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悄悄地來臨江漢城的護城河邊滿是核桃,就像一盞盞碧綠的小燈籠。當它咧開小嘴笑的時候,說明核桃成熟了。兄弟們望着那又大又圓的核桃,它是豐收的果實,當然打心眼裡高興。?
獨龍擡頭觀看,原來西霸天帶領大隊人馬趕來了,隨喊叫一聲,“不好,”趕緊返回,向付連長趙石頭交代一聲,“快!快!趕快下令兄弟們撤退,西霸天帶來了大隊人馬,敵強我弱理應避其鋒芒,快撤!”?
付連長趙石頭擡頭觀看,頭頂上的蒼穹,泛着灰藍色的光,悽悽切切地照耀在大地上,把那僅有的幾根蘆葦,也埋進了茫茫的蘆葦湖裡。順着蘆葦叢,隱隱約約,可見一隊黑壓壓的人馬追來,隨喊叫一聲,“大隊長,我們一起撤退吧,西霸天來勢兇猛,留下來十分危險……”?
“不行,已經來不及了,”大隊長獨龍清楚,如果一起撤退,恐怕一個也跑不掉,西霸天不會放過的,他會率領大隊人馬緊追不放,槍支彈藥豈不又被截回,再次落入西霸天手裡,後果更加嚴重。即使有生命危險也要留下,隨安慰一聲:“兄弟們的情領了,可是,她們母子等待搭救,還有留守在城內的兄弟們,阻擊和吸引敵人,掩護槍支彈藥的運出,哪能撇下他們不管不問,本大隊長必須趕快進去。等待讓參謀長發兵前來,裡應外合,把那個騎在人們頭上的、作福作威的西霸天消滅在城外……”?
此時,江漢城,湖光景色,湖水碧綠碧綠的,微波粼粼,銀光閃閃,野鴨歡快地遊耍,不時地激起點點水花,它那倒映在湖中的身影隨着波紋閃動着,美極了。?
“太危險了,”付連長趙石頭極力要求,“萬一被西霸天識破,就有被捉可能,”?
“危險也只有堵上一把了,”大隊長獨龍心想,不是自己被捉,就是西霸天被消滅,沒有冒險豈能成大事,隨講出:“只要按照本大隊長佈置的作戰計劃完成,參謀長帶領人馬前來,保證把西霸天消滅在城外,”?
“既然大隊長決心留在城內,”付連長趙石頭擡頭見大隊長不肯一起撤退,那是在掩護槍支彈藥,隨搖了搖手告別,“放心!趙石頭把槍支彈藥押運到家後,立即向參謀長彙報大隊長的作戰部署,立即帶領兄弟們前來,裡應外合,把西霸天消滅在城外,”?
“快走!”大隊長獨龍隨採取冒險的辦法掩護,把注意力指向自己,對着西霸天大喊一聲,“西霸天!獨龍留在城裡長期住下了,感謝照護妻子兒子,這麼好的家那兒去找,”?
“長期住下了……”西霸天聞聽獨龍所言,心想壞事,自己多年經營的家,竟然被獨龍佔去了,老夫成了流浪野外討的飯花子,可是,城內還有夫人和子女啊,她們成了人質?
果然大隊長獨龍一邊跑一邊喊;“要想與家人團聚,就拿老子的妻子兒子來換取,”隨悄悄地吩咐留守兄弟們,“快,快,快把後城門關起,架起鐵槓頂上,”並親自動手把橫槓擡起,繼續把城門關上了。?
付連長趙石頭見大隊長又安全進入城內,而且已經關上了城門,也就放心了,隨即喊叫一聲,“兄弟們趕快撤退!把槍支彈藥運回蓮蓬湖後,按照大隊長的作戰部署,立即返回把西霸天消滅在城外,”?
