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倒是讓聞齋老闆有些意外,都知道司空浩南並沒有娶蕭雪尋。現在有個這般大的孩子對着蕭雪尋喊孃親,自然都會懷疑這個孩子是小世子。
“沒想到今日倒是迎來了小世子。”聞齋老闆趕忙獻殷勤:“我就說這麼一各看起來英俊機靈的孩子是誰的呢,想來也只有蕭姑娘和逍遙王的孩子才能如此機靈啊。”
蕭雪尋準備解釋但想了想解釋了也解釋不清,便也懶得去解釋。
“逍遙王是我伯伯。”瑞兒看着說書的,手裡有意無意的戳着瓜子,語氣也算是不耐煩了,笑臉板着的樣倒也真挺唬人的。
老闆見踹到了鋼板也只好訕訕的離開了,這兩個人他可一個都惹不起。
“孃親,外面窗戶哪裡站的個像是個屠戶的人,他在看什麼啊那麼凶神惡煞。”見老闆走了,瑞兒也不再板着一個臉。
蕭雪尋順着瑞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窗外確實站着一個大漢,只見他袖子擼起,一個手上海拎着一個不知道是豬腿還是什麼的東西,眼睛死死的盯着說書的女子,不過倒不是什麼凶神惡煞,只不過張的沒那麼清秀。
“怕是心儀這位姑娘吧,只可惜這姑娘一心在她的亡夫身上,恐怕這大漢要白期待了。”說着繼續看自己的話本子,這就想話本子裡寫的那樣,並不是你喜歡她,她就一定會喜歡你,可能她甘願喜歡一個所有人鄙夷的人。
這句話讓蕭雪尋有着說不上來的感覺,很有感觸,鼻子有些發酸,倒是讓她覺得臉一紅,真是看過那麼多話本子還這般。
一晃便是半下午,見說書先生驚歎案一拍,道了一聲:“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蕭雪尋這才從話本子裡轉出來只見欄上已經掛起了燈。
瑞兒把手上最後一塊糕點吃了,打了一個飽嗝,一臉滿足的看着蕭雪尋:“孃親,我去方便一下,要是有危險記得喊我。”說着就跳下凳子跑去方便,蕭雪尋看着他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方便,離得遠了怕是他聽都聽不見。
過了許久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也不見得瑞兒回來,蕭雪尋這倒是有些擔心,扔了一靛銀子便直接起身去找瑞兒,也怪自己太過大意,讓着一個孩子一個人去。
“瑞兒,瑞兒。”蕭雪尋急忙照着他,突然被一個人捂住了嘴閃身入了一個黑布隆冬的巷子。蕭雪尋趕忙用自己的手肘去撞擊後者。
“別怕,是我。”來者握住蕭雪尋的胳膊,溫柔的在她的耳邊說道,只見巷子外面一些人急急忙忙的跑過去。
蕭雪尋臉瞬間紅了。
發現司空浩南派了這麼多人跟着自己怕是爲了抓人吧。
“孃親。”瑞兒從巷子最深處小跑出來,一下子撲到蕭雪尋的身上,身後的人放開了她,看着她們的樣子笑了笑。
“你膽子也挺大的,他可是在抓你,你倒好敢這麼就出現,不怕我叫人啊,你可就死定了。”蕭雪尋拉着瑞兒的手死死的盯着那個人。
來者正是司空浩南一直想找到的人,司空御痕。
蕭雪尋不動聲色的退後幾步,這個男人的威懾力太強,讓自己不得不下意識的遠離,更多的是自己心裡彷彿有個聲音叫自己離他近一點,再進一點,這讓她覺得害怕也覺得無助,鼻子酸酸的竟直接哭了出來。
這一哭算是嚇壞這一大一小,瑞兒趕忙抱着蕭雪尋,愧疚的說道:“孃親不要哭了,是瑞兒不好,不應該讓孃親擔心了,孃親,你別哭了,瑞兒以後不會了。”說着也哭了起來,倒是讓司空御痕十分頭疼,這自己也沒有做什麼,不過是一家人團聚一下,怎麼這大的也哭小的也哭。
司空御痕輕輕的把自己的兩個寶貝抱在懷裡,輕聲的說道:“好了不哭了,你看你,都是當孃的人怎麼這麼愛哭,帶着瑞兒都哭了。”
蕭雪尋一聽反而哭的更厲害了,惹得司空御痕趕忙閉嘴,他從來沒哄過女人,但覺得和嬌泣聲,如同錘子一般一下下的打在他的心裡,又像是一個小手狠狠的揪着自己的心,讓他又是心疼又是有了些衝動。
蕭雪尋見他不在說話,像是個木頭人一樣不懂得安慰哭的越發委屈,這下哭的司空御痕直接堵住了蕭雪尋的嘴,軟軟的觸感嚇到了蕭雪尋,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無恥的親自己,司空御痕緊緊的抱着她不讓她又掙脫的機會。
一旁的瑞兒見哭聲突然停了,有些疑惑的擡頭卻看到這一幕,笑着捂着眼睛喊道:“登徒浪子,登徒浪子。”
飽食後的司空御痕敲了瑞兒的頭,蕭雪尋紅着臉罵道:“你就是個登徒浪子,這麼佔我便宜,你”
司空御痕抱起瑞兒無奈的看着她,勾起嘴角說道:“娘子,你都爲了我生了孩子,你以爲你還有哪裡我沒碰過,乖啦。”
蕭雪尋感受到自己的臉恐怕是紅的厲害,都能感覺到發燙,只見兩個人笑着看自己還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動作笑容都十分相似,倒是讓蕭雪尋又氣又羞,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登徒浪子。
“今日是瑞兒的生辰,瑞兒想去那裡玩啊。”司空御痕抱着瑞兒慈祥的樣子道真看不出來是個皇帝,就像是平常人家的父子。
“今日是瑞兒的生辰啊。”蕭雪尋有些意外的說道。
父子兩一臉鄙夷的看着她,倒是讓蕭雪尋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又不是瑞兒的親生母親不知道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但看着瑞兒那個小眼神,倒也沒忍心說出來讓他傷心。
蕭雪尋安慰自己這白撿來的兒子是個大便宜了,收着收着吧。
“父皇這次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好不好啊。”司空御痕意味深長的看着蕭雪尋,只見她全部心思都在瑞兒身上,倒是有點小吃醋,真的是有了兒子忘了夫君,當初就知道這個小東西出來肯定自己要失寵了啊。
有種東西是感覺,而偏偏蕭雪尋是個隨着感覺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