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酒吧119包廂裡,兩張男人的面孔就像他們面前的烈酒一樣,靜靜地對峙着,良久無人開口打破令人快要窒息的沉默。
劉永誠輕輕地掐滅菸頭,端起酒一飲而盡,深深的透了口氣,用小溪流水般的聲音說道:“兄弟,給我一個理由吧!”
“女人。”李源像吐痰似的說道,他凝睇着面前的酒,再一次陷入了無邊的沉思中。
“你變了!”劉永誠有力地說道。
“你也不像劉永誠了!”李源更有力地說道。
劉永誠感覺臉上的肌肉在微微地抖動,當他聽不懂別人話裡的意思的時候,他常常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我沒有聽懂你的意思……”
“我們兄弟兩人有多久沒有見面了?你給過我電話嗎?不過我這人一向不會斤斤計較,因此這些也就罷了……餘磊被你的女人打傷了,你是怎麼做的……你又做了什麼……我真沒有想
到你居然是一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哈哈哈……”劉永誠突然大笑起來,“兄弟,你若是不將事情說清楚,我還以爲天蹋下來了嘞……那個女人不是我的,她是t市鑽石分公司王副董事長的妞,小妮子會點花腳貓的功夫,餘磊被一個女人打了難道還要我幫他出氣嗎?哎,還是自認倒黴吧……不過兄弟說得也在理,我應當多與兄弟們聯繫纔是,這一點我會盡量做到的。你說你參加散打比賽是爲了一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與公司裡的一個女職員相戀了。”李源說此話時,臉上揚起了風帆似的笑容,幸福全寫在他的臉上。
“這與參賽有關係嗎?”劉永誠撓着後腦說道。
“她親口告訴我……”他頓了頓,沒了下文。
劉永誠有些不耐煩了:“你別神秘兮兮的,接着往下講。”
李源聳了聳肩,正色道:“她還是一個處女。”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腔滑調了……快切入正題吧,別總是聲東擊西。”
李源端起酒喝了一大口,“我說出來你可莫笑話我。”
點了點頭,劉永誠點上一支菸,猛抽了一口然後噴了出去,煙燻得他自己都有些睜不開眼了,“你小子能不能爽快點,老子最看不怪婆婆媽媽的男人。”
“她叫英子,是今年被應聘的,她是一名大學生,長得清秀嫵媚,從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便喜歡上了她,我從來沒有主動追過一個女孩子,可是她讓我破了例,我向她發起了猛攻,我只有高中文化,而且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保安,我追她的難度可想而知……但是時間給了我一個緩衝的機會,加之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好不容易與她好上了,偏偏這個時候市裡要舉行該死的散打比賽……她常常勸我不要自暴自棄,要做一個有上進心的男人,因此她提出要我參加散打比賽,若是得了冠軍的話,她就答應嫁給我……”
劉永誠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我靠,這是什麼女人?我看她是衝那一百萬獎金才提出這個條件的。”
“話可不能那樣說,憑我的感覺,我認爲英子絕對不是爲了金錢而向我提出這樣的條件。事實與你想的恰恰相反,我參加比賽的主要目的是爲了那一百萬獎金……理由很簡單,我拿到一百萬後就可以買房子娶她了,我還聽別人說,得了冠軍的選手可以到王副董事長的身邊做保鏢,那可是一份肥差喲!”
“情人眼裡出西施,你喜歡她的時候,在你的眼裡她什麼都是的,感情的事我也不過多的勸你了,你自己好好地把握,兄弟可幫不了你……”劉永誠頓了頓,腦子裡閃出一個半邪半淫的好奇念頭,“你與她那個……嗎?”
“永誠,喝酒……”李源舉起酒端想避開這個令他無地自容的話題。
劉永誠從他躲躲閃閃的眼神中讀出了他內心的想法,他沒有伸手去端酒杯,故意給他難堪。李源抿了一小口,笑而不語。
“我發現你小子的血管裡是不是流着英子的血,才幾日不見你就變得像個娘們似的,看來你小子已經被英子馴服了……”劉永誠長嘆一口氣,年少故作老成地說道,“你小子日後一定是個怕老婆的人!”
李源高挑起雙眉,顯出一副十分不服氣的樣子,他衝劉永誠厲聲問道:“我是那種人嗎?”
“好……你不是,這種行了吧?你實話告訴我,你與她有沒有那個……”劉永誠說畢,左手握着空心拳,並將右手中指插入空心拳裡,他邊作手勢邊衝李源壞笑着。
“沒有!”李源搖着頭說,“英子說愛情不是建立在肉體上的,我也贊同她的看法。”
“操……都什麼時代了,男女之間幹那種就像吃家常便飯似的,兄弟,看來我得好好勸勸你了,既然你們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你小子就得想辦法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你說她是一個處女……”
李源點了點頭。
“那我告訴你,像英子這般妙齡少女,從大學出來到還是處女的話,她這樣的女孩子可比中國的大熊貓還要少,你小子得抓緊時間‘一針見血’,不然她隨時都有可能像踢足球似的將你踢掉,作兄弟的只能勸你這些了,至於你能否做到,那得靠你自己。”
沒想到李源卻冷笑起來,“這個不用你操心了,英子已經向我承諾過,如果我拿到了散打冠軍,她就會以身相許……”
“倘若你拿不到冠軍呢?”劉永誠問道。
“……”李源看着劉永誠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心裡明白,劉永誠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又介於兄弟面子,他不好意思也不敢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