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她以前與他說了挺多話的，哪能每句都記住。
蘇蘊聆垂眸，盯着顧枝棲，眸底滿是深情繾綣。
他的眸底好像有一個名爲深情的深邃漩渦，正在飛速旋轉，欲要將顧枝棲捲進去。
顧枝棲有些失神，定定地盯着他。
蘇蘊聆湊近顧枝棲的，在她耳畔輕聲問：“你之前說的，婚前也可以，還算話嗎？”
溫熱的呼吸打在顧枝棲耳畔，激起一陣癢，只是，等顧枝棲反應過來他的話，身形直接僵住了。
蘇蘊聆擡着顧枝棲的下巴，讓她再次與自己對視。
顧枝棲回神了，呼吸有些緊，欲言又止地盯着蘇蘊聆瞧了許久，最後道了一句，“我……”
擠出一個字後，直接沒了後話。
蘇蘊聆見此，輕嘆了一聲，“果真是如此。”
顧枝棲瞧着他，不語。
蘇蘊聆帶着人進了房間，順便將房間的門關上了，而後抱着顧枝棲去了牀邊。
顧枝棲見此，心下一緊，立馬開口，“你真要……”
後面的話，她沒說完，只是略顯緊張地看着蘇蘊聆。
目光直勾勾的，眸底的神情卻有些複雜，有期待，有緊張，也有忐忑與抗拒。
蘇蘊聆瞧着顧枝棲，問：“如果我說，我要呢？”
“……”
顧枝棲沒說話，只是有些糾結地看着蘇蘊聆。
蘇蘊聆見此，眸底多了些笑意，伸手在她發頂揉了一把，而後順勢將人壓倒，傾身壓了上去。
感受到顧枝棲身形的僵硬，蘇蘊聆啞着聲道：“別緊張，就親一下。”
而後，便是綿長的吻。待兩人分開時，已經雙雙躺在牀上了，蘇蘊聆擁着顧枝棲，輕聲問：“之前不還說婚前可以嗎？怎麼忽然改主意了？”
“莫非，是因爲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所以沒有之前那麼喜歡了？”
聞言，顧枝棲立馬搖頭，然後微微起了身，擡手捂住了蘇蘊聆的嘴，居高臨下地看着蘇蘊聆，“沒有不喜歡。”
蘇蘊聆任由她捂着自己的嘴，回看着她。
顧枝棲與他對視了好幾秒後，便移開目光，重新靠進了蘇蘊聆懷裡，“我有些怕。”
蘇蘊聆將手重新放到她肩上，將人圈進懷裡，“怕什麼？”
顧枝棲：“我怕……”
怕自己沒有想象中那麼喜歡你。
這話，她沒說出口。
因爲她自己也沒想明白爲什麼。
明明，早在玄界的時候，她就下定決心，要一直與他在一起，要讓他只屬於她一個人了，可是，現在真的有機會擁有他了，卻發現她有些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因爲那種忐忑與惶恐的感覺，她開始懷疑，是不是她其實沒有那麼喜歡他？
不然爲何……
“怕得到我後，就不再那麼喜歡我了，怕與我在一起，只是爲了心中那個跨越了三個世界的執念，對嗎？”見顧枝棲陷入深思，蘇蘊聆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只得主動補齊她的話。
心中的想法忽然被打斷，顧枝棲回神了。
只是，在聽完蘇蘊聆的話後，顧枝棲稍稍愣了一下，而後心中有種恍然的感覺。
執念？
是了，就是執念。
深到幾乎成魔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