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到窗戶上仔細偷聽,果然一男一女壓得木牀“咯吱!咯吱!”的響動,不堪入耳。
當即斷定,妻子越軌背叛丈夫,隨怒火自兩肋爆出,激起全身血液,聚集丹田,直衝百會,腦袋好似氣球“砰!”地一聲爆炸了。
此時那眼睛,紅紅的,如同一頭脫了繮的莽牛,噴射出一股強大憤怒的火焰,“嗖”地一聲從身後拔出大刀,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箭步衝到房內……
“嚓!嚓!”兩顆血淋淋的人頭從項上滾落下來。
預知故事詳情?還得從頭說起;故事發生在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那是一個地勢低窪人煙稀少幾十裡見不到一個村莊十年九澇的水網湖區,一片片的積水坑和一望無際的蘆葦蕩內深藏着兇險。
這是一個有着濛濛月光的秋夜,他一邊走,一邊四處觀看;夜色多麼迷人啊!天空閃爍着星星,一團團、一簇簇……把光亮撒落人間,撒在田野,撒在羊腸小道上。這時,路旁的蘆葦蕩……成了昆蟲活動的娛樂場所,黑夜是它們的舞臺。盡情地舞啊、唱啊!
他像聽衆一樣,聆聽着那些歌唱家們的嚎叫,走在一邊是蘆葦蕩,一邊是原野的渺茫羊腸小道上。
“哇……”突然蘆葦蕩裡傳來一聲怪異的叫喊,那聲音聽來令人毛骨悚然。
他立即繃緊了神經,害怕、惶恐,疑視着前方一片模糊。
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腿也軟了,心跳個不停。由於過度緊張,使他脖頸發硬,兩眼發直,只朝見自己的鼻尖。
他本想扭頭返回,可是,回家的路已經走了一半,前進返回一樣遠近。
再說,返回如何向親戚朋友交代?“說自己害怕不敢回家。”那他們不笑掉大牙,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就這麼沒用。本來別人就看不起自己,生來膽小如鼠,說話像個大姑娘似的,如此貪生怕死,到時更讓人家看不起了。
“不行,”一定要爭口氣,只能前進,決不能後退。
於是,他壯了壯膽子,鼓足勇氣硬着頭皮加快腳步往前衝,趕快離開這個前不靠村後不靠店的鬼地方。
他一溜小跑在若明若暗的月光下,爲減輕恐懼害怕心理,儘量少望蘆葦蕩那邊。因爲,夜風吹得蘆葦葉莎莎地響,那聲音如餓狼撲羊,震懾原野。又好似夾雜着暴雨的聲音,越發淒厲逼人。四處都佈滿了可怕風聲,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在風的尖嘯中戰慄,每一根神經都在風的怒吼中炸響。它暴躁、激憤,盡情地破壞……
他不敢觀看那響動的蘆葦蕩,黑洞洞地好像魔鬼張着血盆大口……越看越害怕,越想越心驚。怕竄出可怕的怪物,眼睛只好朝向另一側開闊地觀望。
於是,他歪着脖子扭着頭,臉朝向左側,面朝天空瞅星星,爲了給自己壯膽,哼起小曲,“啦噠……啦噠……啦噠啦……”加快腳步一溜小跑……
誰知,開闊地也不安靜。
突然,一片墳地映入眼簾,那一座座像小山包似的墳墓,墳前立着一塊塊墓碑,好似一個個無頭的魔鬼,在這低窪平坦的原野上,顯得更加陰森可怕。
那兒有座剛剛埋葬的新墳,墳旁插着一根陰陽柳棍,上邊掛着一串串連接的紙錢圈子,被風吹得來回擺動,發出“嘩嘩啦啦”地響聲,那聲音聽來令人膽戰心驚。好像從新墳裡竄出一個魔鬼在晃動柳棍。莫非此人死的冤枉,他在對着柳棍發泄,隱隱約約可以聽到聲音,時隱時現的哭啼聲,令人聽了毛骨悚然……
此時,他腦袋懵了,三千根髮絲根根豎起,額頭大汗淋漓,眼睛直冒金花,耳朵“轟轟”地響起。心裡發毛,“哎呀”一聲,被這無名的恐懼死死地纏住了,天生膽小怕死的他,此時已是魂飛魄散。
他還是壯了壯膽子,即刻撒丫子奔跑,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兩腿發軟渾身打顫,哪裡跑得動。
既然跑不動,又躲不掉,他只好低着頭不再瞧墳墓那邊,越是着急越是害怕,越不想觀看墳墓,越是不由自主地撇上一眼。
霍地,從墳墓裡閃出若明若暗的火光,好像在燃燒,又好像在照明,那鬼火一眨一眨地忽閃着,移動着……一羣披頭散髮的魔鬼,張牙舞爪地撲過來……
“鬼來了!”