這時,西霸天聽到獨龍喊叫的,要想與家人團聚拿妻子兒子來換取,而且又進了江漢城,心裡十分難過。也許是前世的因,也許是來世的緣,錯在不該與他鄰居,佔去了老夫的窩,圖增一段無果的苦難,待世事化雲煙,待滄海變桑田,在躊確這段情緣。自己不能拿住獨龍,就拿城外的人馬撒氣,隨喊叫一聲;“兄弟們追!”立即命令保安隊長廖一熊帶領兄弟們,追擊逃跑的敵人,並吩咐,“決不能放他們逃走,”?
“那獨龍呢?”一縱隊隊長王癩子見廖一熊追擊逃跑的敵人去了,趕緊請命,“小的帶領人馬看看後城門關嚴沒有,因爲,那根擋門棍太重,他們人少難以擡動,”?
“對,重點還是放在對付獨龍的大隊人馬,”西霸天聞聽所言,立即命令一縱隊隊長王癩子,“火速趕往後門捉拿獨龍,”?
這時,保安隊長廖一熊帶領的人馬,已經即將追到馱運槍支彈藥的人馬,因爲,付連長趙石頭是殺的回馬槍,臨行前曾吩咐;有一位兄弟趕着戰馬緩緩的行走,等待兄弟們擊退敵人後,再追趕戰馬。他見保安團的人馬好像餓狼一樣緊追不放,難以甩掉,只好喊叫一聲,“放槍!”?
兄弟們隨即拿出新槍,回頭對着追來的保安團人馬,做着實驗性的射擊,一邊開槍一邊跑,“奶奶的,讓你們追!”只聽“呯!呯!”幾聲槍響,立即撂倒幾個,趙石頭隨伸出拇指誇獎,“還是新槍好使。”?
“快趴下……”保安隊長廖一熊怕團丁們再次被射中,趕緊喊叫一聲趴下,眼睜睜地望着趙石頭帶着蓮蓬湖的人馬馱着槍支彈藥往遠處逃去。?
此時,蓮蓬湖的兄弟們心裡一陣興奮望着那路旁的,梧桐葉子來回的搖晃,就像一個在搖籃中的“小寶寶”,風吹不着,雨淋不到。?
再說,一縱隊隊長王癩子帶領的團丁來到後城門,見城門正在關閉,還沒關嚴,隨向手下的團丁吼叫一聲,“快,快,趕快衝過去擋住……”就在這擋住一瞬間,城門關閉了,只差一步,可是還是遲了,此時緝拿獨龍已經成了一句空話。?
“一定把城門撞開!”隊長王癩子氣得大吼起來。團丁們不敢違抗,統統來到近前,用肩膀撞擊,用手推,可是,城門好像焊住了一樣紋絲不動。他們接連撞擊多次,哪裡撞得開,因爲背後用大鐵棍擋住了。?
氣得王癩子對着城門狠狠地踢了幾腳,邊踢邊喊叫,“開門……開門……”哪裡有動靜。?
這時,蓮蓬湖留守的兄弟們,見有人撞擊城門,他們還真有些黑怕,怕被撞開,舉起那些留下的槍支對着城門上的槍孔,開槍射擊,首先吼叫阻止;“再踢,老子崩了你們,”緊接着就是“啪”的一聲槍響。?
“趕快閃開,”一縱隊隊長王癩子見城門內不時地射出子彈,只好讓團丁們埋伏在城門兩旁,“別讓子彈打着了,統統埋伏在城門兩旁,”他有自己的主意,心想,我們進不去,你們也別想出來。?
狡猾的西霸天清楚,前後城門是土匪們出入的通道,當然對前門不敢放鬆警惕,怕獨龍從前門逃跑,只好兵分兩股,自己帶領一股馬回到前城門指揮。?
這時,保安隊長廖一熊來到西霸天面前,彙報自己追擊的情況,講:“土匪太狡猾了,讓戰馬前面走,他們阻擊開槍,把追擊的兄弟們壓下去,而後追上戰馬拼命逃跑,可是,兄弟們兩條腿追不上四條蹄,眼睜睜的望着他們逃跑了,”?
