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郎!”湯川雪菜對着次郎揮了揮手,她此時站在一棵大樹下面,肚子已經明顯地隆了起來,這樣反而更加增添她臉上的光輝,招呼次郎的時候自然的微笑越發地顯得她的容光燦爛。
“怎麼了?姐姐。”次郎走到了雪菜的面前看着她問道,目光掃過她的小腹,露出了關切的神情來。
“雖然他不讓我出來,但是我總覺得出來走走比較好,這孩子大概也不喜歡一天呆在屋子裡面吧,太悶了。”雪菜順着次郎的目光撫摸着自己的小腹愛憐地說道,從她的臉上展現出一種叫做母性光輝的東西。
“葉月也有幾個月了吧?”擡起頭來雪菜眨了眨眼睛問次郎道,“我們兩姐弟時間上倒是有點巧合的樣子呢!”雪菜的目光中不乏促狹,“如果兩個孩子性別不同的話,就讓他們長大結婚吧!”雪菜裝出一本正經地樣子說道。
“喂喂,這是什麼年代的事情?”次郎笑了笑。
“說的也是呢!”雪菜掩着嘴巴也笑了起來,“那個,次郎,”說着她突然止住了笑聲,嚴肅地看着次郎說道,“要對葉月好哦!”
“這個我知道的。”次郎抿着嘴巴,點了點頭。看着次郎這個樣子表態,雪菜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那就好,”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知道的,我還一直擔心來着。”
“擔心,爲什麼呢?”次郎長長出了一口氣,看着雪菜說道。
雪菜猶豫着撩了撩自己的頭髮,並沒有往下說了。
“決定了孩子的名字沒有?”次郎彎下腰來,看着姐姐隆起的腹部說道,“和湯川教授應該商量過了吧?”
“這個呢……”雪菜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來,忍不住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肚子說道,“說了,如果生了兒子叫的話,就取名叫做秀樹的。”
“叫做秀樹嗎?”次郎聳了聳肩膀,“如果那樣的話,我的兒子將來難道叫做振一郎嗎?”
“你還是想好女兒的名字吧!”雪菜對於次郎的笑話撇撇嘴說道。
“喲,立花先生要參加市長的競選了嗎?”山上真樹盤腿坐在大廳裡面,有點吃驚的看着立花智和跪在自己祖父的靈位前,恭敬地上着香。
“是的,山上先生。”供養跪在立花智和身後的立花綾在恭敬地行禮之後轉過身來,看着坐在蒲團上,有點艱難地移動着自己身體的山上真樹,低着頭說道。
周圍的神官走過來扶起了山上真樹,山上真樹站起身來之後雙手合什對着同樣站起身來的立花智和行禮說道,“那麼提前祝賀立花先生了,您的祖先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會高興的吧!”山上真樹看了看立花小一郎的牌位說道,“令祖當年也曾經是福岡的市長呢!”
“是啊,如果這次競選失敗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爺爺呢!”立花智和回過頭去看了看立花小一郎的牌位說道。
“一定會成功的,”山上真樹含笑說道,“令祖會保佑你的。”
“謝謝你,山上大師!”立花智和合什了雙手鞠躬說道。
“咳咳,”山上真樹的表情有一點艱難,“真希望能夠活到看到立花先生當選的時候呢!”
“別這麼說,”立花綾躬身說道,“您馬上就會好了。”
“希望如此!”山上真樹露出一絲苦笑來。
“根據第三季度的調查數據顯示,目前日本的經濟正在逐漸恢復,電子產業目前的已經恢復到了2008年前的最高水平的3/4……”
“你回來了?”在門鈴響起來的時候,美子一下子丟開了電視的遙控板,馬上跑到了玄關口上,躬身迎接着次郎的回家。這個時間,大概是的,她這樣想着。
“嗯。”推開門的果然是次郎,他換了拖鞋,把書包掛在了木頭衣架子上,有點奇怪地問着美子阿姨,“葉月呢?”
