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疑陣,在喬川和李爾玉的心裡,有着不同的答案。
喬川認爲,兇手所佈的疑陣,就是僞造成劉玉紅自殺或意外死亡的假象,但李爾玉卻有着另外的猜測。
那老人其實就是宋春生的父親,聽喬川這麼說,當然本能地想要否認,但他也不是蠢蛋,有些事情,你否認不了的,就沒必要直接否認,而是可以想些別的招數來進行迂迴作戰。因爲喬川他們只要一轉身隨便一打聽,就知道這裡就是宋春生的老家了。
“是啊,這是他老家,不過,他現在不住這裡啊!”老頭說道。
“那他住在哪裡?”
“哎呀,你看我們年紀也大了,也搞不清楚,反正他就是住在城裡,具體叫什麼地方,我們也說不上來啊!”
喬川無奈,和李爾玉對望了一眼,只好說道:“好,那我們就先走了。”
沒辦法,老人的護犢之情,人之常情。
從他家裡出來後,他們決定去周圍走訪一下。這裡既然是宋春生的老家,打聽到他的一點情況,應該也不難。
很快,他們就打聽到了,雖然宋春生確實已經不住在這裡了,但他卻在這裡開了一個木材加工廠,就在本村。
喬川他們立即趕往這個木材加工廠。
而且,宋春生就在廠裡。
當喬川他們找到他的時候,他疑惑之中似乎藏着一點驚恐。這一點,喬川和李爾玉都看出來了。
“你們這……找我有什麼事嗎?”
“去你辦公室裡面談吧。”喬川道。
來到宋春生的辦公室裡,喬川問道:“宋春生,劉玉紅你認識嗎?”
宋春生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驚慌無法遮掩,囁嚅道:“不……不認識。”
“不認識?你敢說你不認識?!”宋春生反常的表現,讓喬川甚至都不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什麼的。他嚴厲地質問道。
宋春生難堪地低着頭,不再說話。
“到底認不認識!”喬川再一次喝道。
“認識。”宋春生不敢再抵賴。
喬川一見這宋春生似乎很不正常,便又直接問道:“前天晚上七點到八點,你在哪裡?在幹什麼?”
宋春生的臉色變了一些,歪着頭想了一下,道:“我在……我在……”
“你支支吾吾地幹什麼,快點說!”喬川嚴厲地喝道。
宋春生的臉色爲難地說道:“我……我有點不記得了啊!……哦,我在家裡,哪也沒去,就在家裡吃飯,看電視。”
這麼說,是沒人可以證明了。
“帶走!”喬川命令道。
周逸銘等人直接上去,就要去架宋春生。
“哎,抓我幹嘛啊?”宋春生顯得有些疑惑不解一般。
“到局裡再說!你最好配合一點!”喬川說着,周逸銘等人直接就把宋春生架起就走。
“好好好,我配合,我配合,別架,別架,我自己走……”宋春生連聲說着。看來,他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了,不想讓別人看到。
李爾玉始終在旁,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出了辦公室,宋春生剛好看見走廊那頭有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望着這裡,宋春生忙對那男人說道:“哎,亮子,我去公安局裡有點事,一會就回來,你盯着廠子裡點啊!”
“哦,好,好。”那男人應着。
李爾玉聽到出來,這個宋春生是故意找那人解釋一下,就是爲了自己的面子,不想讓別人以爲他犯了什麼事。看來,他還真是個要面子的人呢!
不過,現在喬川的心裡,認定了這個宋春生有着極大的嫌疑,腦海裡在盤算着一會怎樣讓他招供。
回到公安局裡,喬川先把宋春生關到問詢室裡,要李爾玉在那看着他,然後自己先出去了,對季陽晨說道:“陽晨,你去查一下,前天光明小區門前,案發前,這個宋春生有沒有出現過。”
“嗯,好,我這就去。”季陽晨說着就去了。
喬川又走進問詢室,見李爾玉只是坐在那裡看着宋春生,並沒有跟他交談。當然了,她要等喬川來了,纔會詢問。
宋春生等喬川坐下了,才顯得有些心虛地說道:“警察同志,你們把我帶到這裡來,到底是爲什麼呀?”
喬川威嚴地說道:“你真的不知道?”
宋春生有些底氣不足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看到他的這種表現,喬川更加堅定了自己認爲他是兇手的想法。他又問道:“劉玉紅是你殺的嗎?”
宋春生看起來很是驚愕:“什麼??劉玉紅死了?”
喬川笑了一下,道:“演技不錯嘛!說說吧,你是怎麼知道劉玉紅住在那裡的。”
“她住在哪裡啊?我不知道啊?劉玉紅她真的死了?”宋春生看上去仍是十分的無辜。
喬川沉默了一下,道:“是嗎?那你告訴我一下,剛纔在木材加工廠,我們見到你的時候,你爲什麼那麼慌張?當我們提到劉玉紅的時候,你又爲什麼要否認?!這正常嗎?你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
宋春生被喬川嚇得根本不敢說話,在那裡躲閃眼神,閃爍其辭。
見他這種反應,明顯是心裡有鬼,喬川更加堅定了。
“宋春生,你還是快點招了吧。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犯罪的證據,你最好還是爭取主動,或許還能免除死刑。”喬川乾脆使起了詐,並開始用心理戰術。
這一下,宋春生急了,站起來說道:“警察同志,劉玉紅可不是我殺的啊!你說你有證據,你拿來給我看,是什麼證據,你們可不能冤枉人啊!”
喬川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但對於他要證據的要求,喬川還真是一下子不好怎麼辦了。他確實沒有證據。看來,這個宋春生確實挺精的。
喬川當然不能露餡,仍是嚴厲地說道:“你確定你要看證據?但是我要提醒你,你一旦看了證據之後再招的,那就叫招供,不叫自首了。這當中的差別有多大,我剛纔也跟你說了。我們是本着挽救你的精神,所以才勸你自首。你要是真不想自首,要看證據,我這馬上就去給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