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山上還有許多迎春花,它的色彩沒有玫瑰嬌豔,它的芳香沒有牡丹濃郁,可它不畏嚴寒,第一個用生命向兄弟們報告了冬天過去,春天就會來臨。
“老子不管什麼詭計?”可是,一連長桑疤拉臉怎能看出西霸天的計謀,大眼一瞪,不服地嚷道:“捉拿西霸天在即,只要把西霸天捉拿到手,一切就好辦了。這幾個鳥人哪裡是我桑疤拉臉的對手……”
“捉拿西霸天並不難,手到擒來,”參謀長王麻子提出問題,讓桑疤拉臉回答,“可是,我們走得脫嗎?再說,西霸天不會那裡笨,等待我們來捉拿,恐怕沒等到我們拿他,早被他拿住,他的背後你知道嗎?”
“背後,西霸天前面倒有十來個拿小旗的,背後沒人啊,”一連長桑疤拉臉只知道耍威風,不知道身後被人盯梢,“活捉西霸天易如反掌,老子看不慣他那耀武揚威的樣子,給他一點厲害瞧瞧,”
“螳螂撲蟬,豈知黃雀在後,”參謀長王麻子搖了搖頭,打了個比喻,“你啊,好比螳螂,西霸天就是蟬。唉,光出氣不是辦法,要動動腦子,以智慧贏取西霸天,”
“什麼螳螂蟬的?”一連長桑疤拉臉不服,大眼一瞪,“老子就認得手中大刀,只要得到機會就衝,殺他個烏七八糟,”
參謀長王麻子不再給桑疤拉臉理論,見西霸天來到,隨即整理服裝,雙手拉了拉衣襟,把頭髮往後理了理,悄悄地向桑疤拉臉講一聲,“本參謀長要來個將計就計,按照西霸天的意圖,把交換人質的任務完成,”
“參謀長是不是前去迎接西霸天?”一連長桑疤拉臉見王麻子要走,着急了,“那我和兄弟們怎麼辦?”
“是的,本參謀長出去,代表蓮蓬湖的兄弟們會見老對手西霸天,”參謀長王麻子見桑疤拉臉問起此事,交代道:“來兩位兄弟跟隨本參謀長身後,其他兄弟繼續躲藏在蘆葦蕩裡,保護好人質,不到時間不得現出,本參謀長前去看看西霸天什麼目的,有結果通知你們,按通知行事就是了,”
“什麼目的?”一連長桑疤拉臉不懂,也懶得去想,反正按照參謀長的通知就是了,此時,他看到喬義艇,認爲參謀長不會有危險,手指前面道:“你看,西霸天身後還有三連長喬義艇做保護,”
“什麼三連長?”參謀長王麻子瞪了一眼,“他現在是國民軍的副官,本參謀長根本不認識,”
此時,楊林山四周漫山遍野的花朵,望着色彩豔麗的櫻花,令人懷疑是九天仙女把撕碎的綵緞撒向兄弟們。
“熱烈歡迎蓮蓬湖的頭領來陀螺嘴賞秋……”說着西霸天率領迎接隊伍,一個個手舉鮮花來到蓮蓬湖兄弟們面前。
參謀長王麻子隨大搖大擺地從蘆葦蕩裡走出,他順着大路,裝着剛剛到來,兩位兄弟緊隨其後,老遠揚起手來,一邊搖一邊講,“屠團長客氣了,對兄弟那麼熱情,本頭領感激不盡,”
“王頭領好,”西霸天擡頭觀看,來者是三頭領王麻子,心想,他們心存疑慮,大頭領、二頭領和衆位頭領都藏在蘆葦蕩裡不敢現身,看來他們是有戒心。西霸天見目的沒有達到,竟然派出三頭領作爲代表,這一招使他措手不及。不過,西霸天清楚,三頭領在蓮蓬湖兄弟們心中的威信,將來一定是接替大頭領的人選,既然能作爲蓮蓬湖的代表,一定說話算數,但,要設法把大頭領從蘆葦蕩裡釣出,脫離蘆葦蕩,而後一舉殲滅。
“屠團長好?”參謀長王麻子擡頭觀看,西霸天比原來更消瘦了,凸凸的兩隻陰險狡詐的眼睛,藏在凹陷的眼窩內,讓人感到害怕和捉摸不透。
西霸天豈敢怠慢,心想,既然三頭領王麻子是未來的大頭領,來到老夫手心,讓你沒有未來,隨滿面笑容,親自走向前來,伸出他那乾枯如同樹皮一般長滿黑斑不夠滑潤的老手,向參謀長王麻子握了握手,講:“歡迎王頭領前來賞秋,”
緊接着付指揮喬義艇向前握手,西霸天伸出手來,笑着介紹:“他是國民軍江城市駐軍某團付官喬義艇,也是受被本團邀請前來賞秋的客人,”
此時現場的氣憤好似那綻放的曇花,花朵皎潔飽滿,光彩奪目,顯得那樣雍容華貴,嫵媚嬌麗;顫巍巍,飄飄然,芳香飄溢,恍若白衣仙女下凡。
“彼此,彼此,都是客人,”三頭領王麻子本該點點頭,可是他卻搖了搖頭,“我們好像沒見過面,不認識吧,”
“歡迎,歡迎,”喬義艇並沒多講,只是點頭笑了笑,聞聽所言,回了一句,“無名小卒,王頭領哪裡認得,”
“歡迎王頭領的到來,”保安隊長廖一熊伸出手來,一邊點頭一邊笑着。
