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要把女兒送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呢?”美子有些忿忿地說道,“真是惡劣的有錢人呢,因爲境遇不同所以變來變去的嗎?自己女兒的幸福都可以輕易拿來做交易嗎?”
“我不是拒絕了嗎,阿姨?”次郎抱着頭從沙發上面坐了起來,“而且我覺得你的話好像在變相地指責我一般……”
“我哪有啊!”雖然這麼說着,美子的臉上已經露出輕鬆的笑容來,走到次郎的身邊坐下,美子把頭靠在次郎的肩膀上,“在想葉月嗎?”她摸着次郎的胸膛問道。
次郎沒有說話,客廳的時鐘已經指到了十二點,香織早就睡了,夜間的美子在次郎的面前展現着不一樣的形態。
“美幸告訴我了呢!”美子低聲說道,像是自言自語,“次郎,說起來的話,我對不起很多人呢!葉月、香織、言葉、世界,但是沒有了你我就無法生存下去了。”美子伏在次郎的腿上說道。
“你說得過分了。”次郎摸着美子的臉頰說道。
“這是真的呢,”美子閉上眼睛,享受着次郎的撫摸說道,“美幸這是這樣想的呢,我們就這麼固執和頑固並且不顧廉恥地霸佔着你呢,即使是美幸也不願意就此退出把你完全地交給葉月,我也是一樣。”美子睜開眼睛,摟住了次郎的脖子說道。
“嗯。”
“次郎,”美子拉着次郎湊到他的耳邊說道,“人類是可以不依靠道德存在的吧。”她說着,“‘人類怎樣才能被提升到其顯赫狀況和權力的頂峰呢。思考這一問題的人首先須得明白,他本人一定要置身於道德之外。’尼采說的。”美子怯怯地在次郎的耳邊說道,“我翻你的書看到的,說的真是好呢!”
“確實,人類社會總會需要一兩個瘋子,讓他們深刻體會到存在的意義,比如說盧梭、尼采和福柯。”整理着美子的頭髮,次郎說道,“但是如果全人類都是瘋子的話,那麼整個世界就完蛋了。”他一邊說着一邊輕輕地吻在了美子的臉上。
“次郎,你真的喜歡葉月嗎?”美子咬着嘴脣問道,“如果是她的話,我和美幸都是可以接受的。”
“你想得太多了。”次郎把美子扶起來,讓她坐在了沙發上,“早點休息吧!”次郎說道,自己站起身來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坐在沙發上的美子咬着下脣,就這麼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發着呆。
“誒?要這麼做嗎?真是想不到呢!”黑島仁用驚異的眼神看着葉月叫道,“這樣是不是過於執着了?對於感情失敗的人來說,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不是很好嗎?不停地花費時間精力在算是已經失敗的感情上,這個實在是……”沒有繼續說下去,黑島仁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用這種動作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神不是應該幫助人,實現人的願望的嗎?”葉月板着臉偏着頭凝視着黑島仁說道,然後舉起了自己的酒杯,“我打聽過你的事情哦,”她自顧自地說下去,“作爲新教派的幹事,你做的這種事情不少吧,很多人都在流傳你們能夠幫助別人的傳說。”
“但是羽田小姐,你真的有這麼堅定的信仰嗎?”黑島仁撇了撇嘴,“實際上能夠做到的不是我們,而是你自己,如果沒有對於神明的高度虔誠的信仰的話,這種事情根本是做不到的。”
“對於我來說,”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葉月說道,“這就是全部不是嗎?如果我的全部都能夠拿回來的話,那麼即使是撒旦莉莉絲我也會信仰的。”
“您好是好好想想吧!”放下了杯子,黑島仁站起身來揮了揮手,“冷靜地想一想。”他朝着酒吧的門口走去,拉開了酒吧的門,重新從幽靜的桃源回到了塵世一般。
“彷彿成功了一樣呢!”乃津麻奈美站在他的面前,面帶微笑地看着他說道。
“這都是神的指示,我們只是做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黑島仁看着幽靜的天空,長吐了一口氣說道。
“呵呵呵。”乃津麻奈美笑了起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呢!”伊藤真嗣站在遠處的街角,看着這邊酒吧的牌子和站在牌子前面的兩個人自言自語地說道,“所幸現在我們不再是隊友了呢!”他偏了偏頭,閉着眼睛轉過身去,向着街道的另外一頭走去,“感謝你們,你們所做的愚蠢的事情並非沒有意義,那就是告訴後來的人們不要像你們那樣去做,所謂的先行者就是這樣的人嗎?越來越習慣於用人類的思想和語言以及情緒,我還真是在這裡呆的太久了呢!”