他驚叫一聲,只覺得兩眼發黑,腦袋一暈,癱倒在地上。
此時,一陣微風吹來,夾雜着絲絲涼意,吹起他的頭髮,吹起身邊的蘆葦葉子,抖動着,在臉上掃來掃去。他終於被蘆葦葉掃去昏迷,吹醒了。
他強行支起身子,感覺襠裡溼漉漉的,原來是癱倒時觸動了尿道神經,嚇得小便**了,“嘩啦”一聲,如同開了閘的洪水直泄褲襠。
“唉,”
他嘆了一口氣,起來吧,“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都是個死,跑又跑不動,躲又躲不開,任其魔鬼隨便吧。
他採取閉起雙眼,兩手捂住耳朵不再到處觀看瞎摸着走路的辦法。可是,道路崎嶇,坑坑窪窪難以行走。他只好眯縫着眼睛,時而擡頭看看前進的道路。
突然“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遠處傳來女子的呼救聲。在這荒郊野外,怎會有女子的呼叫呢?
莫非是個女鬼?
那片墳墓一定有不少孤魂野鬼,男女都有。她們死的冤枉,要尋找替身,故意用喊叫救命使人上當……
他戰戰慄慄鬆開了捂着耳朵的雙手,辨別一下到底是鬼是人?
聽老年人講過,鬼叫如同鏘鍋“哇哇”地不會拐彎。
會說話的,一定是人,決不是鬼,而且是位女子的呼救聲。
這聲音倒給他壯了膽。
他藉着濛濛的月光,瞪大眼睛朝喊叫聲觀望,果然一個黑影在奔跑,前面的像是位女子,那散亂的頭髮可以作證。後邊緊跟的一定是個男子,那帽甸長袍可以看出。
他們在幹什麼?
爲什麼追趕?
這時,後邊的黑影追上了前面的黑影。前面的黑影倒下了,後邊的黑影壓倒在前面黑影身上……
“有人搶竊,”
女子呼救聲倒給他增添了無限地力量和膽量,“不是鬼怕什麼,”
他喊叫一聲給自己壯膽,隨加快腳步,順着黑暗的蘆葦叢往前靠近。
這時,呼救聲越來越響亮,而且越來越緊急……
這時,二人在搏鬥,廝打,前面的女子拼命的掙脫,好像掙脫掉了,她站起身來,往前跑了幾步,可是,男子不肯放過,還是被男子壓倒地上了。
那動作好像是強暴。
情況萬分緊急,搭救女子刻不容緩。
“怎能見死不救,”他不知哪兒來的一股膽量,就地撿起一塊土坷垃,朝男黑影砸去。那坷垃不偏不斜正着男黑影的腦袋。
只聽“啊”地一聲,男黑影利索的站起身來。他弄不清情況,也可能做賊心虛,隨逃之夭夭。
他緊接着一個箭步,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大吼一聲,“哪裡逃!”
歹徒已經消失在夜幕中……
他回頭望了望,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藉助濛濛的月光看到了,那誘**人雪白豐滿的身軀。此時顯得更加誘人。
他是一位血氣方剛的青年,同樣對異性有着生理要求,隨看了看四周,靜悄悄的一片,多好的機會啊……
可是,他並沒往別處想,可能是害怕,驚魂未定因,倒產生了同情心,不能趁人之危。隨閉起眼睛喊叫一聲,“快,快把衣服穿好。”
女子顧不得羞恥了,就地趴下叩了個頭,一邊哭涕一邊敘說;“感謝大哥救命之恩,”
“謝什麼,”
他聞聽感謝,心裡有股說不出的甜蜜,多虧自己害怕,強行回家走了夜路,竟然無意中救下一位女子。隨問:“怎會回事?”
她哭啼的訴說起來;“小女子到外婆家走親戚回去,突然,一歹徒尾隨其後,小女子感到不妙,立即加快腳步,誰知,歹徒並不放過,一直追到荒郊野外,眼見天色黑暗,遂起歹心,即對小女子強行施暴。已經拉斷了褲帶。多虧大哥及時趕到,背後一坷垃砸來,喊叫聲,使歹徒心慌了,黑暗的蘆葦蕩辨不明原因,以爲來了幫手,不敢繼續廝打。他也筋疲力盡了,再來幫手豈不找死,一時驚慌。
再加上小女子拼盡全力掙扎反抗,雖然不敵男子,歹徒哪能得手。並趁歹徒不注意時,狠狠地一口下去,正着手腕。再加上大哥的一坷垃,歹徒只有鬆開雙手,逃之夭夭。”
“好險啊!”他聞聽女子訴說,擡頭看了看;
女子的衣服哪裡穿得好,上身的襯衫被歹徒撕破,褲子的腰帶也被拉斷,儘管再作整理,還是難以遮羞。她此時,只好一手提着褲子,一手捂住那豐滿的酥胸,跪下再次叩頭致謝。
此時,他驚魂已定,心平氣和,看到她那冰清玉潔般的胴體,心裡猛然一驚,一位青年小夥子,第一次看到女子的身體啊!那雪白而豐滿的肌膚,不胖不瘦的身軀,特別那兩座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小山包,挺挺的的凸起,越看越想看,立即撩起胸中慾火。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有着少女的羞澀。
他正值青春少年啊,同樣對異性有着強烈的生理要求,隨前後望了望;夜風一陣陣,剛纔呼呼地吹得蘆葦葉子嘩啦啦地響,此時減弱了。那風,似雨絲,滋潤着少男少女的臉頰,掛綴在少女的髮梢,迎着撲面的薰風,讓二人自然而然的吟出僧人的喃呢。
多好的機會啊!不需動手全是現成的。那褲帶不用人解,更不用拉,只需輕輕地一蹬,如果此時撲上去……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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