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爾玉能明白喬川說的道理,只是她有些不甘心而已。
舞廳經理是大毒梟的兒子,那麼他隨時都有可能被無法抗拒的大人物救走。
境外大毒梟想要在洪洞市鋪設毒網,不可能不在白道上鋪路。若是爲了等待曹軒自露馬腳而錯失良機得不償失。
“若是這期間,舞廳經理被營救成功怎麼辦?”她說出自己的擔心。
喬川很是自信的笑笑:“放心吧,我們刑偵隊的案犯,他們要是帶走必須經過我的同意,除非劫獄。”
李爾玉點點頭,心裡卻依然十分擔心。
李愛華爸爸海外公司安全事宜,喬川已經安排好,她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乘勝追擊,一舉偵破無名屍案。
可是,由於各種原因,李爾玉卻暫時不得不放棄手上現有的線索,繼續尋找其他破獲此案的證據。
曹軒不能懂,舞廳經理不能動,出租屋私開天窗的事情只能壓下。
李爾玉感覺頭疼,她不知道該怎樣繼續查下去。
無名男屍依然沒有任何人來認領,這條線依然是斷的。
既然無名屍案暫時查不下去,李爾玉便又插手清毒案子。反正這兩個案子早晚是要合併在一起的,或許能從毒販身上得到點什麼。
雖然洪洞市最近清毒案件取得了一些成績,抓獲了幾個下層毒販子,但是稍微有點勢力的毒販子卻一個沒有抓到。
李爾玉決定再去找先前落在她手裡的那位老闆劉大千。
從他手上藏毒量可以看出,他應該是個中等毒販。
爲了不要打草驚蛇,放長線釣大魚。
喬川一直派人暗中監視着他動向,並沒有直接抓捕歸案。
但是,劉大千不知是被李爾玉從他手上拿去毒品後,變得謹慎小心了,還是怎麼的,他並未再沾染毒品。白天規矩的在公司上班,夜晚12點以前帶着各種女人去不同的酒店開房,12點以後便回到家裡,充當他的賢夫良父。
李爾玉得到信息,那位老闆劉大千晚上會在某酒吧出現。那家酒吧正是她跟喬川曾經卻蹲守過得酒吧。
晚上,李爾玉換上一身妖嬈的夜店服,然後化了個煙燻妝,確定劉大千不會再認出她,這才收拾出門。
酒吧裡,聲浪滾滾,吵得人頭疼欲裂,李爾玉很不喜歡這樣嘈雜的環境,可是爲了破案只能忍了。
那位曾經讓喬川不由側目的美女又出現了。
只是今晚,她穿的有些別緻,不是夜店風,而是宴會風格。
一襲淡紫色的長裙,將她玲瓏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頭髮高高盤起,露出光潔的脖頸和額頭,氣質高雅。
美到極致,只是與這酒吧的風格完全不搭。
李爾玉不禁爲她暗暗嘆息,穿着晚禮服來酒吧喝酒跳舞,這品味也是醉了。幸虧喬川今天沒來,若非一定會失望吧?不是精神錯亂會有這樣的衣品?
就在她無聊亂想的時候,劉大千出現了。
這纔是李爾玉今晚的目標,她立刻振奮起精神,眸光隨他流轉,準備適當的時機,過去跟他搭訕,然後再順手撈點**談談他的口風。
劉大千一進酒吧,就直奔那位美人而去,似乎是約定好的。
那位美人被他順手拉進懷裡,兩人很是親熱的打情罵俏,一起滑進舞池。
兩人跳了一支又一支舞,緊緊摟在一起,貼面熱聊。
李爾玉看看時間他們已經跳了超過半個小時,有點不正常。
於是她端起酒杯,假裝不經意的向舞池旁邊的空位走去。
坐下後,她這才發現,劉大千跟那位美人聊的面紅耳赤,他們不是在調情,而是在爭論,可以說是爭吵。
怎麼個情況?難道他們很熟?既然如此爲什麼會在酒吧舞池裡吵架?爲避人耳目?這個理由說的過去,那麼他們吵什麼?兩人莫非是因爲毒品或者道上的事?
李爾玉還沒有想出個頭緒,劉大千已經牽着美女的手,走出舞池,就坐在她的旁邊的座位上。
李爾玉端着酒杯,漫不經心的轉動着,用眼睛的餘光偷瞄兩人。
卻見劉大千面帶微笑,美女亦是笑的很是妖嬈?這又是怎麼個情況?已經談妥和好?
“新開的酒店總統套房相當不錯,麗莎小姐要不要去感受一下?”劉大千向美人發出邀請。
那位被稱爲麗莎的美人搖頭笑道:“劉老闆怎麼會在我身上下功夫?你的女人多得是,還是免了吧,等着討好他們便好。”
劉大千聞聽這話不禁笑了:“麗莎小姐可真是黑爺的小可心,一心一意爲他辦事,心無旁鷲做他唯一,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
“你知道的倒還不少。”麗莎冷笑一聲,“小心命丟在你這張嘴上。”
雖然是極品嬌媚的人兒,卻說出這樣歹毒的話來。李爾玉不禁多看了麗莎幾眼。
“我不過是聽他們說而已,麗莎小姐也不用擔心。我們道上的人,除了麗莎小姐你,哪裡見過黑爺的人?說實話,若不是聽過他的電話,真懷疑這人不存在。他爲什麼不肯見我們這些兄弟們?江湖上的人最講義氣,即便他是白道上……”
“夠了!打住。”麗莎壓低聲音嬌喝一聲。
劉大千立刻閉了嘴巴,“好好,我不說了。”
“希望今晚跟你說的事情,你好好考慮下,黑爺是不會虧待你的。”麗莎說完,便站起來走了。
“小美人兒,我送送你啊,這麼晚了,你又這麼漂亮,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走?若是出點什麼事,黑爺還不得把我給剮了?”劉大千說着站起身來,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麗莎敏捷的一個轉身,劉大千的手抓空了。
“關心你自己的安危就好了。”麗莎很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邁着小碎步,飄然而去。
劉大千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良久纔回過神來,罵了一句:“孃的,拽什麼?別人玩剩下的,老子還不稀罕。”
李爾玉見狀起身走過去笑道:“這位大哥,你稀罕什麼樣的?你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