“露絲雅,你就沒有更加有意義的事情做嗎?”突然停下了腳步,伊藤真嗣看着在街道上東張西望的星村真姬那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我還沒有和他怎麼說過話。”星村真姬那坐在伊藤真嗣的對面,喝着可樂說道,她的面前擺着兩個大漢堡,伊藤真嗣撐着臉,有點不耐地坐在這麥當勞的營業廳裡面,聽着星村真姬那給自己說着目前的情況。
“多多少少了解了一點情況,”星村真姬那接着說下去,她接下來的話讓伊藤真嗣稍微擡了擡眉頭,“朝蒼有希子完全喪失掉了。”她說道,“柳生宗矩就這麼消失掉了,那孩子感覺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所有的依附都在一瞬間被全部抹掉了,即使是因爲柳生宗矩微小的能力,但是這種結果似乎能夠更加提高我們的警覺呢!”
“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拿起了星村面前的一個漢堡包,伊藤真嗣咬了一口說道,“我們的同仁們大概會因爲他們的計劃繼續去觸怒我們的守護者先生,在沒有更多的數據和事實之前,我們只要靜觀其變就好了。”伊藤真嗣眨了眨眼,“因此,我提醒你,即使你就着是他的同學的方便,但是最好也還是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伊藤真嗣的臉色嚴肅起來,“最糟糕的情況總是會出現的,露絲雅也會有失算的時候呢!”
“你在說什麼?”星村真姬那有些迷惑地說道,“我不就是露絲雅嗎?”
伊藤真嗣半眯着眼,盯着星村真姬那。
“這年頭,年輕人怎麼得了啊!”翻着報紙,看着上面的尋人啓示,小早川戀開始感嘆道,一邊哚着牛奶,一邊看着報紙,年輕的女警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
“姐姐,就這麼不緊張嗎?”啃着麪包,同時還不時時地盯着時鐘的吉澤愛問道。
“別擔心,警局把一輛警車配給我用了,你也別急,到時候我直接送你去學校。”小早川不緊不慢地說道,伸手拿起了自己面前盤子裡面的三明治。
“你怎麼不早說!”愛子急急忙忙站起來,“那麼我做的便當裡面就可以多放點東西了。”她跑向了廚房。
“不要對那些男孩子太好哦,把他們餵飽了的話,他們就不懂珍惜,所以最多喂到七成飽就好了,七成飽。”小早川把手放到嘴邊,做成喇叭叫道。
“胡說什麼呢,姐姐!”愛子有些嬌羞地叫道。
“嗨嗨!”小早川嘴巴上面應付着,眼睛盯着報紙,“高中生嗎?”她自言自語地說道,看着報紙上面刊出的照片出神,照片上的女孩子矜持地笑着,完全是一個美人兒。
“嗯!”放下了報紙,小早川的目光投向了正在向盒飯裡面加着東西的吉澤愛,“愛子,放學的時候我來接你好嗎?”她問道。
“誒,可以嗎?”愛子驚訝地擡起了頭來,“還是不要了吧,姐姐最近不是工作很忙嗎?”
“是很忙啊!”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小早川戀站了起來,“就是因爲工作太忙,所以纔會很擔心。”
“你說什麼?”愛子沒有聽清楚後面的話開口問道。
“沒什麼,如果可以的話,我儘量來接你吧,如果我不能夠來,你回家的時候一定也要小心,特別是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男人,尤其是男人,現在京都的變態很多的。”小早川努力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
“我知道啦!”愛子笑着迴應道,對姐姐的嘮叨不知道有沒有放在心上,“姐姐,快點吧,不然要遲到了。”看了看錶,愛子叫道。
“嗨嗨。”小早川走到了客廳,從衣帽架上拿下了帽子,“走吧,我的公主殿下。”她叫道,愛子把兩個飯盒小心地放進了自己的書包裡面。
“我走了!”愛子對着空房間大聲喊道。
“給小次郎的便當嗎?”宮澤栩等着蹦蹦跳跳的亞美追上來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問道。
“討厭啦,也有你的份啦,哥哥。”亞美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
“哦。”宮澤栩低着頭。
“哥哥,爸爸說的話。”亞美小心地問道。
“也許是真的吧,那個老傢伙,雖然一直喜歡撒謊來着。”宮澤栩抿了抿嘴吧,擡起頭來看着自己妹妹。“快點走吧,不要遲到了。”拍了一下自己妹妹的肩膀,宮澤栩叫道,同時快步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