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娜衝進洗手間後,進鏡子裡看到自己的小手彷彿被塗上了一層乳白色漿糊似的,伴隨着一絲腥味傳入鼻孔裡,頓時便有一種作嘔的感覺,她不禁問自己:我是不是懷孕了?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這樣都能懷孕,那麼中國的人口至少也有五十億了。
她衝鏡子裡的自己作了一個鬼臉,然後伸出粘滿乳白色的手,使勁起握緊拳頭,心想暗暗吼道:劉永誠,我跟你沒完。
洗幹小手,看着自己的手指又美得像白蔥一樣,她長嘆一口,睜大水眸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一個問題跳出了她的腦子:難道我真的要與那小子糾葛在一起嗎?不,我不可能喜歡上他!
她打開水籠頭拼命地用冷水沖洗着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明明是他侵犯了自己,怎麼能輕易放過他呢?
她擡起頭看着水淋淋的臉,須臾又覺得自己太沒有骨氣,明明是他侵犯了她,她爲什麼總想着讓他,甚至心甘情願地接受她的輕褻呢?
“不行,我得想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想了想,她卻無可奈何地低下了頭,唯一能幫她的只有父親,而且她也深信父親能幫她處理此事,可是……可是如此骯髒的事又教她如何向父親道出呢?
解鈴還須繫鈴人,看來自己的問題只能靠自己解決了,想到這裡,蘇曼娜砍死他的念頭都有了,她從來未被男人如此輕薄,她能不惱怒?但是……但是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能鬥得過劉永誠那個“武夫”嗎?
舉棋不定的她長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熱淚頓時大顆大顆的從眼眶裡掉了下來。
“曼娜,我不是有心那樣做的。”劉永誠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的同時,她的腰被他用雙手輕輕地環抱着。
說時遲,那時快。蘇曼娜像一陣急旋風似的轉過身來,揚起手往他的臉上抽去,劉永誠知道她會這樣做,但是他並沒有反抗,他完全理解她此時的心情,只要她能泄憤,別說是一個巴掌,就是拳腳相加,他也絕不反抗。因爲他明白,此時若是他伸手擋住她的手,瘋丫頭就會更瘋,她甚至會騎到他的身上來一個比“武松打虎”更加瘋狂的暴舉,女人發了瘋的時候往往比男人更可怕,不然就不會有“最毒婦人心”之說了。
劉永誠“誠心誠意”認錯的態度果然迎得了蘇曼娜的同情,她見劉永誠捱了一個響亮的巴掌後仍然紋絲不動,不慍也不火的樣子,她不忍心再下手了,若是她再動手,那不是顯得她沒有個點人性了嗎。
見她沒有再動手的跡象了,劉永誠心中的大石頭頓時落地了,他面對面地勾住了她的腰部,輕聲地說道:“剛纔純屬意外,我沒有想到會發生如此齷齪的場面。”
“那你爲什麼拉我坐到你的身上,你明明就是故意的。”蘇曼娜據理力爭,打死也不肯承認自己有過錯。
劉永誠解釋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本來我想將你拉到沙發上,可是沒有想到你……你卻坐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才……”
“你的意思好像是我有意要坐在你的身上,是不是?”蘇曼娜打斷了他的話,一副氣乎乎地樣子。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劉永誠忙爲自己解脫,只把含沙射影地把責任推到了她的身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你……你下流!無恥!”蘇曼娜忙看向別,不敢正視他,明明是她有理的事卻反倒變得沒理了,而沒理了,就表示她無形中承認是自己主動坐在了他的身上。如此一來,她就是真的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她的神情與舉動被劉永誠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小妮子此時心裡正在發虛,他何不趁虛而入呢?“曼娜,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心的,我都不要緊,坐在我的身上也不是天大的事情,可是你爲什麼要用那樣……”
爲什麼?——劉永誠不知道,蘇曼娜更不知道,就算她真的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也開不了口。劉永誠的話剎那間將蘇曼娜臉、耳根、脖子全染上了一層紅色,情急之下,她只好似怒非怒地嗔道:“壞東西,你欺負人!”
