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御痕的目光沉了沉,又是這種標記!若說對方只想取他們等人的性命大可不必留下什麼線索,偏偏又故作玄虛每次都能巧妙的逃走,就像是把他們耍的團團轉一般!
司空御痕覺得現在就像是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向他們逐漸逼近,卻又在每次要找到幕後主使人時撲了個空,司空御痕越想越煩躁,眉頭也皺的越來越緊。
蕭雪尋最先發現司空御痕的糾結所在,連忙伸手扶上了司空御痕的手背以示寬慰。司馬御痕這纔回過神來,看着滿屋子憂心忡忡看着他的人,也只是笑了笑。
還未等司馬御痕說出些什麼安慰的話出來,忽然覺得心很慌,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次突然有這種不詳的預感定不會時空穴來風,司馬御痕其實一直都覺得自己忽漏了一個很重要的點,這才導致自己一直找不到關鍵人物的所在。
司馬御痕輕輕閉上了眼睛,瑞兒畢竟還小,見父親閉眼以爲是有什麼事發生,年輕氣盛的他當然沉不住氣,眼看馬上就要出聲打亂司馬御痕的思緒,蕭雪尋連忙走到他身旁拉了拉瑞兒的衣袖,搖搖頭示意他安靜,瑞兒得到了蕭雪尋的示意自是安穩的許多。
司馬御痕也趁這段時間從頭到尾,一點一點的想着整件事件的始末,沒放過任何的細枝末節。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司馬御痕還是沒有要睜眼的現象,大家的神色都顯得有些着急,只有蕭雪尋還一臉悠閒的坐在一旁品茶,其實蕭雪尋的內心並沒有表面這般的平靜,只是她相信這個男人,她愛的男人總不會有錯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情形怎麼樣了,司馬御痕忽地睜開眼來,還未等衆人鬆口氣詢問,就連忙讓李江將青衣叫進來,神色的焦急實在是叫人揪心,但也只能耐住性子等着司馬御痕的指示。
不一會兒的功夫李江就帶着青衣上來了:“李江,青衣,門窗關好。”司馬御痕沒給他們歇口氣的機會直接道,時間已經很緊張了啊。
李江和青衣聽到司馬御痕的吩咐連忙分頭關好了門窗,司馬御痕暗自用內力探查了附近,確認無人之後這才站起身來示意大家坐下聽他說。
大家雖說心裡對於現狀迷惘得很,但他們都相信司馬御痕,無條件的相信他。
“諸位,聽我說,情況實在是緊急得很,那夥人的目標已經轉移到了我們身上,估計沒多久他們就會追到這來,而且估計人手不會太少,若是硬着上我們必定全軍覆沒。”
司馬御痕沉聲說着自己的推斷,頓了頓繼續道:
“所以我們只能巧取渡過難關。”說罷司馬御痕看了眼蕭雪尋,還未開口蕭雪尋便領會了司馬御痕的意思,還問等他開口就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易容包準備給衆人重新上新的容貌。
蕭雪尋先拉過青衣,仔細將青衣原先的容貌小心翼翼的撕了下來,再拿過一衆工具,不一會兒站在衆人面前的就是一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除了身高之外其它的細節堪稱神法。大家也是再一次的被蕭雪尋的易容術所震撼到了。只有司馬御痕勾了勾嘴角,眼裡滿是愛意和自豪。
接着是瑞兒,一樣的手法卻是不一樣兒的人,原先俊朗的模樣偏偏成了有些平凡的樣子,扔在人羣不會被人發現的模樣。
直到一衆人都經過了蕭雪尋精妙絕倫的易容手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後,蕭雪尋看着大家對着自己的新臉龐頗感興趣,又好笑的看了眼司馬御痕不爽的表情,只因爲她將司馬御痕同李衣等人的妝容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護衛類的。
這自然是蕭雪尋故意的,她看着司馬御痕皇帝做久了,時不時也要拉着他噹噹小侍衛啊。
蕭雪尋沒笑多久就斂了笑容,現在的情形也不太適合娛樂。
“青衣,你的身份是唐府的大公子,我是你的結髮夫人,但因相貌平平,你要裝作很不屑於我的樣子,瑞兒呢則是府裡的嫡子,你雖然不喜但這次是家族大會不得不帶我們母子二人前來,因此你應該是要故作優雅而又有隱隱的不耐在其中。”
蕭雪尋認真的跟青衣交待後,又轉身向瑞兒道:“瑞兒,作爲一名長期不受父親重視的嫡子,你的神情要那種有些卑微小心翼翼的,長期抑鬱所致的那種。”
再轉頭看向司馬御痕等人時只說了一句話:“你們就是普普通護衛,面無表情就好。”這不禁讓李江和司馬御痕的嘴角抽了抽,對於青衣瑞兒就是複雜的戲份,他們就是面無表情。
司馬御痕雖然很不爽,但礙於現在的緊迫和故意對蕭雪尋的縱容,這一切竟是默許了,足以可見司馬御痕對蕭雪尋的愛意。
司馬御痕見一切準備妥當,吩咐衆人回房收拾行李準備回聖麟國。
房內只剩下司馬御痕和蕭雪尋,司馬御痕無奈的看着她,道:“你這是非得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啊。”
“我這是給你一個立功救皇后的機會。”蕭雪尋自信的笑笑。
“掌櫃的,退房。”蕭雪尋走到大廳的算賬先生那,笑眯眯的說着。
“哎好的,姑娘你那些朋友怎麼沒和你在一起啊?”掌櫃的笑着收過蕭雪尋手裡的銀票,一邊算賬一邊問道。
“噢,他們有事就先走了,我來退房。”蕭雪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謊,不過也不算是說謊,青衣他們的確在後門等着她有事去辦,又因着只有自己還沒易容,所以只有自己來退房了。
蕭雪尋拿着掌櫃的找給她的剩餘的銀兩,匆匆忙忙的就往後門走去了。
上了李江一早就備好的馬車,蕭雪尋連忙給自己易容後示意李江和司馬御痕離開此地。
一路上暢通無阻,這反而讓司馬御痕的心中警鈴大響,現在越是平靜,就意味着接下來的風浪更爲波折。但已然快出了國境的時候,都沒有什麼動靜,司馬御痕在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衆人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