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是俘虜就沒關係。但是若只是祁國俘虜,就會引來殺身之禍。若是立了功,就會不同了。至於請功,那自然是爲你進宮找的一個理由,畢竟你進宮參加宴會需要一個正式的由頭。”
這樣一說也就解釋的通了,若是她不聰明,就不可能想出那麼好的辦法,立下功勞。她竟然懷疑他的良苦用心,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對不起,我……”
“不要說對不起,永遠都不需要對我說這三個字。”蕭雪尋話沒說完,司空雍域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一臉溫柔的看着她說道。
那雙大手的溫度順着臉頰的皮膚慢慢的傳到了蕭雪尋每一個神經上,她不由的臉紅心跳起來,眼睛有些不敢直視面前這個她心儀的男人。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吧?
司空雍域看着蕭雪尋臉紅的可愛樣子,心裡沒來由的顫了一下,竟然看的出了神。
蕭雪尋覺的很是尷尬,眼珠轉動了一下,猛然擡頭說道:“對了王爺,皇上賞賜的那些東西太多了,我……怕是受不起。”
司空雍域聽到蕭雪尋的聲音才猛然回神,轉臉向一邊看了一下,然後放開了蕭雪尋,輕咳了一聲說道:“那是你應得的,你且安心的收下便好。”
司空雍域這麼說了,蕭雪尋也就不那麼糾結了。
司空雍域將她送到玉茗軒後有事兒就先行離開了。蕭雪尋也確實有些累了,於是便躺下去準備睡覺。可是她剛躺下,房門便被人一腳踹開了。
蕭雪尋猛然起身,眉頭皺緊,剛要開口質問是誰,就看到阮氏怒氣衝衝的帶着丫鬟小廝闖了進來。
蕭雪尋趕緊起身彎腰行禮道:“見過王妃,不知王……”
啪……
蕭雪尋的話還沒說完,阮氏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半邊臉上火辣辣的痛。
她能想到阮氏這氣是從哪兒來的。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火氣嚥下去,轉過臉來問道:“王妃,不知……”
蕭雪尋剛開口說話,阮氏右手再次高高的舉起,就要朝着她的臉上再次落下。
蕭雪尋眸色一冷,唰的一下抓住了阮氏的手。剛纔那一巴掌是她沒注意,要不然怎麼可能站着讓阮氏白白打她。
阮氏手被蕭雪尋抓着,一邊掙扎一邊惱怒的吼道:“你個低下的賤人,自己什麼身份難道自己不清楚嗎?快放開本王妃的手。”
蕭雪尋抓着阮氏的手緊了緊,眉頭擰着,過了片刻還是輕輕的鬆開了。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看着阮氏低眉順目的說道:“不知雪尋犯了何事惹到王妃,讓王妃如此惱怒?”
阮氏冷哼一聲,說道:“本王妃爲何惱怒你這賤人會不知道嗎?告訴你,別以爲長了這樣一張臉就可以在本王妃面前耀武揚威。在這個王府內,本王妃纔是女主人。”
“雪尋從來都沒有說不是,更沒有在王妃面前耀武揚威。”蕭雪尋如實的說道。
阮氏說道:“好一張伶俐的嘴巴,就是不知道你的手是不是一樣的伶俐。如果本王妃沒記錯的話,你今日的工作還沒做完吧!”
蕭雪尋皺了一下眉頭。
阮氏看她的表情,心中很是爽快,繼續說道:“本王妃命令你,今天必須將所有的衣服洗掉,然後將柴房裡的柴都劈了。”
司空雍域的書房距離這裡很遠,可以說一個若是在東北邊的話,那另一個在西南邊。而且最重要的是,王府內所有人都爲阮氏所用,根本就沒有一個會幫助她的。所以她不能奢求任何人來救她。
“雪尋遵命。”蕭雪尋低眉順目的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出門向着洗衣服的院子走去。
本以爲自己終於可以一個人落個清淨了,可是蕭雪尋沒想到的是,阮氏竟然帶着那些宮才,搬了個凳子跟了過來,儼然一副要監工的模樣。
蕭雪尋在心中將阮氏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低着頭默不作聲的打水洗衣服。
阮氏坐在凳子上,面前的小几上放着茶壺和瓜子,她一邊嗑着瓜子一邊罵道:“賤人,快點兒,沒吃飯嗎?”
蕭雪尋眼眸都不擡一下任由她罵,反正她在心中也狠狠的罵回去了。
阮氏爲了讓蕭雪尋吃到苦頭,可謂是將所有人的衣服都拿過來了,甚至裡面還有小廝的衣服。
蕭雪尋很是無奈,幸虧她是鄉下丫頭出身,平日裡洗衣服都習慣了,要是她是什麼千金大小姐,那今日可真的是活受罪了。
終於將衣服洗完了,擡頭便看到阮氏竟然坐在那裡打瞌睡,就連她身後的一幫婢女小廝也都搖頭晃腦昏昏沉沉的夢周公呢。蕭雪尋無奈的搖頭笑了笑,真不知道,阮氏這是折磨她呢,還是自找苦吃。
阮氏的貼身丫頭惠兒這個時候清醒了過來,一眼便看到了蕭雪尋臉上嘲諷的笑意,趕緊推了阮氏一把,喚道:“王妃……”
阮氏猛然清醒過來,問道:“怎麼了,惠兒?”
蕭雪尋開口說道:“回王妃的話,雪尋衣服洗完了。”
阮氏看了一眼,起身冷哼一聲嘀咕道:“洗完了就洗完了,有什麼好炫耀的。”
然後對着她說道:“去劈柴。對了,本王妃沒空監視你,但明天一早會檢查,如果發現你沒有劈完的話,本王妃饒不了你。”說完打着哈欠,在惠兒的攙扶下走遠了。
蕭雪尋垂頭喪氣的向着柴房走去,她現在一雙手被水泡的發白,若是再劈柴的話,明天肯定是不能見人了。
蕭雪尋去往柴房的路上,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種滿花的小院子,那裡有很多蕭雪尋從來沒見過的花。在花的吸引下,不知不覺的她就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她不經意間瞥了一眼那間屋子,那屋子裡好像有什麼吸引着她一樣,她竟然不知不覺的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今晚的月光很亮,可是蕭雪尋卻希望今晚是個漆黑的夜晚。如果那樣的話,她就不會看到這滿屋子掛着的女子畫像。沒有看到畫像,她就不會好奇的點上燈。沒有點燈,她就不會看到那個人,她就不會如此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