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不歡而散之後,蕭雪尋依舊在小樓中學習蠱術,嘗試運用引靈之術嘗試在不傷害對方性命的情況下,轉移一部分靈氣,雖然很難成功,
但蕭雪尋更不希望是用向鬼魁一樣,那種將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做法,簡直是泯絕人性,又想起黎陽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爲自己而死,蕭雪尋更是下定了決心。
鬼王看着蕭雪尋在一旁亂來,千百年來無數次的實驗,無數次的失敗,一代又一代的人或許早已忘記尊重生命這幾個字吧。
迷離谷中累累白骨不知幾何,數也數不清。蠱術又豈是那班簡單。
但看到蕭雪尋認真的樣子,算了,還是讓她自己認清楚現實吧。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蕭雪尋還是在堅持不斷的嘗試,日復一日。
“這樣的恆心還真是難得啊”看着房中投身於書海的蕭雪尋,鬼王忍不住說到,雖然對她並不抱希望。
桌上的動物依舊活着,似乎還養的很好,不對,鬼王那些動物身上的靈氣似乎,又看了看蕭雪尋,似乎氣色更好了,
真是很奇怪啊。
在修煉時,似乎那些作爲實驗所用的動物居然能將自己的靈氣直接轉給蕭雪尋,同時基本對自己無傷,
還真是讓人意外啊。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蕭雪尋,鬼王笑了。
……
聖麟國中
司空御痕躺在牀上,臉色蒼白,氣喘吁吁似乎很痛苦。
“來人,喂陛下服藥”
輝月看着面色痛苦的司空御痕面無表情的說道
司空御痕模模糊糊的但下意識的想要抵抗,卻無能爲力,只能任人將湯藥罐入自己的嘴裡。
輝月看着牀上的司空御痕輕輕的笑了。
“陛下,你就乖乖的聽話吧”塗抹了大紅色的蔻丹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司空御痕的臉龐,停留在單薄的棱脣上。直到看着司空御痕慢慢的陷入沉睡爲止。
“來人,吩咐下去,陛下已經就寢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擾,違令者,殺”光線照在輝月的臉上,一半隱在黑暗之中,一半是絕色傾城,卻無端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是”一衆宮女太監無不戰戰兢兢,生怕下一刻自己留喪命。
輝月最後看了一眼身後早已緊閉的大門,司空御痕,你也有今天。
漫天的迷霧將司空御痕圍繞,又走不出去,
“你不記得我了嗎”輕靈的聲音帶着幾分哀傷。
但卻看不見。
這聲音在哪裡聽過,在哪裡呢。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司空御痕想要走近,女子的身影卻又消失不見,
畫面一轉,燦爛的晚霞中,一男一女相擁坐在山崖之上,姿態親暱,男子小心翼翼的爲身旁的女子披上斗篷,眼裡是化不開的柔情,
又將女子緊了緊,生怕女子有一點不舒服。司空御痕想要走近,想要看清女子的臉龐,卻從兩人身體穿過直直的掉下了懸崖
“不!”司空御痕睜開眼睛驚恐的喊到。
“陛下,陛下,您是怎麼了”輝月着急的問道,但動作眼神中卻全無半絲的擔憂。
“沒事,讓你擔心了”司空御痕輕聲說道,他不想讓輝月知曉自己的夢,總覺得若是讓她知曉,便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您沒事就好,陛下一定要保重龍體纔是”輝月恭敬有禮的說到。
“退下吧,朕想一個人靜靜”司空御痕感覺身體疲累。
“是”
御花園中百花開的正豔,花香四溢。
“司空御痕,快走,快走,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不會不記得吧”女子調皮的聲音在耳邊迴響,隱隱威脅的聲音十分鮮活。
“當然記得,是你的生辰”司空御痕想也沒想就說到。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到底是誰,剛纔在腦海裡說話的那個女子到底是誰。
頭好痛,司空御痕突然倒在地上。
宮人一時混亂不堪急急忙忙得將司空御痕擡回寢宮。
“快。快去請輝月公主”司空御痕的的貼身內監着急的說道,陛下得病是越來越嚴重了,這可怎麼辦啊,要是皇后娘娘在該有多好啊,
輝月到的時候就看到司空御痕倒在牀上緊緊的捂着頭痛苦不堪,嘴裡還唸唸有詞。
“你們都退下吧,我要爲陛下治療”輝月輕聲說道。
等人都退下之後,輝月來到牀邊冷眼看着司空御痕痛苦的樣子知道對方昏迷不醒。
從司空御痕手上採血,混合着藥劑,毒蟲搗成的粉末,給司空御痕服下,司空御痕瞬間臉上有了些許血色,動作熟練,絲毫不拖泥帶水。
看着昏迷不醒的司空御痕輝月笑了。
“還真是頑強啊,不愧是司空御痕,都用了這麼長時間的藥了,還能堅持住,希望你還能繼續堅持,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現啊”
豔陽高照,天氣十分的好,還是在御花園中,男子一身明黃的衣衫遠遠的站着,一身湖綠廣袖衣衫的女子身旁站着個小男孩,兩人在抓蝴蝶,笑得很開心。女子拽着小男孩跑來跑去,男孩極不情願但卻一直在忍耐。
司空御痕看着眼前的年輕男子,知道那是自己,這是自己的記憶,但爲什麼看不清楚爲什麼自己卻不記得。
那個司空御痕看了自己一眼,司空御痕有些驚奇,他居然能看見自己。
眼前的自己慢慢的走近女子幫女子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衫,似乎想要說話。司空御痕有些緊張,會說什麼呢。
“雪尋,又在胡鬧了,帶着瑞兒到亭子裡歇歇吧,都滿臉是汗的”雖然表情十分嫌棄,但卻輕輕的爲女子擦拭臉上的汗。
“不累,不累,不信你問瑞兒”女子笑着說到。
“瑞兒不累,只是母妃好笨啊,折騰了半天都沒抓到蝴蝶”男孩很是嫌棄。
瑞兒,雪尋。
是誰,到底是誰。
心中就會無限絞痛,像是被凌遲一樣。
司空御痕想要走近卻感覺全身像是被定住一樣,只能看着眼前的人的背影漸漸遠去。
“又是這個夢,瑞兒,雪尋,瑞兒,雪尋”司空御痕捂着頭忍着一陣陣得頭痛緩緩的說到。
熟悉的痛,胸腔中的空洞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