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傅妄宸暗暗嘖了一聲。
也沒見爸媽和傅西延給改口費，還不是一口一個爸媽延哥的叫着，怎麼到他這兒就要改口費了？
一邊暗暗腹誹着，一邊發動了車子。
等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傅妄宸忽然問了顧枝棲一句，“傅西延說，你讓我醒來後給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兒嗎？”
顧枝棲：？
“嗯？什麼時候？”
有這麼一回事嗎？
傅妄宸：“之前我勁氣暴走，醒來後，傅西延與我說的。”
他是勁氣暴走後第二天中午才醒來的，從傅西延那兒得知顧枝棲讓打電話之後，傅妄宸便立馬給顧枝棲打了。
只是，打了好幾通都無法接通。
去雲家問過後才知道顧枝棲進試煉境了。
據說，可能要試煉結束纔出來。
昨天是試煉最後一天，所以，他下午六點就過來了，在二樓大廳等了一個晚上。
沒想到，她竟然凌晨纔出來。
傅妄宸這麼一說，顧枝棲便想起來了。
難怪，在進入試煉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什麼事了，原來是忘記傅妄宸的事了。
“我是有讓你打電話。”顧枝棲說着，側頭看向傅妄宸，“那晚，你看到傅瀅瀅的畫時，是什麼感受，怎麼忽然就要撕毀那畫？”
傅妄宸聽完，沉吟了兩秒，而後，找了個地方將車停下，然後一邊回想，一邊與顧枝棲描述着當時的感受。
“那幅畫很臭，臭氣熏天，讓人忍不住想要毀掉。”
“一看到它，我就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冰冷陰森的世界，沒有光、沒有方向，只有黑漆漆的一片，還有十分噁心的味道，還有好多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時刻在耳邊迴響。”
顧枝棲聽完後，沉吟了幾秒，又問了一句，“傅瀅瀅的其他畫呢？” “有時候，沒有什麼感覺，有時候會感覺很噁心。”
“大多數時候，我都覺得她的畫是臭的，而且，一看到她的畫，就感覺自己會陷入一些奇奇怪怪的幻境，有的如煉獄，有的暗到找不到邊，有的，又是堆滿屍骨的陰森之境。”
“而且，都很臭，味道不盡相同，臭得千奇百怪，卻都一樣噁心。”
所以，每次看到傅瀅瀅的畫，他都會忍不住撕毀。
因爲那味道、那色彩都太令人噁心了。
而且，他想忍都忍不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顧枝棲又沉默了兩秒，而後，問了傅妄宸一句，“你是不是有聯覺症？”
傅妄宸聽了，愣了一下，而後，一臉疑惑地問了一句，“什麼是聯覺症？”
顧枝棲：“……”
默了好幾秒，顧枝棲換了種方式問傅妄宸，“除了傅瀅瀅的畫，其他東西會將你拽入幻境嗎？例如，看到某個東西，會聽到音樂，或者聞到味道；又或者，聽到某個聲音，會看到畫面，或者聞到味道之類的？”
傅妄宸聞言，立馬點頭。
除了傅瀅瀅的畫，看到其他人的畫時，也會偶爾被拽入幻境。
只是，不會有難聞的味道，也不會聽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很多時候，都是比較舒適的感受，尤其是，看到他最喜歡的畫家——雲零的畫時。
此外，聽到某些聲音也會忽然看到一些畫面，聞到味道。
【注：
聯覺症：一種感官的刺激作用觸發另一種感覺的現象
通俗講大概是：嚐到顏色、看見氣味、摸到味道等這樣的情況
傅妄宸的症狀是根據聯覺症改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