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根據付清佐縫好的屍體來看,這是一具女屍。
“目前,女屍的身份無法判斷出來,我從屍體上得到的信息,就在這上面了,你們看看吧。”付清佐把驗屍報告丟給喬川,坐在一旁幾乎立刻就要睡過去。
他這幾天幾乎是不眠不休的縫合屍體,那一堆的屍塊,起碼不下一百,要把這些屍塊一個不錯的縫好,那是多繁雜的工程可想而知。
喬川沒心思去管幾天沒休息的付清佐,他拿起驗屍報告,看着上面記錄的少得可憐的有關死者的信息,內心也是止不住的嘆息。
如果想要抓到兇手,除非兇手再次作案,否則他們現在手上的線索少的可憐,根本無法鎖定犯罪嫌疑人。
最重要的是,連死者的身份他們目前都無法確定,又怎麼圍繞死者來找到兇手?
“根據骨齡等等檢測出的結果顯示,死者爲女性,年齡在二十二在二十六歲之間,A型血,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可以得到的信息了。”喬川面色沉重的說道。
如果兇手不將屍體剁成碎塊兒,他們要確定死者的身份也不會如此困難,尤其是碎屍的頭顱並不在裝碎屍塊兒的黑色袋子裡。
要確定死者的身份,頭顱無疑是最重要的部分,缺了頭顱,想要確定死者的身份,簡直是比徒步登天還要難。
“那目前我們只有用笨辦法了,聯繫洪洞市所屬的所有派出所和公安分局,排查二十天內失蹤的女性人口,年齡在二十二歲到二十六歲之間,A型血。尤其是發現碎屍的七裡灣附近的派出所,要着重排查。”季陽晨沉着臉道。
這樣兇殘得令人髮指的兇手如果不盡快找到並抓捕歸案,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無辜的人被害。
“除此之外,還要派警員出去在七裡灣附近擴散排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頭顱。”李爾玉補充道。
如果能在案發地點附近發現死者的頭顱,就算頭顱有所損傷,依靠現在的科技和法醫的本事,應該也是有辦法將死者的頭顱復原的。
洞悉了李爾玉的想法,季陽晨忙附議,喬川當然也不會反對這個提議,當即根據季陽晨和李爾玉兩人所說的展開行動,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抓到這個手段狠辣又殘忍的兇手。
接下來幾天,刑警隊的衆人都在圍繞這個案子進行調查,但卻一無所獲,因爲線索少得可憐。也因爲屍體在被發現的時候就被剁成了碎塊兒,即便付清佐縫合好了屍體,能得到的信息也是極少。
幾天下來,刑警隊的衆人面如菜色,個個臉色都因爲長時間的加班而難看之極。
“兇手居然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案發地點也沒有找到任何與死者相關的信息,那個拋屍的巷子實在太乾淨了,而且案發地點根本就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對我們破案造成了最大程度的阻礙。”季陽晨嘆着氣,一邊揉按着眼睛,只覺得頭疼欲裂。
好久沒有遇到這麼令人頭疼的案子了,也好久沒有遇到這麼令人髮指的兇手了,他們現在只能祈禱這個兇手不是個連環殺手,否則他們的壓力會更大。
顯然,有着這樣縝密的心思,給刑警隊破案造成這麼大阻礙的兇手,絕不會是個新手。
刑警隊衆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他們進行排查的第五天,也就是案發的第八天,有人在裕安區龍興街的垃圾桶旁發現了一袋碎屍。
警局派人過去封鎖現場,又蒐集證據後,很快就帶着碎屍回到了警局,將碎屍交給付清佐縫合。
還沒有開始縫合,只是將屍體拼湊起來,付清佐就告訴站在他身邊的喬川和李爾玉,“這個死者也是名女性,但具體的還要檢驗,這個死者跟上一個死者一樣,頭被兇手拿走了。”
“兇手把頭拿走,是故意的嗎?”李爾玉皺着眉道。
喬川也皺着眉,心情明顯很不好,“也有可能是干預我們破案,爲了避免我們根據死者的容貌查出死者的身份。”
無法否認的是確定了死者的身份,能給他們破案帶來極大的便利。
因爲確定了死者的身份,他們就能對死者的人際關係進行調查,跟什麼人關係好,跟什麼人交惡。而這都是極爲重要的線索,沒準就是死者朋友的一句話,都能成爲幫他們抓到兇手的有利線索。
而現在,他們連死者的頭都找不到,就更不用提確定死者的身份了。
“好了,縫合屍體是個很漫長的過程,你們可能等不了,不如你們先回去,等我縫合好了碎屍,再去找你們。”
付清佐也是好意,雖然喬川和李爾玉兩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可想到上一具屍體付清佐縫合的時間花了整整三天,要他們三天時間都耗費在這裡,那真是辦不到,於是也就順着付清佐的話離開了法醫工作室。
“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兇手是個連環殺人兇手,如果不早點抓到兇手,很快就會有第三個人被害的。”
聽着李爾玉略帶急促的聲音,喬川沉默了一會兒,嘆道,“這個我也知道,可是現在線索這麼少,我們根本無法從這麼少的線索裡找到任何有關兇手的訊息,只能等清佐的驗屍報告出來,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他們目前唯一能夠找到線索的,就只有屍體了。
可就算是能給他們提供新線索的屍體,也是缺了最重要的頭顱的。
如果說第一具碎屍沒有頭顱,還能當做是兇手拋屍的途中不小心弄丟了頭顱,那麼第二具屍體同樣沒有頭,他們就可以確定是兇手故意帶走了頭,以此來增加刑警破案的難度。
“兇手連續殺害兩名被害人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就是爲了殺人而殺人?兇手將死者剁成碎塊,一定是死者刺激到了兇手,換句話說,兇手的精神狀態有問題……”說着說着,李爾玉頭疼的捂額,“可惜死者被剁成碎塊,衣服和能證明身份的證件都被兇手拿走,連頭都沒留下來,我們根本無法確定死者到底是做了什麼才刺激到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