她剛說完,劉永誠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芳脣,除此之外,他實在是找不到別的辦法了。
乳白色的液體頓時又閃現在她的眼前,剛纔她被他侵犯了,這筆帳都沒有算清,現在他居然又膽大妄爲,一時間她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正準備好好地教訓他,沒想到他卻更大膽了,不停地用舌尖撬着她的脣齒,她用雙手拼命地抵着他的胸部,然後用力將他推開了。
劉永誠正在無語中,眨眼間蘇曼娜卻主動撲上去吻住了他,劉永誠不禁暗悅,看來小妮子被我徹底俘虜了,我得好好的品嚐一下“豪門千金之吻”,當劇烈的疼痛從嘴脣上傳到他的大腦時,他發現自己真的錯了,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她會熱情主動嗎?
蘇曼娜衝去了洗手間,劉永誠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嘴脣正在冒血,趕緊用手一拭,還好,只是破了點皮,既毀不了容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過了三四分鐘左右他用手洗盡嘴上的血漬,血是止住了,可是卻微微有些發腫,明白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看來這幾天無論有什麼大小事,他都不能出門見人了。
從洗手間走出來,劉永誠看見蘇曼娜正氣嘟嘟地坐在沙發看電視,正要走過去與她說些什麼,身下突然傳來了一絲涼意,低頭一看,原來褲子被自己噴射的液休弄溼了好大一塊。思想工作只能暫時放後了,他脫去身上的衣服後,下身的“小永誠”鄙視了一下,不爭氣的東西,你怎麼那麼容易在“小妹妹”面前流淚水呢?你以爲自己真像華仔唱的那樣:男人哭吧不是罪!
哼,你可犯大罪了。不過……不知者無罪,你一定也沒有想到小妮子會用只溫情的寵愛你吧?哎,看在你初犯的份上,我暫且放過你……他用手指彈了彈“小永誠”,想道:調皮的傢伙,你一定要牢牢記住,下不爲例喲!
劉永誠洗完澡從洗手間走了出來,身體舒暢極了,心裡想被小妮子用手呵護的感覺比自己在夢中爆發的感覺不知道爽多少倍啊。
走入客廳才發現蘇曼娜已經沒有坐在沙發上了,他猜道:“小妮子肯定是到房裡生悶氣去了,哎,隨她去吧,她正在氣頭上我去哄她根本起不了作用。”他點上一支菸,優哉優哉地看起電視來,雖然小妮子還在生他的氣,但是他的心裡卻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暢快感,他還徘徊在她用手呵護他的“小永誠”的感覺之中。他甚至用阿Q精神來撫慰自己:從某種意義上說,曼娜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正在思忖間,蘇曼娜拿着一個銀行卡來到了客廳,她剛坐來便用溫暖的聲音問道:“要不要上點藥。”
劉永誠頓感受寵若驚,他根本不相信此話是她口裡說出來,忙不迭地問道:“你在問我嗎?”
“除了你這個色胚,還有誰!”蘇曼娜的語氣有些火藥味,但是沒有先前那樣烈了。
“這卡是給你的。”她邊說邊將卡塞到了劉永誠的手中。
“這是?”劉永慶不解的問道。
“你的薪水。”蘇曼娜理了理劉海,沒有正眼看他。
道了一聲謝謝,劉永誠沒有多問,他知道此時如果問錢的多少會顯得太俗了一點,笑了笑說道:“今天中午我請你到外面吃一頓飯,一則算是向你賠罪,二則慶賀一下我第一次從你手中領到薪水。”
小子,看我不活活將你宰了。蘇曼娜回過頭衝劉永誠微微一笑,“好呀,反正今天閒在家裡無聊,出去散散心也好。再說,與你這個色狠呆在家裡,我真擔心貞潔難保。”
哼,你以爲在外面就安全嗎?我若心有意要乾了你,在外面的機會更多。想歸想,嘴裡說出來的就不一樣了,“不是有劉媽在家嗎?我能把你怎麼樣。不過,我好像也沒怎麼你。”
“你小子除了油腔滑調、強詞奪理、色膽包天……”頓了一下,她覺得找到不什麼詞語了,“再也沒有別的本事了,你的臭臉上分明寫着一個字:色!”
劉永誠聽出她的語氣和緩了許多,料想小妮子一定原諒了他,於是又開起玩笑來:“蘇大人此言差矣!明明是你恬不知恥地抓我下面的那個……爲什麼把‘色’字用到我的身上來了呢?”
“你……”蘇曼娜揚起手小手,又想用武力解決問題。
劉永誠勾住她的手腕笑道:“打是情,罵是愛。你是不是又要對我發情了?”
蘇曼娜收回手,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心想,小子,咱們走着瞧,等下就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