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章越令的關係,靜山居士和蕭妙兒等人都已經申辦了國內身份證,前往滬市,自然是乘坐最快的交通工具。
次日,蕭妙兒輕車熟路,將衆人領到了丘少鳴的別墅。
提前接到通知的丘少鳴也熱情的接待了幾位‘新人’。
男的皮膚白皙,溫文爾雅,手中握着一柄紙扇,留着短鬚,從氣質上判斷,三四十歲左右吧。
另有兩女。
一女着道袍,挽着繁複的髮髻,至始至終都是一臉溫和仁慈,另一女則是一身素袍,神情冷豔,頗爲高傲。
經過靜山居士介紹,丘少鳴也知道了三人的名字。
男的叫天狂先生,道袍女叫玉離真人,素袍女則叫虛靈門主。
武林人士行走江湖,大都使用名號,丘少鳴也對他們的真實姓名不敢興趣,反正聊得來就聊,聊不來就散夥唄。
“丘先生,感謝你的盛情款待,靜山在此謝過了!”
一桌豐盛的宴席,而且還是丘少鳴親自下廚,吃得這幫人食慾大開,就連冷豔的虛靈門主都停不下筷子。
“不用謝不用謝,章前輩讓我款待你們,我也沒什麼款待的,靈丹妙藥沒有,瓊漿玉露也缺,只有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頓飯了。”丘少鳴哈哈笑道。
天狂先生也是生性豪邁之人,聞言大笑道:“丘兄弟,你這廚藝可謂登峰造極啊,想當年武林之中有這廚藝者,唯‘膳鼎頑童’一人,而且想吃都吃不到,還要看那頑童心情,沒想到千年後,我竟然再次吃到這種美味。”
玉離真人也笑着附和道:“家師曾用三顆無極大還丹換得膳鼎頑童七日佳餚,我曾有幸吃過一回,若要我說,丘先生廚藝略超膳鼎頑童。”
倒不是倆人看着丘少鳴內力深厚故意奉承,而是實打實的誇讚。
要知道對於他們這幫人,實際上沒有什麼追求了,武學造詣基本達到頂峰,再要精進,除非有大機緣。
江湖地位無須多說,三人都是一門之主,手下衆多。
實力、權利都已達到頂峰,那接下來追求什麼?
自然是吃喝玩樂,享受人生了。
要不是有異道客這檔事,你以爲他們願意沉睡千年,來到現代。
“過獎過獎,你們要是想吃,我天天給你們做!”丘少鳴客套道,這天狂先生就是會說話,從進門‘馬屁’就沒停過。
不像靜山居士那般拘謹,也不像蕭妙兒那樣冰冷。
“此話當真?”
兀然,光顧着吃的虛靈門主開口了。
嚇得衆人紛紛詫異的看着她,虛靈門主卻是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說道:“若能天天吃到此等佳餚,何愁境界不能突破?”
尼瑪,吃個飯還能扯到境界上去。
果然,這幫江湖大咖就每一個是省油的燈,本來以爲高冷的虛靈門主不喜歡俗世的那一套,沒想到她不但擅長,而且鑽研頗深。
“額~你想吃的話…,有時間…可你給你做一份…蛋炒飯!”
被冰冷美豔的虛靈門主冰冷冷的盯着,丘少鳴腦袋裡轉過千百種方案,最後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靜山居士卻是笑道:“清姐,你就別爲難丘先生了,他俗世頗多,可不似我們這般無事。”
話雖如此,丘少鳴怎麼覺得你們一個個仍然是眼冒金光,十足的貪婪模樣。
只怪丘少鳴小看了美食對他們的吸引力。
博英食堂的飯菜固然好吃,但現代人由於生活節奏和壓力的緣故,其實更多的是享受,而不是品味。
這幫吃貨,纔是真正的吃。
不但細嚼慢嚥,甚至還要吟詩作對來附和每一道菜。
明明就是一份燉冬瓜,都能被天狂先生吹成‘瓊漿浮白玉’。
宴席過後。
衆人回到客廳,丘少鳴知道,重頭戲來了。
“丘兄弟,敢問你修煉的是何種功法?”酒足飯飽的天狂先生率先開口問道,也就他問的這麼直白,靜山居士和蕭妙兒都問過。
“降龍十八掌!”丘少鳴回道。
天狂先生點點頭,讚道:“聞其名,便覺不凡,再觀丘兄弟體內澎湃的內力,此功法可稱神功。”
呵呵!
丘少鳴尷尬的迴應兩聲。
他能說啥,反正放個屁你都要扯到乾坤陰陽,一頓馬屁。
天狂先生繼續道:“丘兄弟應該知曉,楚地南疆再生變故,邪派之墓被髮掘,或許其中牽扯到更大的密謀,原本我還有些擔心,此刻見到丘兄弟有如此修爲,也放下心來。”
關於轉生棺的事情,丘少鳴聽章越令提到過,但只是大概的瞭解,具體的就不太懂了,現在有一位知情人在這,他當然要問問:“天狂前輩,轉生棺真的來自地府?”
“我哪知道,不過我猜測是當地人編造的傳說,以突出轉生棺的強大。”天狂先生說道:“今日過來找丘兄弟商議,卻不是爲了轉生棺,轉生棺再如何厲害,終究是死物,我們擔心的是其背後的‘南疆邪派’。”
丘少鳴好奇道:“他們比異道客還厲害?”
“厲害倒沒有異道客厲害,異道客神出鬼沒,善於蠱惑、潛伏、變化,難以察覺,危害更大,但異道客有個習慣,就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並不會枉造殺業,而南疆邪派則不同,他們行事肆無忌憚,根本不考慮後果。”天狂先生凝重道。
靜山居士也接道:“南疆邪派存在時間更爲久遠,據傳古夏之時中原各地便以它們爲尊。”
“而我和天哥擔心的是,陳盟主將我等沉睡,其緣由可能不止對付‘異道客’,而這也正是我們說擔心的。”
未知帶來恐懼。
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南疆邪派固然厲害,但有十大高手在,他們還真翻不起什麼風浪,怕就怕背後會不會隱藏什麼秘密。
衆人擔憂,丘少鳴結合前後,忽然開口道:“我猜猜,會不會有這麼一種可能!”
這一句話引來衆人注視。
丘少鳴說道:“你們的猜測都是建立在轉生棺內的‘徐芳’是被南疆邪派所控制的情況下,那會不會有這麼一種可能,使用轉生棺的人根本就不是南疆邪派的呢?”
“畢竟,所謂的只有南疆邪派會轉生法門,也是你們道聽途說,根本沒有人親眼見識過,不是嗎?就好比我,如果不是看到我本人,你們會相信現代人之中有內功超過你們的人嘛?”
說到底,眼見爲實。
丘少鳴覺得這幫人就是自己嚇自己,人家南疆邪派說不定早就扭秧歌了,你們非要給他們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這不是找罪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