美子的臉色露出一絲嬌羞的神色來,“美幸帶她去外面散步了。”她說道,不由得用猶豫地眼神瞥向了次郎。
“次郎……”咬了咬嘴脣,美子還是問道,“今天晚上……也許美幸要留下來,現在她們回來還有一點時間,去我的房間好嗎?”有點猶豫,但是最終還是抓住了次郎的手臂,次郎疑惑和猶豫了一下,美子在這期間新莫名其妙地怦怦亂跳。
“去吧,快點!”次郎最後還是簡潔堅毅地叫道。
平凡的世界依然繼續運轉着,在一瞬間出現,一瞬間消失的人大概根本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京都熙熙攘攘,比以前更加讓人迷醉。即使文化氛圍再濃厚,這裡也是現代化的都市,比較任何信仰和生存的努力,和平的生活裡面總是夾雜着一點慵懶的氣氛。
“所謂的達成願望,不相信是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依然是信仰的精神和庸俗的物質組成的,如果不相信自己的靈魂能夠得到拯救的話,那麼救贖就永遠不會來臨,事物的發展最終還是決定於你的選擇不是嗎?”坐在自己的算命攤上,黑島仁含笑對這自己的顧客講解着信仰的意義。
但是這個染着頭髮的年輕人大概根本不能夠領會黑島仁隱藏在話裡面良苦的用心,聽到對方並不能夠說出自己的心事或者指引自己的未來,告訴自己的命運,年輕人直截了當地站了起來,搖了搖頭走出了卜屋。
“這是失敗的第幾個了?”從門簾的後面露出了乃津麻奈美的嘲弄的臉。
“用欺騙來換取無知者的信仰是不應該的。”黑島仁拍了拍嘴巴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只要相信神明的話,總有一天,神明會因爲自己的信徒的力量的移聚打破空間隔離,降臨到這個世界完成救贖的。”黑島仁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樣的日子,準備就這麼過下去嗎?帶着對神的期盼?但是召喚神明的降臨要多少年?三十年還是五十年?說不定等到神明降臨的時候,我們都已經老死掉了。”
“所以我在想,”黑島仁笑了笑,“你願意和我結婚,讓我們的子孫看到那一天嗎?”
“笨蛋,這……這算什麼?有這麼簡陋而且白癡的求婚方式嗎?”乃津麻奈美羞紅了臉轉過頭去。
“我是認真的!”黑島仁站起身來,正要繼續說下去,這個時侯店門被推開了。
“請問,”入目的是一張精細細膩的女孩子的臉,充滿了賢淑美麗的氣質,一個男孩子不耐煩地跟在了她的身後,還打着哈欠,“着外面所說的信仰伊耶那崎和伊耶那美就可以獲得神明的賜福,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哦,請坐吧。”看了看進來的兩個人,黑島仁的臉上露出了凝重嚴肅的神色,這就是他即將長篇大論講述原理時候的準備工作。
“請問兩位的姓名是?”黑島仁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來,拿起放在桌上的筆在白紙上開始畫起來。
“我叫做宮澤亞美,這是我的哥哥,他叫做宮澤栩。”女孩子介紹到。
“新的守護者說不定是我的孩子的。”從睡夢中醒來,佐佐木次郎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睡在自己身邊的葉月,她臉上的輕鬆自然的表情,小心地蜷着的身體,腹部拱出來的,整個人帶着一點神聖的光輝。
次郎把被子往葉月的身上拉了拉,輕輕地下了牀,走到桌子邊上拿起來水杯來咕咕喝着水。
