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摔跤手都像你這麼能幹嗎?”帶來的四個套子都被浦傑用光之後,圖裡妮點了根菸靠在牀頭,不願意蓋那條髒兮兮的被子,就那麼亮着各處都有紋身的身體,嗓音還有點低啞地問道。
“不知道,我跟同事不交流這些。”浦傑坐在牀邊喝着啤酒,那是剛纔倒在她身上剩下的半瓶。
“來一根吧。”她拿過煙盒,抽出一根丟向浦傑。
浦傑拿出丟了回去,搖搖頭說:“我退役的時候醫生警告過我,最好不要再沾任何容易上癮的東西。我還想多活幾年。”
“那種無聊的活法,多幾年有什麼意思?”圖裡妮不屑一顧地說。
“起碼能多搞幾十個女人。”浦傑一邊回答,一邊拿酒瓶底摩擦着她飽滿的胸部。
“這滋味確實夠美,但也不是最棒的享受。”圖裡妮光溜溜跳下牀,走到自己的皮包邊,從裡面摸出一個小小的三角紙包,丟給他,“要嚐點兒嗎?爲這個少活幾年,絕對值。”
“這個恐怕就不是少活幾年了。”他丟回去,搖頭說,“你還是留着自己用吧。”
“可惜黛比不準。”圖裡妮用指尖彈了一下那個紙包,收回原處,略顯遺憾地說,“她還希望我們能多跟她一起拼幾年呢。”
她伸了個懶腰,“好了,現在談談工作吧,像我這樣夠味的女人那邊還有至少十個,我覺得這可以算作待遇的一部分了。”
“算成待遇,是說我想上誰就上誰嗎?”
“不,誰想上你就可以釣你。但我覺得你有本事讓你想上的妞主動騎上來,”圖裡妮狠吸了一口煙,笑着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夠味的男人,我以後也許會去摔跤手比較多的地方轉轉。”
“我可以不接觸你們的核心生意,我也可以住在你們那兒,但我還是想留着這間房子,我是個很古板的男人,我需要有個家等着我。”浦傑沉吟片刻,開出了自己的條件,“我不喜歡只有一個宿舍的滋味,那讓我感覺自己就像團乾草,扎不下根,只能被風吹來吹去。”
“好吧,這個隨你高興。”圖裡妮皺了皺眉,“不過你的房租我只有今晚會幫你討回來,過期作廢。”
“既然你那兒肯給我開七八千的薪水,我幹嘛還要在乎這點破房租。”浦傑把喝乾的酒瓶重重放在桌上,咧嘴一笑。
“不,沒有什麼七八千薪水了。”圖裡妮搖了搖頭,“我不準備再給你之前的工作,我要給你換個活兒。”
“是……什麼?”浦傑皺起眉,謹慎地問。
“做我的新情夫。”圖裡妮笑着站起來,過來對着他的臉吐了一片白煙,從煙霧中探頭過來狠狠親了他一口,“你就跟着我,我去幹什麼,你就幫我幹什麼,不過,沒有薪水。”
“嘿,你的意思是我做你的情夫,你還要把跟我上牀折算成薪水?”
“我說過,我們是很大方的。”她大笑起來,“我會給你張信用卡,每個月的額度你隨便刷。大寶貝,只要你夠賣力,我不會讓你白辛苦的。”
撿起地上的衣服,圖裡妮套到身上,短裙釦子崩飛,就乾脆只是那麼掛着,她打量了一眼屋內,嫌惡地說:“這鬼地方現在沒有再呆一分鐘的價值,我下去開車,你隨便收拾點什麼,這就跟我走吧。”
“爲什麼,我覺得你剛纔在牀上還挺享受的,不如去隨便衝個澡,咱們再來?”浦傑盤算了一下,挑逗道。
“我沒更多套子了,但要去的地方有。”圖裡妮拉開門,媚笑着說,“等到了那兒,你會很快忘掉這見鬼的‘家’。我保證。”
“那我就過後再來退房租。”他笑着點點頭,拿起衣服開始穿。
等圖裡妮關門下樓,浦傑馬上加快動作,把衣服穿戴整齊,軍刀帶在身上,但沒再拿槍。他考慮了一會兒,把兩大皮箱最關鍵的東西藏在牀下,開門出去,徑直去了房東那兒。
他沒退房,但是兜裡揣了五千米元,其中一千遞給了那老孃們,叮囑她不論誰來問,就說這房間他已經退了,別的事情不要多說,也不許租給別人。
這地方有不少幫派分子來暫住,其中不乏被追殺的,那女人擠了擠眼,收下錢點了點頭。
浦傑這才稍微放心一些,回去用新準備的舊行李箱裝了點髒衣服,拎着下樓去了。
一上車,他就掏出四千米元晃了晃,笑眯眯地說:“我覺得還是相信你比較好,過後我來開我的車,以後我就把家落到你那兒吧。”
“聰明的選擇,大寶貝。”圖裡妮沒有懷疑什麼,一踩油門,就橫衝直闖地開走。
像是爲了不讓浦傑覺得自己之前的表現純粹是因爲嫌棄,她開出一段後,就解釋說:“其實,我們那兒最近死了幾個人,黛比的表妹也玩兒完了,所以,我們這些母螳螂不允許在外過夜,只能在可靠的地方睡覺。就算你住的是個莊園別墅,我一樣只能帶你走人。”
“沒關係,我住的不是別墅。”浦傑伸手摸着她挺有力量感的大腿,笑着說,“仔細想想,有錢有女人的地方,我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汽車足足飛馳了將近兩個小時,纔在一處極爲偏僻的獨棟住宅外停下,圖裡妮把車停穩,先從手邊的收納盒裡拿出一把手槍,上膛,纔對浦傑說:“在車裡呆着,等我幾分鐘。”
說罷,她開門下車,握着槍繞房子走了兩圈。
“行了,下來吧。”
浦傑下車從後備箱中拿出自己的行李,心裡暗暗讚歎這女人的謹慎,嘴裡隨口問道:“你每次回家都這麼小心嗎?”
“沒錯,每次。”圖裡妮笑了笑,說,“自從我十三歲被家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小偷捆起來搞了兩次之後開始,而且,最近想要我們命的人越來越多了,還有個厲害的東方佬,黛比的安排都沒解決掉他,真讓我吃驚。”
“東方佬?”浦傑猶豫了一下,試探着問,“咱們不是有槍麼,還需要怕東方佬?他會什麼?功夫還是忍術?”
“不知道。”圖裡妮聳聳肩,“我還沒見過那傢伙。只知道槍法很準,反應和體力都是超一流的,聽說是個東方富豪僱來的殺手。”
這時,她扭過身,望着浦傑說:“說起來,聽說他特別能迷女人,這一點……倒是跟你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