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更爲廣闊的犯罪道路上。
因爲現如今中環三區之內,除了東星之外,唯有洪興一家獨大,其餘的勢力全都被一掃而空。
洪興是名副其實的龍頭老大,所以在做的這些人,對洪興龍頭的位置都有些覬覦,因此,現在這些都是各懷鬼胎!
作爲白紙扇的陳耀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老大,龍頭靚坤被忠信義的暗算而死,雖然我們替龍頭報了仇,推平了忠信義,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我們洪興作爲香港最大的社團也不能長時間沒有自己的龍頭,所以今天咱們當着各位老大的面,把洪興的龍頭選出來。”
“怎麼樣?”
雖然衆人紛紛點頭,但嚼蘋果的嚼蘋果,摳腳趾的摳腳趾,總之是小動作不斷,但就是沒人開口。
陳耀說完之後,見氣氛有些冷場,於是他開口說道:“太子,你是我們洪興最能打的人,你先談談你的看法。”
太子聞言,頓時擡頭說道:“這恐怕有些不合適吧!這麼多老大都在,我這小字輩的現在開口,能服衆嗎?”
黎胖子聞言呵呵的笑道:“只是讓你開口說話,又不是讓你決定誰能當龍頭,磨磨唧唧的幹什麼?都是老兄弟,趕緊說!”
太子笑了笑,一副很無奈的表情,接着說道:“我的意思很明確,咱們幾個人,劃拉來,划來去,你說我當龍頭,你們誰能服?就算是當初靚坤當龍頭,你們服嗎?反正我是第一個不服!”
太子毫不顧忌的將這話挑明瞭,令氣氛很尷尬,好在這些人都是臉厚心黑的人,根本就不爲所動,唯有唐文俊的臉色變了又變,因爲這些人既然都不承認靚坤龍頭的位置,那更遑論他這個所謂的靚坤接班人了!
按理說靚坤死了,白紙扇陳耀主持會議,更應該把他先推薦出來,但身爲靚坤心腹的陳耀卻沒有這麼做,這讓唐文俊很尷尬。
因此,太子說完之後,唐文俊立即站起身說道:“各位老大,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不講……”
“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滾蛋!”韓賓冷哼一聲說道。
韓賓這種毫不給面子的話讓唐文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站在那裡,說也不是,坐也不是,就彷彿是一個小丑一樣。
此時此刻,唐文俊還真有些懷念靚坤在的時候,雖然靚坤這個人不怎麼滴,但最起碼靚坤在,他唐文俊就可以狐假虎威,哪能像現在這樣,被人隨意的呵斥!
唐文俊將目光投向了陳耀,想要讓陳耀出言替他解圍,但陳耀低頭看着自己面前的紙,彷彿要從上面看出一朵花來似的,根本就不管唐文俊,這讓唐文俊心中一寒,靚坤能夠收買陳耀,其他的人也可以收買陳耀,畢竟身爲白紙扇的陳耀,有很重要的一票,這可怎麼辦呢!
唐文俊差點急破了頭,但這不是靠耍陰謀詭計就行的,靠的是實打實的勢力和人脈。
這些唐文俊就差了許多,如果他老子唐豹還在,恐怕能夠爭一爭洪興龍頭,唐文俊根本就不可能。
韓賓說完那句話後,就不在管唐文俊,對着太子說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不想當龍頭,因爲我知道我不是那塊料,但認爲當龍頭的人,必須具備幾個條件。”
“最爲重要的是,這個人必須得服衆,必須有能力,必須遵守咱們洪興的規矩,不能像靚坤那樣,搞什麼販毒,把咱們洪興整的烏煙瘴氣的!”
“當然了,還要通過咱們這些人的一致同意!”太子又補充道。
“艹,照你這麼說,誰特麼的有資格做這個位子?”黎胖子笑罵道。
“我怎麼知道?讓你們說,你們又不說,推三阻四的,你們讓我說,我說了,你特麼的又說這個,黎胖子,你特麼的是不是皮癢?”太子不甘示弱的說道。
暫且不提兩人的對罵,陳耀聽到太子的話,頓時心中一動,他感覺太子應該是可以拉攏的人,畢竟按照太子提的條件,恐怕唯一符合條件的就是蔣先生了!
看來自己與蔣先生以前是有些誤會太子了,雖然他曾經是飛龍的鐵桿小弟,但在大是大非上,還是能站穩立場的。
陳耀能想到的事情,其他的人也都想到了,平心而論,蔣先生在的時候,洪興雖然不販毒,但事業是蒸蒸日上,可靚坤當了龍頭之後,洪興真就呵呵!
就在這時,唐文俊忍不住說道:“太子,坤哥屍骨未寒,你就說這樣的話,你讓人怎麼看我們洪興?”
唐文俊不能不說話了,因爲太子一直在詆譭靚坤,詆譭靚坤,就是不承認靚坤指認的繼承人的合法性,雖然靚坤是被人一槍爆頭的,並沒有立下遺囑,但唐文俊可不管這些,只要靚坤身邊的人承認,他就有藉口爭奪龍頭的位置,可是現在呢?
太子等人都在不停的詆譭靚坤,這讓唐文俊產生了一種危機感,他感覺自己可能有點懸了。
但唐文俊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所以他纔會說上面那些話。
誰知道他的話一出口,太子嗤笑道:“靚坤那個王八蛋,如果不是因爲有些錢,就算輪八百年,也輪不到他坐上龍頭的位置?我這麼說他怎麼了?難道不對嗎?”
唐文俊被氣得臉色發青,他現在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就在他們商議的時候,突然門被人直接撞開了,衆人回頭一看,正是洪興的會計阿發,阿發頭冒虛汗的走了進來,讓所有人一愣。
主持會議的陳耀,頓時不悅的說道:“阿發,你怎麼來了?難道你不知道這會議室不是誰都能闖進來的!”
阿發聞言被嚇了一個機靈,在陳耀招呼人動手之前,阿發高聲說道:“耀哥,不好了,咱們洪興的賬上少了三億美金,您說該怎麼辦?”
陳耀聞言頓時大驚失色,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語氣有些緊張的問道:“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可從來都沒有簽過任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