“跑幾個土匪算不了什麼,”西霸天對廖大隊長追擊失利並沒責怪,他高興的是,獨龍沒逃跑,隨交代一聲,“那些逃跑的土匪交給二少爺收拾了,我們的任務是守住城門,不相信逮不住獨龍,”?
“老爺,我們有失誤,”保安隊長廖一熊從追擊中看到了,那些戰馬馱去的一個個包裝箱,隨建議:“我們的大隊人馬回來,只顧研究前城門如何進入,卻忘記了後城門,雖然很少打開,但是,必須留人馬把守,剛纔那戰馬……不知土匪們偷去了多少金銀財寶,”?
“什麼?”西霸天聞聽廖一熊所言,戰馬馱去的都是金銀財寶,莫名其妙,“什麼金銀財寶?”?
“二十多匹戰馬,”保安隊長廖一熊一時心急,講不明白,“馱去的都是一個個大木箱子,不,是包裝箱,”?
“包裝箱……”西霸天聞聽所言,大吃一驚,此時才清楚壞事,那戰馬馱去的包裝箱,哪裡是金銀財寶啊,“一定是地洞裡的槍支彈藥,”?
“槍支彈藥……”保安隊長廖一熊終於明白了,好像是槍支彈藥,他感到不可思議,“可是,鑰匙在老爺您的身上,土匪們是如何進去的?難倒洞口那些暗道機關就不能把他們殺死?”?
“鑰匙……”西霸天聞聽鑰匙,趕緊往自己褲帶上摸了摸,這時纔想起,衣服已經換了,統統丟在臥室內的地上,那麼,獨龍肯定把鑰匙拿去了。此時,他還沒想到那個屠萬順就是獨龍,因爲盜取鑰匙整整的奮鬥一休,隨即向廖一熊吼叫一聲,“趕快派人通知二少爺,一定追回槍支彈藥,”?
“是!”保安隊長廖一熊立即派快馬前往蓮蓬湖,通知正在行軍途中的二少爺屠二倒,“土匪盜去了從國民軍處拉回的槍支彈藥,老爺命令立即追回……”?
西霸天感到是自己的一次失誤,心想,能抓到獨龍也是一種補賞,隨派人通知一縱隊隊長王癩子,“埋伏在後門左右兩旁,不要放過任何人,連一隻蒼蠅都不要放過。但,如果有人打開後城門,立即衝進去,而後發出信號,裡應外合拿下江漢城,”?
此時,雨過天晴,城牆外那法國桐葉子無比美麗,黃黃的葉子上有一層薄薄的水霧,輕輕一摸,溼漉漉的,葉子正中還多了幾個水珠珠。?
此時,大隊長獨龍不會讓西霸天閒着的,在城內唱的一曲空城計剛剛開始,他要咬住西霸天,等待參謀長帶領兄弟們,裡應外合夾擊西霸天。此時,爲了迷惑保安團的人馬,在敵強我弱兵力懸殊的情況下,頑強抵抗,後城門留下兩位兄弟,並交代:“不時地從鐵門槍孔裡往外放槍,讓守候在城門兩旁的敵人摸不清頭腦,”?
還是利用西霸天城防措施,那修築的高高圍牆,只有六人流動守城,他們把西霸天那些馬匹拉出來,每人騎一匹,採取聲東擊西,在東邊城頭喊叫,在西邊城牆槍孔放槍。在西邊城牆喊叫,東邊放槍的辦法,聽起來到處都有人把守,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攪得西霸天昏頭轉向,摸不清江漢城裡到底有多少兵馬?始終不敢輕易攻城……?
不過,狡猾的西霸天也不是等閒之輩,他一面安排堵住前後城門,一面在琢磨如何捉拿獨龍的辦法,隨心生一計,立即向城門崗樓上大喊一聲,“獨龍,要不要妻子和兒子?我們談談條件……”?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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