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凝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眸子犀利的看着蕭雪尋,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一張臉無比猙獰的瞪着她。
她冷冷的說道:“放心,這些我都會一一告訴你的。來人,將她關起來。”
蕭雪尋被帶走了。
元武看着她被帶走的方向,冰冷的說道:“虞凝,你確定,這個女人就是御國的皇后蕭雪尋?”
“當然。”虞凝立刻收斂了所有的恨意,換上一張乖巧的臉,湊到元武的身邊。
她伸出柔軟的小手扶着元武的胸膛,說道:“雖然她易了容,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要論易容術,如果我們欏娑國人敢稱第二,這世上就無人敢稱第一。”
原來,早在蕭雪尋踏入西涼大營的第一天,就被虞凝給緊緊的盯上了。
之後,虞凝和元武導演了一場戲,故意將元武說的淫色不堪,並演戲誤導了她。
然後讓她看到元武對白芊芊的不同,製造機會讓她接近。
從而讓她更加確定,元武就是一個的草包,想要弄死他並沒有什麼難度。
事實證明,蕭雪尋果然上當了。按照他們制定好的一步步走了進來。
元武冷冷的瞥了虞凝一眼,將她從懷裡推開,說道:“你們欏娑國的事情本將軍不感興趣。本將軍只要確定,她就是蕭雪尋。”
“是,虞凝決定不會弄錯的。”虞凝尷尬的站在那裡說道。同時心裡一陣的憤恨。
她知道,元武這個看似殘暴又冷漠無情的男人,其實也是有溫柔的一面兒的。
只是那一面永遠不會展現給她。可是爲什麼,明明現在她的容貌跟那個女人的一般無二,爲何他連多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
看着元武轉身離去的背影,虞凝恨的將脣瓣都咬破了也不自知。
另一邊,榮淵父子剛到西北邊城瑪爾城,就收到了西涼的信函。
信上說:貴國皇后在我們手上,若想皇后安然無恙,就必須滿足我們三個條件。
一,準備糧草千車,黃金萬兩;
二,獻上馬匹千匹;
三,將瑪爾、薩哈、庫倫等六座城池割讓出來。
落款是西涼大將軍元武。
榮淵父子看過後是滿腹的疑惑。
皇后不是應該在皇城的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西北,還被西涼的人抓住了?
榮淵說道:“父帥,您說這會不會是西涼人的詭計。”
“不。”榮康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皇上和我們相隔三日出發,估計很快也會抵達。”
“本帥派人去將此信件交給皇上。事關皇后安危,只能由皇上做決定。”
蕭雪尋在皇上心中是什麼樣的存在,整個朝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以,榮康不敢輕易決定。萬一錯了,不光是他,整個榮家將會帶來滅頂之災。
信件送出去已經五日,御國那邊卻遲遲沒有音信。
元武是個脾氣焦躁的人,他立刻讓人將虞凝給傳了進來。
“虞凝,你是不是該給本將軍一個合理的解釋!”
元武一條腿踩在長椅上,整個身子窩進椅背裡,一雙深沉的眸子專注的盯着右手中兒着的玉酒杯,慵懶的問道。
虞凝秀美擰着,咬着下脣想着對策。
她不知道自己算錯了什麼,那人明明就是蕭雪尋,可爲何御國卻無動於衷。
據她瞭解的,御痕對蕭雪尋那是愛到骨子裡的,斷然不可能讓蕭雪尋受任何苦楚的。
可是現在,蕭雪尋被抓的消息已經送出五日了,卻不見對方任何動靜,着實讓她煩躁。
想了很久,虞凝開口說道:“將軍莫急。”
她說着着纖細的腰身走到了元武的身邊,坐下後,肆無忌憚的着他的身體。
他擡手輕輕的撫上虞凝的臉頰,及其溫柔的描繪着她的眉眼。
虞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就知道元武是沒有辦法拒絕自己的。
可那笑意還沒完全盛開,就被元武下一刻的動作打碎了。
元武的手指滑到她的下巴處的時候,猛然收緊,狠狠的捏着她。
他原本的眸子一瞬間冷的讓人脊背生寒,似乎多看一眼就能將人凝結成冰。
他冷冷的說道:“本將軍傳你過來是聽你解釋的,不是讓你這般的。”
最後一個字落下,虞凝被狠狠的摔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虞凝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狠狠的落在了距離營帳口不遠的地面上。
她整個身體被撞的幾乎散架,嘴裡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
虞凝的臉色很難看,艱難的掙扎着起身,說道:“將軍,如果虞凝沒料錯的話,蕭雪尋是瞞着御痕跑出來的。”
“御國雖然接到了信函,但是不敢肯定,更不敢做任何決定。所以一定會將信函快馬加鞭送到御痕的手上。”
“三日前御痕帶着大軍已經到了臨瀚關。可能,可能他也不能確定我們手中是不是真的蕭雪尋,一定是發信到皇城確定消息去了。”
“請將軍再等一日,就一日。如果御國還沒有消息,虞凝甘願受一切懲罰。”
“好,本將軍就再信你一次。滾出去。”
“是。”虞凝拜了一下,退出了營帳。
她剛出門,擡頭就看到不遠處一個肥碩的身體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此人是五國聯盟中源國將軍阮雷。
虞凝眼眸中閃過一道厭惡,低頭想要快速離開,卻不想對方已經看到了她。
“呦,這不是虞凝姑娘嗎?好久不見,怎麼開始躲着本將軍了。”阮雷道。
虞凝嘴角勾着假笑,客氣而疏離的說道:“虞凝見過阮江軍,剛纔虞凝走的急,沒看到將軍,還請將軍海涵。”
“哦,這麼說,虞凝不是有意躲着本將軍?”阮雷臉上浮着淫笑走進虞凝,粗圓的手說話間就要抓向虞凝的手。
虞凝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身體微動巧妙的躲了過去說道:“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