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川沒有搭理李爾玉,把東西遞給季陽晨裝起來,然後轉身往外走,“行了,走吧,現場沒什麼……”
“這是什麼?”李爾玉沒去看喬川,注意力卻被地面上用血寫的單詞給吸引了過去。
喬川被打斷了話,立刻停下腳步,回頭一看。
屍體被搬走後,剛纔屍體躺着的地方,下面用血寫了個大大的單詞——AZRAEL。
就是剛纔鐵牌子上刻着的單詞。
很明顯,這是兇手故意留下的,這是點明瞭告訴他們,鐵牌子是兇手留下的。
李爾玉感受到兇手的挑釁,當即皺起眉,“兇手是故意的!”故意留下那個鐵牌子,這是諷刺他們抓不到人?
原本喬川只是猜測那個鐵牌子是兇手留下的,因爲指不定死者會不會是個有怪癖的人,如果死者有怪癖,帶着這麼個鐵牌子,那也說不定呢?
因此他是打算帶回去暫且當做物證之一,結果沒想到屍體的下面也寫了字,明顯兇手還是等用血寫的單詞幹涸了之後再把屍體擺放在單詞上面。
兇手竟然還有時間寫單詞,還等血乾涸。
可見兇手心思縝密,而且並不是初犯,這是個殺人慣犯!
喬川皺起眉頭,可是,他接任刑警大隊隊長以來,還沒有發生過這類的案子,難道兇手不是洪洞本地的?
喬川能想到的,分析能力強的李爾玉當然也能想到。
“喬隊,兇手絕對是個慣犯。”李爾玉很肯定地對眉頭緊鎖的喬川說道。
喬川點頭,“這並不難看出來,先回警局。”
看看其他地區有沒有這樣的案子,如果是從其他地區逃竄來到洪洞作案的兇手,恐怕很快就會有其他地區的刑警來接觸他們。
李爾玉沒有去打擾喬川,喬川這個樣子明顯是在想問題。
回到警局,喬川立刻讓人聯繫其他地區的刑警隊,看看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案件。
不過這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得到消息的,他們還是要儘快確定死者的身份。
死者沒有被毀容,確定死者身份並不是很困難,沒到下午,死者的身份就確定了。
會議室,葉冷青將調查出來的死者身份信息給衆人一人發了一份。
“死者姓彭,全名彭康茂,今年二十六歲,未婚,父母健在,是京市人。他是騰飛娛樂的一名高管,剛從京市調派到洪洞的,目前纔剛到洪洞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李爾玉看着手裡的資料,然後皺起眉,“死者私生活很乾淨,沒有混亂的男女關係,也沒有正在交往中的女友,甚至連前女友都沒有,這……這個彭康茂該不會是個同志吧?”
衆人嘴角一抽,“你別看過幾個死者是同志,就以爲這個也是好不好?”
聽了葉冷青的話,李爾玉訕訕的笑了笑,“我就是隨口一說,”接着,李爾玉繼續看手裡的資料,“死者在京市發展的好好的,幹什麼突然調到洪洞來當高管?”
而且,騰飛娛樂真是個令人熟悉的地方。
李爾玉記得她到警局後查的第二個案子,就有騰飛娛樂的董事和董事長的小兒子牽扯進來。
不過騰飛娛樂的董事趙光雄在那個案子被人滅口,全家連帶幾個傭人都死了。但重案組卻把這個案子輕拿輕放,到現在是誰滅了趙光雄全家的口,也是沒個結果。
想到這個案子,李爾玉眼神微閃,是不是可以借用這個機會重新調查當初那個案子呢?
不過轉而想到現在手裡的這個案子,李爾玉皺起眉,現在調查的這個案子纔是耽誤之急,那個案子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想要查已經不容易了,何況還有重案組干預過,線索基本已經被抹掉了。
想到這,李爾玉不由又厭恨起那個被調走的戈俊明。
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要查清戈俊明的底細,然後讓他把牢底坐穿。
“誰知道死者想什麼呢?”季陽晨聳聳肩道。
喬川看完手裡的資料,然後擡起頭,“立刻聯繫死者的家人,通知他們死者的情況。”
葉冷青立刻點頭,轉身去聯繫死者家屬。
這邊李爾玉卻翻看着手裡的資料,然後忍不住皺眉,“死者剛來洪洞不到半個月,到底幹了什麼,竟然被兇手給盯上,遭此橫禍?”
“這個……那暫時只能去騰飛娛樂詢問死者的同事才能獲知一些線索了。”
喬川想了想,看向季陽晨,“你帶景瑤他們去騰飛娛樂找死者的同事錄口供,看看死者在公司的人際關係如何,還有在洪洞有什麼要好的朋友。”
如果沒有相熟的人在洪洞,死者沒道理拋下年邁的父母跑來洪洞這偏遠的地帶?
洪洞可不是什麼和平地帶,因爲跟邊境接壤,逃犯總想從洪洞逃出境。
想到這裡,喬川眉頭一擰,兇手來洪洞,難道就是爲了逃出境?可是並沒有聽說哪個地區有逃犯往洪洞跑了啊。
季陽晨帶着景瑤離開,喬川等人走了之後,看向李爾玉,“你有什麼想法?”
“目前線索太少,哪兒有什麼想法?不過兇手留下的那個單詞……倒是給了我不祥的預感。”李爾玉皺着眉手肘撐在桌子上托腮道。
喬川想到那個死神的英語單詞,也忍不住皺起眉。
實在是這個單詞的寓意太不美好了,讓人生不起絲毫好感。
兇手留下這個單詞顯然是有目的的,但他的目的,暫時還分析不出來,但對他們刑警大隊來說,總歸不是好事。
對兇手來說愉快的事情,對警察來說,勢必就不會令他們覺得愉快了。
現在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
兇手享受着殺人的樂趣,而刑警隊的衆人卻在絞盡腦汁的要追查兇手的下落,將其逮捕歸案。
“你覺得兇手留下這個英語單詞是什麼意思?”李爾玉好歹是專修心理學的,雖然還沒大學畢業,但她的專業倒是不用懷疑的。
李爾玉皺眉道,“通常這種情況,兇手留下這個英語單詞,絕對是有寓意的,我的想法是……兇手把自己當做了死神,收割人的命,他覺得這是他的使命,因爲他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