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顧枝棲和蘇蘊聆開口,凌以璘便直接埋着頭,邁着大步進了祠堂。
到現在,他也不願相信凌慕煙是兇手。
只是,他也知道,蘇蘊聆都親自帶隊抓人了,想必,是已經掌握確鑿證據了。
不信也得信。
只是,他不明白,凌慕煙爲什麼要這麼做。
凌以璘剛走進祠堂,便瞧見了凌慕煙。
凌慕煙背對着他,就那麼直直地跪在祠堂中間,背挺得很直,宛若一棵直挺的翠竹。
凌以璘的腳步微微頓了頓,盯着凌慕煙的背影瞧了許久,嘴脣動了幾次,但都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最後,還是凌慕煙先開的口,“是以璘師兄來了嗎?”
這般,凌以璘才擡步向着凌慕煙走去,只是,凌以璘走得很慢。
走到凌慕煙身旁,他廢了很大力氣,用了挺長時間,嘴脣又是動了好幾次,最後,也只是問出了三個字,“爲什麼?”
明明,她和三長老情同父女,可是,爲什麼?
爲什麼要殺害三長老?
聽到凌以璘的問話,凌慕煙的終於不是直直地跪着了,微微低下頭,眸底染上幾分迷茫,“爲什麼?”
“我也想問問爲什麼?”
凌以璘聽着她的話,輕蹙了下眉,“大長老和三長老,是你殺的嗎?”
凌慕煙身形微微僵了僵,沉默良久,最後,還是低聲道了一句,“真的查到了啊?”
“沒想到會這麼快。”
凌慕煙微微垂着眸,自言自語着,最後慘淡地笑了一下,“也是,顧姑娘厲害,這麼快查到也不奇怪。”
凌以璘將她的自言自語都聽在耳裡,問了一句,“大長老和三長老真的是你殺的嗎?爲什麼?”
“大長老脾氣雖不好,卻從未得罪於你,三長老待你如己出,你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慕煙師妹,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嗎?啊?”
凌以璘說着說着,語氣和咬字越來越重,心裡痛得厲害。
聽到凌以璘的問話,凌慕煙只是輕飄飄地道了一句,“不是已經查到了嗎?顧姑娘沒告訴你原因嗎?”
只是,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神色有些恍惚。
凌以璘:“我並未問她,我想聽你的回答。”
凌以璘的語氣十分執着,可是,凌慕煙卻沒再開口,微微仰頭,看着上面多出來的兩個靈位。
最後,雙手合十,對着那兩個牌位拜了拜,然後起身了。
轉身時,她還是那個溫和有禮,平易近人的凌慕煙。
“顧姑娘可還在外面?”凌慕菸嘴角掛着溫和淡笑,瞧着凌以璘問道。
凌以璘盯着凌慕煙看了幾秒,不明白,爲何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這般神情。
最後,還是對着凌慕煙點了頭。
凌慕煙對着凌以璘輕輕頷首,而後,緩步向着門口走去了。
凌慕煙越過他時,凌以璘跟着轉身,看向凌慕煙的背影。
凌慕煙走得不急不緩,好似,不是走向要抓她的人,而是要去赴一場十分重要的宴會。
盯着凌慕煙瞧了許久,直到她快走出祠堂時,凌以璘才邁開腳步,大步跟上。
在踏出祠堂大門那瞬間,凌以璘追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