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雪峰不僅地勢險要,更是事故頻發之地,如果沒有門人領着進去,九死一生。”
司空御痕固執的甩開郗肆的手,說道:“那我就是那一生。”
他說完再也不跟郗肆廢話,直接轉身下了城樓,然後騎上馬帶着自己的人朝着山下奔去。
跟在郗肆身後的人問道:“皇上,我們怎麼辦?”
郗肆無奈的深吸一口氣,然後長長的嘆出口,說道:“能怎麼辦,走吧。”
那山脈看着挺近的,可是若真的走起來也要用一天的行程。
站在山腳下,仰頭看着那高聳入雲的山峰,司空御痕久違的勾出了一抹笑意。
他在心中吶喊道:雪尋我來救你了,你一定要等我。
“進山。”司空御痕大喝一聲,騎着馬兒向着山上走去。
山下此刻已經快入夏了,山上即使是滿山的白雪,也不會太過寒冷。
不過也正因爲是夏季,所以更容易遇到雪崩、雪滑、雪裂。
司空御痕一行人很不幸運,剛向前行了不久,就遇上了雪裂。
白茫茫的地面突然裂開了一道血盆大口,似乎要將一切吞噬進去。
司空御痕等人的馬兒用盡了全力向前奔跑,可最後還是沒能躲開。
最後司空御痕一聲領下,果斷棄馬。衆人藉助馬背的力量,用力跳躍起來,纔到了安全的陸地上。
看着身後深不見底的裂縫,司空御痕警告道:“大家都小心些,時刻注意腳下。”
“是。”七八個人沒一個敢大聲說話的,就怕一個聲音大了,就引起雪崩。
山上,洞內。
蕭雪尋已經在三個月前成功的生下了一個可愛的男孩兒。
居白笑原本還想着弄死這個司空御痕的種。
可是當看到那孩子可愛的樣子,握着他軟軟的小手的時候,他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但是他依舊沒有辦法喜歡那孩子。
後來,有一天那孩子竟然對着他笑,居白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跟着融化了。
這一下徹底的將他以前的想法打翻了,他喜歡上了這個孩子,決定將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來養。
一旦有了這種想法,居白笑覺得讓他司空御痕的孩子喊自己爹,也是一件很令人興奮的事情。
此刻居白笑正抱着孩子站在山頂的梅林裡玩兒,突然眼角的餘光撇到了山下行走的人羣。
居白笑心中警鈴大作,迅速走了進去,傳遞消息給山下的人,打聽上山的人的情況。
很快,從山下遞上來了消息,居白笑打開一看,整張臉都陰沉了下去。
山下竟然來了兩撥人,一幫是司空御痕,而另一幫是郗肆。
郗肆來了,那就註定他們一定會找到這裡來。
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於是他決定帶着蕭雪尋離開這裡。
居白笑找到蕭雪尋的時候,她正在給孩子做小衣裳。看到他進來了,她舉起來問道:“怎麼樣?”
居白笑笑着說道:“真好看。還是我娘子的手最巧了,誰也比不上。”
蕭雪尋被誇的臉一紅,底下了頭,說道:“就你會說話。”
“可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居白笑坐下,攬過她的肩頭說道:“對了,雪尋,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到山下看看嗎?”
蕭雪尋眼睛一亮,說道:“是啊,你肯帶我去了嗎?”
“嗯。”居白笑點頭。
“山下已經進入夏季了,所以我準備兌現承諾了。怎麼樣,高興嗎?”居白笑捏着蕭雪尋的鼻尖問道。
蕭雪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頭在他的懷裡蹭了蹭,說道:“當然高興了。”
很快,居白笑收拾了一些東西,拉着蕭雪尋就下山。
路上,蕭雪尋有些擔心的問道:“瑞兒不跟着我們沒關係嗎?”
“沒事,我已經交代阿林和蘇媽照顧他了。我們也只是去小半個月,有奶孃在,你還不放心嗎?”居白笑說道。
居白笑安排的事情蕭雪尋總是很放心的,所以她點頭道:“放心。”
於是居白笑帶着蕭雪尋從一條隱秘的道路上避開司空御痕等人,一路下了山。
而此刻,司空御痕等人已經上到了半山腰上。
越往上走,他們越發覺得吃力了。而且越是往上,雪越深,有時候一腳下去拔出來都感覺有些吃力。
司空御痕着急見到蕭雪尋,所以就算是吃力也一直速度不減。
這可是將一羣手下給害慘了。紅衣是一衆人中武功最低的一個,也是體力最弱的一個。
此刻她已經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她一腳下去沉下半條腿,拔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砰的一聲摔了下去,整個人在瞬間跌出一個的人形雪坑。
“救命啊!”紅衣趴在雪坑裡掙扎了幾下卻沒能起來,慘兮兮的喊道。
前面的綠衣聽到喊聲,笑的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紅衣感覺很丟臉,在青衣的幫助下站起身後,插着腰怒吼道:“你笑什麼笑,再笑信不信我殺了你。”
走在最前面的紫衣突然臉色一變,回頭低聲呵斥道:“誰讓你喊的,你知不知道雪山上最忌諱大吼大叫,會引起雪崩的。”
綠衣看紅衣被訓斥了,幸災樂禍的說道:“哦,你死定了。”
紅衣一向都是大嗓門兒,而且還不服說教。頓時更大聲的吼道:“我就是吼了,怎麼了?哪兒有雪崩,有就讓它來啊,我怕它啊!”
“閉嘴!”突然司空御痕回頭冷冷的呵斥了一聲。
紅衣嚇的趕緊閉緊了嘴巴。
司空御痕說道:“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們說一個字。”
“是。”
轟隆隆……
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了一陣聲音。
紫衣是最先聽到的,他眉頭一皺,說道:“主子,有聲音。”
司空御痕也聽到了,他警惕的觀察四周,然後眼睛猛然睜大,喊道:“大家快跑,雪崩。”
司空御痕的話一落,衆人就看到那原本老老實實的貼着雪山的白雪,像是滾滾浪潮一般,以雷霆之勢向着他們奔了過來。
綠衣看了一眼,臉色一變,拔腿就跑。他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埋怨道:“都怪你,平日裡大嗓門也就算了,到這種地方也不知道收斂。”
青衣一下子超過了綠衣,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貧嘴。”
紅衣是跑的最慢的一個,她一邊跑一邊喊道:“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