到了最後,佐佐木次郎分裂成了兩個,一個是被人間界現實培養出來的靈魂,另外一個是存在於守護者本身也許永遠不會醒來的本質。
但是那個本質實際上早就醒來了,他依靠着外表的次郎小心地掩飾着自己,到了最後,一個回到了原本的世界,一個作爲本身應該存在於人間界的存在繼續保存着守護者身份的存在之力。
實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吧!露絲雅的想法總是有着誤區,她總想着要壓制或者轉移走作爲守護者存在的人的精神力應該存在的方向。從一開始她就開始佈局,只是想要藉着守護者的身份導致最後的位面結界的破裂罷了,但是一開始作爲守護者的存在就有兩個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想到的。
作爲某種從天上俯瞰的視角,沒有摻加任何因爲是人所以具備的情感,那麼作爲本意的拘束着某人精力和思想的女性,到最後因爲存在拉希姆分身清醒的保險,最終讓所有的佈置全部失敗了。
“我會喜歡這樣的平凡的世界的吧!”次郎重新睡到牀上,伸手撫摸着妻子熟睡的臉頰,另外兩個和自己有着同樣糾葛的女性此刻就睡在隔自己一個走廊的房間裡面,也許睡不著正在討論着什麼,大概也同樣和自己有光。
“這樣的世界我大概會喜歡吧?”依然是自言自語地說着話,次郎躺下去之後看着天花板靜靜的,所有存在的和自己繞不過去的關係都隨着“RE—TAKE”煙消雲散了。
“我愛這樣的生活呢!”次郎伸出手去,摸在了葉月飽滿的乳房上。
(正文完結)
完本感言
好多憋屈的話在完本的時候終於可以說了,之前書評區無論怎麼鬧我都忍着,雖然有點不屑或者好笑的成分在裡面,但是看到那些留言多少還是有點不爽……嗯,不爽,如果不是每個月還可以領點低保補貼家用的話,我大概不能夠堅持下來。同樣要感謝留言支持,看書支持,訂閱支持的朋友們,抽屜寫作真的不是是個人就能夠乾的。
那麼暢所欲言,這個故事分成了一個詭異的結構,嗯,這個本來不是預計的,按照我的想法這應該是一個莫比烏斯環一樣的東西,重複又重複,但是每次的角度只偏差一點點,就可以看到很多不同的東西。啊,我忍不住又用《EVA》作爲例子,明日香和凌波麗她們爲什麼會是這種性格,成長的背景是什麼?那些遭遇讓她們用一種不同於常人表現自己?從兩個外篇大概能夠看出我這個嘗試來着。
但是,這還不是本意,我的本意是模仿泥人或者是羅森能夠寫出一部H的作品來,當然,我大概過於高估自己的想法了,事實證明我始終是一個過於純潔的人啊!連H都寫不好,這部作品原先是發在LK論壇上的,擁有一個香豔邪惡的名字,哪個纔是我的本意,我本來準備在像是王小波一樣的重複囉嗦中尋找人類的色的本性的……但是呢,居然簽約了,很讓我吃驚,本來發了兩個外篇就想再努力去寫一部歷史小說來着,大唐的坑準備重新挖一個來着,但是簽約了,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所以所謂的正文從某種程度上講是一個妥協的產物,我要把整個故事融合起來,就是現在這個鳥樣。我挖坑有點越挖越大,不好收尾的感覺,《漸近自由》是這樣,《大唐預言師》也是這樣,前段時間把《我的白蛇傳》重新看了一遍,覺得我以前寫的東西並非一無是處,好多時候看看反而有種驚歎的感覺,我希望過上一段時間來看這本書同樣有這種感覺,希望……
因爲思維的跳躍,所以很喜歡不斷改變視角,就好像王小波的青銅時代一樣,有人批判繁冗拖沓,但是種種可能性的寫法實在是讓當時看書的我大大地吃驚。寫作就是窮盡一切可能性,但是卡爾維諾在形式上實踐這種理論的那本書我實在是看不下去。
趣味啊趣味,我果然是一個低級的人啊!
