義剔着牙問道。“什麼時候出發,我好準備一下。”王簫還剩半盤的牛肉全部倒在了哮天的盆裡,“哮天多吃點,這可是我的零花錢,剩了就浪費了。”拍了拍哮天的腦袋。
“行了,別給它吃太多,剩下的我打包帶走。能夠讓它吃幾天呢,這一下子讓它吃完,能把它給撐死。”
王簫點了點頭,便招呼夥計把剩下的全部打包。
“是這樣的小義,我爹打算,明天就讓隊伍出發。畢竟咱們這到府城,來回要十幾天呢。要是在府城耽誤一兩天,時間還不一定夠呢。”
李義拿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裡點了點頭。“行就這樣說了,我今天回家收拾一下,明天就到你家去集合。”
王簫感激的說道,“小義,真是太感謝你了。等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會再請你吃一頓的。”
李義擺了擺手,“都是自家兄弟客氣啥。”接過夥計遞過來打包好的,剩下的食物。牽着已經撐得有些走不動道的哮天,對王簫說道,“就這樣說了,我先回去了。”然後一人一狗,就這樣溜溜噠噠的往家走去。
王簫目送着一人一狗離去以後,轉身對着掌櫃的說道,“趙掌櫃結賬。”趙掌櫃連忙小跑過去,面帶微笑的說道,“王少爺,總共36兩二錢。零頭給您抹掉,你給36兩就行了。”
王簫聽完一愣,“不對吧?你是不是算錯了?我點的那些菜頂多二十八兩,那八兩是哪來的。你不會是坑我吧?”
趙掌櫃一聽生怕有誤會,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王少爺,剛剛李少爺走的時候,要了三個肘子和一罈花雕酒。讓小店今晚上送到他家裡,需要多少錢,全部記在你賬上。你也知道小店的肘子,都是用藥材秘製的。價格一直都是二兩銀子一個。”
王簫聽完有些X﹏X,一邊往外掏錢,嘴裡還嘟囔着。“吃這麼多肘子,他也不怕膩着。”
一人一狗溜達到家,賈氏看着這兩兩個吃的肚子溜圓的傢伙。好奇的問,“今天你們兩個到哪裡去吃了?怎麼一個個都撐成這個模樣?”
李義打了一個飽嗝,把手裡剩下的菜遞給母親。“這是哮天這幾天的食物,今天是阿簫請客。”
賈氏接過,納悶問道,“阿簫他怎麼會想到請你吃飯了?”
“哦,是這樣的。”李義便把王簫請他,去護送迎親隊伍的事說了一遍。
賈氏聽完以後高興的說道。“這是好事啊!正好你去也沾沾喜氣。去去身上的晦氣,自打你當差以來,受傷和沒受傷的日子幾乎對半了。”
“哪有什麼晦氣啊!對了娘,我還點了三個肘子和一罈花雕酒。你在做幾個菜?晚上把姥爺,牛叔還有飛哥他們三家一起叫過來吃飯。”
賈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說完以後,看着躺在窩裡不想動彈的哮天和打個哈欠想睡覺的李義。“你們兩個也別在家待着睡覺了,出去溜達溜達消消食。順便通知他們幾家今晚上過來。好啦,就這麼說了,我出去買菜了。”
李義和哮天無奈的對望了一眼。得…想睡個午覺的想法沒了。
李義打了個飽嗝,讀了揉肚子對着哮天說道,“走吧,別在窩裡躺着了。不然你又長了一身膘。”
哮天滿臉無奈的被李義,拖着往外走。自己的狗窩,眼中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