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見丘先生?”天狂先生驚訝道。
看陳盟主的表情,莫非他想要將這個驚天秘密告訴丘先生?
暫且不論丘先生是否相信,即便爲真,丘先生是地球人,地界的安危又和他有幾分關係呢。
“對,還請天狂替我求丘先生,我有一些事想要告知他。”
陳慶道滿懷期待的看着天狂先生,試圖讓他明白自己的決心和真誠。
“好,我去說說。”
……
正和靜山居士聊着家常的丘少鳴聽到天狂先生的請求,很乾脆的答應了。
其實他自己也想看看,這位傳奇人物到底有何特殊之處。
外貌上,陳慶道儒雅倜儻,額頭有一小角,說明他的種族,丘少鳴知道這並非陳慶道的本來面目,但不知爲何,即使回到地界,陳慶道依然喜歡使用人族的外貌。
“丘先生。”陳慶道躬身招呼道。
他可不敢像天狂書生和靜山居士等人那樣對待這位丘先生。
地界強者爲尊,按照兩者的實力,可以說陳慶道連面見丘少鳴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像現在這樣單獨相處了。
且先前聽他們幾人的對話,這位實力強的不像話的丘先生,竟然稱呼天狂書生和靜山居士等人爲前輩,那豈不是說丘先生還很年輕?
如此年輕就有強橫至極的修爲,陳慶道更加相信,丘先生就是預言中的‘人’。
“陳盟主,久仰大名。”
丘少鳴抱拳,以武林人士的身份回禮道。
“不敢當,不敢當,那都是在下兒戲之作!”陳慶道謙虛道,他誤以爲丘少鳴是嘲諷他明明擁有靈神境界的實力,卻幹出了在中原做普通人裝逼的事情。
“我聽天狂前輩提及過,若不是陳盟主的‘兒戲之作’就沒有後來的華夏,所以晚輩誠心致謝。”丘少鳴鞠躬致謝,再次莊重的回禮。
這可把陳慶道嚇得不清。
眼前的人是誰,那可能是達到轉生境界的存在,他給自己鞠躬,那還了得。
“丘先生,萬萬不可,您也知曉地界的規矩,在下可受不起。”陳慶道忙道。
丘少鳴笑道:“陳盟主,我可不是地界中人,中原自古講究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陳盟主的護族之功,你我之間就不要按地界的規矩來了。”
見推遲不掉,陳慶道苦笑道:“那就依丘先生所言吧。”
有了良好的開局,倆人的談話很愉快,陳慶道詳細的向丘少鳴介紹了當年中原武林的往事,甚至於關於另一類修煉者的事情,陳慶道也有耳聞。
介紹中,丘少鳴愈發肯定,在華夏大地上擊敗異道聯盟的就是來自修真界。
相談半個時辰後,見時機差不多了,陳慶道纔開口,進入主題:“丘先生,這次拜託天狂先生讓你我單獨相談,卻是有一事要與先生說。”
丘少鳴早有準備,知道陳慶道肯定有事,但具體是什麼事,他並不知道:“前輩請說。”
“是這樣的,先生可能不太瞭解術心閣,我派自異道聯盟創建前便以存在,擅長占卜預言,當年我只所以創出《十陣奇書》便是有感千年後中原將有大變,因而做出的準備。”
丘少鳴點點頭,耐心傾聽。
陳慶道繼續說道:“只是先生可能不知,中原千年大變我是測算出來,但其中的變數我卻沒有看到。”
“當我甦醒後,曾在此卜算,卻算出中原轉危爲安,我本來疑惑,可天狂卻告訴了我關於先生的事情,所以我大膽的推測,丘先生正是那個變數。”
聽到此話,丘少鳴愣了愣,暗道陳慶道不會算出了什麼吧?
自己是變數嗎?
丘少鳴認爲不是,或許‘初級交流羣’纔是那個變數,以它的級別,陳慶道怎麼可能推算出結果。
見丘少鳴面露好奇,陳慶道又說道:“本來此時算是告一段落,可我再次推算,發覺危機已經來到地界,且和天狂還有靜山居士等人有關,我便將他們帶到地界。”
“但天狂等人的線索十分模糊,我只能看到他們背後會有一位貴人出現,而那位貴人很可能就是地界危機關鍵性的人物。”
“前輩的意思是我是那位貴人?”丘少鳴笑道:“前輩你是土生土長的角族,地界中的強者實力如何,想必你比我清楚,別說是我,就是中原傳說中的盤古來到這裡都不一定能造成危機吧。”
這話還真不是丘少鳴瞎吹,以他如今的實力基本能估算出神話中仙人們的實力。
真正的強者並非看壽命,因爲決定壽命長短的主要是生命形態和基因,實力只能起到延緩的作用,例如苦善仙尊那麼強的實力,能活幾萬年就已經是極限了,只因爲他是人類。
而反觀陳慶道,實力弱小卻能輕鬆活上萬年。
這就是基因的詫異。
而生命形態就更別說了,鑄星客活了數百萬年,且他的生命纔剛剛起步,還不知道要活多久呢。
那些神話故事裡的仙人,比如孫悟空,頂多只有渡劫期左右的實力,而且只低不高,再則神話具有誇張的成分,聽陳慶道講過華夏古代的故事,丘少鳴甚至懷疑那些所謂的‘仙人’其實大多數都是煉氣境界或金丹境界的修真者。
陳慶道說道:“先生說得不錯,以我的實力,如此大的浩劫我怎麼能測算呢?在見到丘先生第一眼後,我才明白其中的緣由。”
“什麼緣由?”丘少鳴好奇道。
“我與先生之間,似乎有某種因果羈絆,而先生又是危機劫難中的不可或缺的一環,所以我才能得到那個結果。”陳慶道表情嚴肅,認真道。
因果羈絆?
丘少鳴想了想,不會是因爲自己掌握了《十陣奇書》吧?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
“其實,前輩所創的《十陣奇書》,我已經學會了,並且達到了更高的境界。”丘少鳴點點頭,很乾脆的將答案告訴陳慶道。
聽到這句話,陳慶道心中的疑惑總算解開。
他是說看到丘先生的時候,總會有種奇怪的感覺,原來二人也有間接的‘師徒’情分。
不過,陳慶道可不敢拿這一點說事,他將丘少鳴找來,只是爲了一個請求。
“先生資質驚人,能融會貫通更進一步,我並不奇怪。”陳慶道稱讚一聲後,突然問道:“先生可知將令殿?”
“將令殿?”
丘少鳴陷入沉思,思緒迅速轉動,一個個熟悉的詞彙浮現出來,而後道:“有點印象,似乎在地界的古籍上看到過,但記載的並不詳細。”
“以先生的實力,想必知曉很多不爲人知的歷史,但關於將令殿的,正如先生所言,無論什麼古籍,都鮮有記載,以此來看,可見其神秘。”
陳慶道莞爾一笑,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忽而笑道:“不瞞先生,我便是將令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