補完是我最喜歡的,《漸近自由》是這樣,《大唐預言師》是這樣,我好多沒有能力表述的東西總希望換個方式和角度表現出來,不再被強迫着和正文一致,輕鬆地寫寫算了,不過什麼都不保證。
看到有人提到才人……哈,這廝,昨天還給他打電話,最近看NBA比賽正爽呢!撓着頭皮給我說沒有靈感,新書又準備推倒了重寫了,這個小子我總覺得帶着一點寫作的天分,但是因爲已經找到工作並且正在家等着上班,所以缺少一種緊迫的焦灼感,如果我也在成都的話,真想每天拿着鞭子抽着他更新!希望他今後無聊的工作能夠讓他重拾寫作的激情來。
更多的話已經不用說了,新書正在猶豫中,和才人通了電話反而有點不知道怎麼辦的感覺了。不過休息休息也好,這段時間工作忒忙了一點,我又上駕校學車,真感覺緊迫了,每天都覺得睡眠不住還止不住地熬夜。
附送補完的番外一章,很久之前就已經寫好了。
最後謝謝大家的支持,這本書的長度和《漸近自由》差不多,我果然還是寫不到一百萬字啊!哈哈哈。
新世紀補完計劃(又名補不完計劃)
番外 十年以後
“佐佐木,是佐佐木君吧!”在圖書館裡被抱着一摞子書的女人像是看見了舊友一樣認了出來,還叫出了名字,這樣的遭遇讓佐佐木很是錯愕。
“哦,你是?”佐佐木把拿在手中的書放了回去,轉過頭來仔細端詳着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個子女人,依稀覺得她很眼熟就是了。
“朝蒼有希子!不認識了嗎?”那女人有些激動的眼神讓佐佐木次郎尷尬,聽到了她報出了名字,這種尷尬就消失掉了。
“班長?”佐佐木皺着眉頭不敢相信地說道。
“哎呀,你還記得!”朝蒼有希子從佐佐木的反應中收穫了滿意,於是把自己手中捧着的書放到了佐佐木的懷裡,“幫我拿一下吧,我們很多年沒見面了,不如到附近的咖啡店喝一杯。”
“好的,班長的邀請我是不敢拒絕的。”佐佐木抱着朝蒼有希子遞給他的書,笑着迴應道,然後陪着朝蒼有希子一起到了登記的地方把借的書一一登記。
“沒有打擾到你吧,等會你沒有什麼預定的事情嗎?”出了圖書館的門朝蒼有希子纔像是想起來這點一樣替佐佐木着想到。
“沒有,我今天很閒的,”佐佐木抱着書回答道,“不然也不會在圖書館裡面晃着看書,有事的話我基本上是借了書就走的。”
“那樣就好。”朝蒼有希子點了點頭說道。
“畢業之後突然收到消息說你和葉月老師結婚了,簡直不敢相信,像是電影裡面的情節一樣。”在咖啡店裡坐下,要了兩杯藍巴咖啡之後,朝蒼直接地說道,“還是茅原綾子告訴我的,茅原綾子你還記得嗎?鋼琴社的,鋼琴彈得可好了,她和隔壁學校的籃球隊的阪本龍馬是男女朋友,可惜上了大學就分開了,綾子是有一天遇見了宮澤亞美,聽亞美說的。”
朝蒼有希子一邊說着一邊眼神炯炯地看着佐佐木,那樣子就好像是希望能夠觀察到決定性證據的偵探一樣。
“哦,是亞美告訴她的嗎?那就不奇怪了。”佐佐木只是淡淡地迴應道。
“被你打敗了!”朝蒼抓了抓頭髮說道,“高中的時候,亞美和那個叫做吉澤愛的老是來找你,我以爲她們中間的某一個喜歡你,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結局。和老師談戀愛誒,你不說一說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因爲你的好奇心嗎?”佐佐木喝了一口咖啡笑着看向朝蒼有希子,不能不說他的笑容很好看,有點淡淡的疏離感。
“我只是覺得很突然而已,”朝蒼撇了撇嘴,“高中畢業的時候你多大,急急忙忙和葉月老師結婚了,好像你們早就商量好了一樣,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你和葉月老師的關係確實很可疑,但是因爲有兩個美少女老是來找你,所以我就沒有往那個方向上想。”
“班長,你確實是一個好人。”佐佐木舉起杯子來向朝蒼有希子致意,“這樣子說來那麼我還要感謝亞美和愛子了,雖然我實際上很早就和她們說清楚了我和愛子實際上不可能,但是這麼倔強的女孩子真的是……哎,說起來好像我還真是對不起愛子呢!”
“是愛子不是亞美嗎?”朝蒼偏着頭問道。
“爲了這個我已經嚮明智秀人說過無數遍了,偏偏他就是不相信。”佐佐木聳了聳肩膀說道,接着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那個……佐佐木君,”朝蒼端着咖啡杯打破了沉默說道,“你現在還和葉月老師在一起嗎?”
“這樣問太失禮了吧,班長。”佐佐木愕然地舉着咖啡杯在半空中半天才迴應道。
“對不起。”朝蒼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佐佐木舉起了杯子,“我們還在一起,對於我來說,葉月是一個很好的妻子,真的很好。”
“現在你們還住在京都嗎?”朝蒼低聲問道。
“嗯,還在。”佐佐木握着杯子回道,“和我的阿姨,還有妻子她的姐姐住在一起。”他在心裡面這樣子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