三頭領王麻子並沒理睬,把頭扭向西霸天,弄得廖一熊十分尷尬,趕緊把手縮回。
“下面不用介紹了,”西霸天明白,那是廖一熊不夠格,趕緊講了一句,“果然蓮蓬湖的兄弟夠義氣,”以打掩蓋。
“屠團長過獎了,”三頭領王麻子表現出十分客氣,隨採取先聲奪人,看看西霸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講道:“兄弟接到屠團長的信後,立即趕來,要不是途中遇到埋伏,耽誤了點時間早已趕到了……”
“是誰……”保安隊長廖一熊想來個不認賬,打個馬虎眼,搪塞過去。
參謀長王麻子抓住不放,豈能讓你狗腿子耍賴,他要西霸天回答問話,看你如何解釋,隨把手揚起阻止廖一熊的發言,“不過,還好,被兄弟們三兩下給解決了,屠團長您說這夥人也太膽大了,竟敢不聽指揮,”
獅子山上只有那些菊花,朵朵小花兩片天藍色的花瓣舒展,兩根細細的花蕊高高地翹起,淡黃色的蕊頭微微晃動,多像翩翩起舞的小蝴蝶。
其實,三頭領王麻子講話是有分寸的,他不說是保安團人馬,用“這夥人”,他清楚,是王二狗奉命埋伏在道路兩旁,阻止兄弟們前進是私自行動,壞了西霸天的大事,用竟敢不聽指揮,旁敲側擊。
西霸天並不傻,被三頭領王麻子突然將了一軍,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真是苦笑不得,如果不承認是自己的人馬說不過去,他們穿清一色的保安團服裝,如果承認是自己派出的人馬,他們會問,既然邀請朋友賞秋,爲何派兵埋伏在路旁?而且採取突然襲擊搶奪人質,還談什麼邀請他們來陀螺嘴賞秋,這些話如何回答?
“本團長是派人迎接,怎會出現這種事情,”西霸天豈是等閒之輩,隨採取丟卒保車,不得不忍痛割愛,喊叫一聲,“來人那!”
“請團長吩咐,”身後過來兩名團丁。
“速速把不聽指揮,”西霸天怒目圓瞪,吼叫一聲,“私自阻擋客人的王二狗拉上前來,”
“是,”二位團丁離去。
西霸天隨又變了一副面孔,滿面笑容,向三頭領王麻子講:“實在對不起,本團長令王隊長前去迎接蓮蓬湖的兄弟們,可能去早了在路旁休息等待發生了誤會,那是平時兩家積怨太深,兄弟們見了面難免發生衝突。也可能是王二狗泄私憤趁此機會報復。請王頭領諒解。等王二狗到了一定審個水落石出。不過,本團長是真心實意,願兩家和好,特安排兩家頭領來陀螺嘴賞秋,願我們友來友往……”
此時,一陣秋風過後,陀螺嘴被秋風那巨大的畫筆染成了金黃色,杉葉根根針針,如同火焰在燃燒;楊林山上的揚樹葉子變黃了,隨着秋風頑皮地在枝上盪鞦韆。
正說着,兩位團丁押着五花大綁,腦袋上纏着紗布的王二狗,往西霸天面前一推道:“屠團長,王二狗帶到,”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王二狗擡頭觀看,見三頭領王麻子站在面前,清楚是來告狀的,他是受邀來的客人,由於自己阻攔才惹下大禍,此刻追查原因,老爺一定要自己承擔責任,趕緊叩頭如搗蒜。
西霸天見王二狗帶來,怒目圓瞪,大吼一聲,“王二狗,你知道私自改變行動的後果嗎?”
他並沒多問,因爲,怕王二狗講出實情,是奉團長之命埋伏路旁。更不敢審個水落石出,只有採取一箭雙鵰,用“私自改變行動”幾個字眼,向王二狗和三頭領兩人同時言明原因。
西霸天夠精明的,此話對王二狗而言,讓他心裡明白,沒有團長的命令,私自提前行動壞了大事的後果。
對三頭領王麻子而言,做出回答,王二狗不服從命令,本團長讓他前去迎接,私自埋伏路旁引發戰爭,因此發生誤會,後果有他自己負責人。
“王二狗知錯了,因爲……”王二狗何曾聽不出西霸天的話,他本想採取先承認錯誤,再向三頭領講明原因的辦法爲自己辯解,可是,西霸天哪裡允許,決不能讓他講出是奉命埋伏蘆葦蕩內,隨大眼一瞪,“怎麼?還敢頂嘴,”隨使個眼神向身旁的團丁。
緊接着,二位團丁照屁股狠狠地一腳,意思不得多言……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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