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浦傑想了想,又不是跟他一起睡的,沒什麼不好承認的纔對,“一時間找不到地方,放她自己在這邊也不安心。就帶回去了,不過彤彤跑去跟她一起睡這個我也沒想到。她倆還挺談得來的。”
孟沁瑤意外地沉默了好一會兒,浦傑以爲電話線路出了毛病,餵了好幾聲,她纔回了句:“好,我知道了。先掛了,薛安幫我倒水回來了。我們繼續談。你忙吧。”
“哦,好。”
浦傑掛掉電話,先看了看球隊那邊的報告。
這週六的客場要遠赴東北烽天,挑戰乙級聯賽北區還算比較有衝擊甲級希望的參王俱樂部,路程遙遠,上午球隊就會出發,留出在當地的備戰時間。
新就任的領隊工作能力還不錯,酒店早早定好,還租下了酒店附近不遠的一個學校裡的足球場,有草皮,質量雖然差點,訓練備戰足夠用了。
球員離開東涵,浦傑心裡也安定了許多,起碼那兩個俱樂部來的人想要繞過他直接找球員談判就不那麼容易。
上午十一點多,忙完各項雜事,看了幾個主動投來郵件的小球員資料後,浦傑正打算歇一會兒疊疊星星換換腦子,孟沁瑤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這次的內容很簡單,杜俊德的保健品公司要違約。
浦傑嘆了口氣,起來去了孟沁瑤的辦公室。
沒想到,薛安竟然還在裡面,而且,很近距離地站在了孟沁瑤的斜後方,正在嗯嗯連聲不住點頭。
看浦傑進來,孟沁瑤說:“好了,你去忙吧。另外,分成的事情不用擔心,這三百萬他們就算真賴掉後續打算打官司,該到你賬上的也一分不會少。”
“謝謝孟總。”薛安感激地應了一聲,“那我去忙了。”
她往外走去,看到浦傑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不自覺地打開雙肩微微昂首,挺起了原本就十分豐滿的胸膛。
也不知道方彤彤用了什麼招,浦傑之前說過薛安好幾次都沒起作用的習慣,她這會兒竟然真拿出了認真要改的勁頭,看起來,鬥志還挺高。
點頭示意之後,他走過薛安身邊,來到孟沁瑤座位旁,“那混球怎麼說?”
“杜俊德沒直接聯繫,還是上次那個胖胖的經理。”她頭也不回地點開郵件,“還有模有樣地發來一分終止合同協議書,請咱們儘快簽字並退款。你的意思呢?”
“讓我說,我肯定是不想退。咱們沒有任何違約行爲,到手的錢,憑什麼還回去。”浦傑笑道,“再說,就算爲了氣氣杜俊德,我也要好好宰他這一筆。”
“廣告公司已經打來電話取消了預約,加上這個解約通知,基本上,對方已經構成了違約。違約金當時定下的是合同數額的三倍。”孟沁瑤修長的手指一撥,在虎口上輕巧地轉了一下筆,“宰他九百萬?”
“有把握拿到嗎?”浦傑彎腰看了一眼郵件,那個胖經理也不知道是不是內鬼,郵件的言辭簡直恨不得把我們就是要違約幾個字直接寫上。
她想了想,說:“交給我哥的所去打,官司不出東涵市,他們沒一點贏的可能。”
“那就交給你哥,本來咱們不就還簽着委託協議呢,不靠這位法律顧問靠誰。”
“行,既然你也是這個意見,我就全權交給我哥代理負責了。回頭委託書我就直接簽字了。”
“嗯,你拿主意就行。我等着應付那兩傢俱樂部的人,就不管這邊了。”浦傑不太懂法律裡面的彎彎繞繞,既然孟沁瑤對哥哥這麼有信心,天上掉的九百萬,不要是傻子。
就算要不到,折騰一下杜俊德的保健品公司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按他估計,就照杜俊德這個揮霍勁兒,他保健品公司裡那幫小騙子就是拿出十二分努力玩了命的騙,估計一下掏出九百萬也要傷筋動骨,要是直接破產更好。
當然,他也知道,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三百萬泡妞的,九百萬也算不上什麼沉重打擊,不過杜俊德這麼隨心所欲慣了的,吃一次悶虧,起碼能噁心到他半年咽不下這口氣吧。
“會不會惹來杜英帥啊?”在心裡爽完,浦傑沉吟着說,“那傢伙不是爲了老孃死死護着這個弟弟嗎?他插手的話,還好解決嗎?”
“反倒好解決。”孟沁瑤笑了笑,很自信地說,“杜英帥對他弟弟闖的禍,一般都是用錢解決,而且儘量用大錢解決得乾乾淨淨,不留後患。免得被人捕風捉影抨擊到他家先人頭上。所以他哥要是插手,估計就是直接出錢庭外和解,或者逼着他弟弟讓公司履約結束。”
“我現在可不想他們真來履約。瞧杜俊德那喪心病狂的德性,保不準要花錢收買各處工作人員,變着法子給馮敏萱下藥。說不定還得跟外島那個富二代一樣,拍片留念當證據上法庭用。”
“先不急。”孟沁瑤翻出合同看了一眼,“下週就是約定的二期款項到賬時間。等到那筆錢不來,違約事實就有了。你到時候等着看戲就好。”
說完正事兒,她靠到椅背上,伸長脖子,擡手揉着後頸,說:“給他們安置下來之前,你還接着晚上過來接送嗎?你要嫌麻煩,我可以找個可靠的司機。”
“我來跑吧。”浦傑按在她肩上,替她按摩起來,笑道,“反正不費什麼事,不管遇上什麼情況,我處理起來都方便些。那個混球不按常理出牌,你找的司機未必能守得住。”
“我還挺意外的,你昨天竟然忍住了沒打他。”孟沁瑤欠了欠身,方便他按摩得更靠中間,淺笑道,“你遇上這種英雄救美的事兒,一般不都挺上頭麼。”
“不想讓你那麼累。要不跟上次帶着趙曉珂跑掉一樣,打人的是我,最後給你們兄妹找事添麻煩。什麼時候我有底氣背景不怵這種人了,我就可以親自動手替他爸媽補上學前教育課了。”
“你能理智些當然更好。”孟沁瑤舒服地輕哼一聲,把頭往他這邊靠了靠,說,“對了,找到安置地方前,薛安要住你家隔壁是嗎?聽說,是彤彤幫她安排的地方,用了梅盈袖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