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蕭雪尋有些愣怔的表情,司空雍域說道:“你怎麼了?說話啊!”
蕭雪尋懷着刺痛的心,將司空御痕這半年中一切事情事無鉅細的告訴了司空雍域。
也是,司空雍域送她進宮原本就是要她監視司空御痕的,看到她不問司空御痕問什麼?是她自己自作多情,認爲域王會在乎她。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人家真正愛的人是信兒。
司空雍域聽完之後對蕭雪尋說道:“你做的很好。”
蕭雪尋看着司空雍域的眼神有些受傷,她不需要他的表揚,只想要她關心一下她,可是沒有,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哪怕只是問問她過的好不好,她也會無比的開心的。可是沒有。
“皇弟在這裡做什麼?”司空御痕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司空雍域和蕭雪尋一驚,轉眼就看到司空御痕緩緩的走了過來。蕭雪尋看着司空御痕嘴角那抹戲謔的笑意,忍不住低下了頭。
司空雍域說道:“皇兄怎麼出來了,臣弟只是過來和雪尋姑娘打聲招呼。畢竟當初雪尋姑娘在臣弟府上住過一段日子。”
“哦?”司空御痕看了一眼蕭雪尋。
司空雍域看司空御痕看向了蕭雪尋,腳下移動,不自覺的將蕭雪尋藏在了身後,問道:“對了,皇兄怎麼會在這裡?”
司空御痕看着域王說道:“朕感覺有些發悶,就出來走走,沒想到看到了你們兩個。”
“這樣啊,那我們回去吧,也該到了去跟母后匯合的時候了。”司空雍域說道。
司空御痕點點頭,轉身走在了前面。
子時,煙花在皇宮的上空炸開,雖然只是瞬間,卻美麗的耀眼,永遠留在人的心中。
蕭雪尋看着接連不斷炸開的煙花,進而想到了信兒,想到了自己。信兒就是司空雍域眼中的煙花,雖然在世的時間短暫,但卻永恆的留在了他的心底。
司空御痕看着蕭雪尋靜靜的,孤獨的一個人站在那裡,那眼神中隱隱的有着受傷。他不自覺的走過去和她肩並肩仰頭看着那煙花。
過了很久之後,司空御痕開口說道:“說吧,剛纔你和域王究竟說了什麼?”
“域王不是已經說了嗎,只是打了聲招呼而已。”蕭雪尋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
司空御痕冷笑,說道:“你認爲朕會相信嗎?”
蕭雪尋轉頭看着司空御痕說道:“奴婢進宮的目的皇上既然早已知曉的一清二楚,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你是喜歡域王的吧?”司空御痕突然說道。
蕭雪尋的心事被說穿了,眉頭皺了一下,說道:“看來什麼都瞞不過皇上的眼睛。”
“哼。”司空御痕冷哼一聲,嘲諷的說道:“可是域王好像對你並沒那麼上心,不然你也不會在這裡鬱鬱寡歡了。”
蕭雪尋心中的傷被這麼裸的揭露了出來,很是難看。但這個人是天子,她就算生氣也無可奈何。
“一個根本就不關心你死活的人,你爲什麼還他?”司空御痕說道。
蕭雪尋說:“喜歡他是我自己的事情,幫他是因爲他曾經在我快要死的時候救過我的性命。不管當初他因爲什麼救我,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爺爺從小就告訴我,做人首先要懂得知恩圖報。再就是要信守諾言。當初既然答應了幫他,我就不會食言的。”
蕭雪尋說完看着司空御痕,司空御痕也出神的看着她。這個女人又讓他有了新的認識。
過年大臣們免朝七日,整個聖麟都沉浸在過年的喜慶當中。而蕭雪尋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過了初七,早朝恢復,司空御痕也開始忙碌起來。
“皇上,小王爺求見。”司空御痕聽到遠海的通報,擡頭看了一眼蕭雪尋,說道:“你先下去吧。”
蕭雪尋不知道爲什麼小王爺求見就要讓她下去,不過她還是行了禮,退了出去。
殿外,遠海對着站在門口的小王爺司空浩南說道:“王爺,皇上有請。”
司空浩南高興的擡腳走進去,卻在門口和蕭雪尋擦肩,蕭雪尋行禮:“奴婢見過小王爺。”
司空浩南只顧着見自己皇兄,並沒有看一眼蕭雪尋,隨口說道:“免了。”然後擡腳走進了御書房內。
司空御痕看到司空浩南,問道:“何事?”
司空浩南嬉皮笑臉的說道:“皇兄,馬上就要到花燈節了,今年花燈節準備些好玩兒的唄!”
司空御痕道:“花燈節不是年年都那樣,有什麼好玩的?”
司空浩南不滿的說道:“皇兄你都不上心,當然弄不出好玩的了,禮部那些老東西也沒什麼新招。不如,今年花燈節交給臣弟來安排?”
“交給你?那今年的花燈節還是別辦了。”司空御痕很不客氣的說道。擡頭看着司空浩南不滿的臉,司空御痕再次說道:“好了,朕也懶的管那些事兒,往年都交給皇后去管的,今年也不例外。你要真的想出主意,就找她去吧。”
“啊,太好了。那臣弟這就去找皇嫂了。”司空浩南說着就要往外跑。司空御痕眸色一冷,說道:“浩南,聽太傅說你這幾日都沒有到上書房學習,怎麼回事兒?”
“啊?這個……”司空浩南小辮子被抓了個正着,尷尬的撓頭。
司空御痕看他那樣子說道:“只要你不是做的太過分,皇兄都不會說你的。可是你看看你自己,整日只是知道貪玩,再過兩年,華純都要趕上你了。”
司空浩南拉攏着腦袋說道:“臣弟知錯了。”早知道皇兄知道他逃學的事情了,他就不該來這裡的,應該直接去找皇嫂。
司空御痕看他那樣子,嘆口氣,揮揮手說道:“你下去吧。”
司空浩南如獲大赦般,趕緊謝恩離開了御書房。
皇后接到皇上口諭,花燈節籌辦交給了她。姜貌爲了博得皇上高興,想盡了辦法要讓今年的花燈節別出心裁。
她先是召集了聖麟最出色的能工巧匠特製花燈,然後又召集了各宮嬪妃,甚至是各大臣的夫人共同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