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來無影去無蹤的李天來時不時的回來,對楊前鋒、張麗華和周杰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喜訊,周杰小心翼翼的把吸風竈下面的所有柴灰和灰裡面的東西全部扒了出來,楊前鋒把周杰拿出來的東西一個個弄乾淨交給張麗華,張麗華根據她的記憶又把它們分別歸類,最後發現這些東西分別來自四家人家,也就是村上六家被盜中的四家。並且發案時間分別是今年的五月五日、六月二十日,七月六日和十八日,另外兩起這裡沒有發現被盜物品,分別是七月二十七日和八月十二日。因爲失主們被盜的現金都不多,損失最多的是有獨生子女證的那家,被盜的是一個小包,包內除了獨生子女證外還有現金二百六十元等,最少的一家是現金九十元,所以都沒有到派出所去報案。
從李天來家回到指揮部後,楊前鋒立即把這一發現向姚昌盛和汪清波進行了彙報,他們倆聽到這個消息精神爲之一振,楊前鋒說:“我想把大家都叫回來圍繞李天來做工作。”
姚昌盛看了眼汪清波說:“我同意,並且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到。”
汪清波對楊前鋒笑了笑說:“本來我還認爲這個案子走進死衚衕裡去了,沒想到你這趟出去給我帶來了這麼好的喜訊,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個李天來,不論是不是他殺的佘小露,都要查清他的所有問題。”
張麗華立即編了條信息發到外出工作民警的中文BB機上,半小時不到,所有人員都回到了指揮部。
高利民聽說李天來近幾個月來一直偷偷的回來作案,一拍桌子說:“沒想到楊大隊長還真是明察秋毫,他果然是一個重點對象。”
姚昌盛聽他這麼說問道:“難道你一直沒有把他作爲重點對待。”
“我當然把他作爲重點了。”說着又弱弱的說:“只是當項重點工作在做,心裡其實認爲他不可能回來過。”接着他又大聲說:“哪知道這老小子比我想象的還要鬼,不從門裡回家,而是把竈房的窗子當成門,看來這傢伙講出去打工只是虛晃一槍,好在楊大隊長細心,不然我可能要成爲千古罪人了。”
這時張麗華把李天來的社會關係和過去來往多一點的朋整理了出來交給了楊前鋒,楊前鋒看了下說:“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李天來過去曾經是出去打過兩次工,那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並且每次出去打工的時間都沒有超過一個月就回來了,聽說是太累做不下來,我感覺他這次並沒有出去打工,很有可能又是回來盜竊被佘小露發現了,從而發生了這起殺人滅口的案件,這雖然是我的推測,但他的怪異行爲不得不讓我這麼想,請大家也把思想統一到這上面來,把他作爲重大嫌疑人,徹底查清楚他案發前後的活動軌跡。所以正如汪大隊長剛纔講的我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人,爲此我們整理了他的社會關係,李天來共有八個親戚朋友要走訪,主要了解他近期有沒有到他們家去過,去幹什麼等問題。人員分工這樣:兩個人一組,每個組去兩家,路遠的帶車去,近的還是步行,另外城區的工作交給許燕他們。”接着他把每個組的人和要去的地方定了下來。
姚昌盛看沒有安排自己說:“我參加去丁家的那個組,楊大就不要去了,你找村裡幹部再瞭解一下李天來的詳細情況,”
汪清波也笑着說:“我參加李橋那個組,姚局講的對,楊大和張大對整個案件的思路最清楚,除了理出來的這些外,你們再商量一下還有那些地方要去找他,有新的地方要去你發信息到我們的BB機上就行了。”
任務分工結束後,各組立即出發了,指揮部裡只剩下楊前鋒和張麗華,楊前鋒看了幾份材料後正準去村書記那裡時,南方旅館的老闆佘南方進來拿空水瓶,平時佘南方很自覺,從來不打聽專案組的事,如果問到他什麼事他才如實的說,並且專案組的人也多次找他了解了很多情況,所以他拿了水瓶就準備走,楊前鋒突然叫住了他問:“佘老闆,李天來這個人你瞭解他多少?”
佘南方放下水水瓶想了想說:“他這人不好說,我總感到他變了,回來也是鬼鬼祟祟的。”
楊前鋒問:“這話怎麼講?”
“這三四年來我白天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就是晚上看到過兩次,一次是一個多月前了,天剛黑,我到村裡一家去人家去有事回來,發現他遠遠的從我對面走來,我本來還想和他說句話,問他最近怎麼樣,可他看到我立即又往村外的田裡走去了,好像不想見我樣的,另外前幾天……”。說到這他一拍腦門說:“對了,就是佘小露被害的那天晚上八點左右,我開大門出去拿忘記收的菜,發現我家屋前面的陰暗處有一個人,我正準問是誰時,這人突然轉身向老街那邊走了,他轉身時我認出來了是李天來。”說完他緊鎖着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這個案子不會是他做的吧!”
楊前鋒問:“那天李天來穿的什麼衣服?”
佘南方想了想說:“他在陰暗處,看的不是很清楚,反正上衣是淺色的,比如白色或淡黃色之類的,褲子是深色的,比如深藍色或黑色。”拉着他擡着頭想了想又說:“對了,上衣是短袖的。”
“他手裡拿了什麼東西嗎?”
“他雙手抱在胸前,拿沒拿東西不知道。”
楊前鋒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的問:“你確定他是李天來嗎?會不會看錯了。”
佘南方肯定的說:“絕不會看錯,我和他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我還大兩歲,他就是燒成灰我也認得。”
“聽說他幾年前還出去打過工,是和那些人一道出去的?”
“這個我知道,第一次是和丁家鄉他姨老表一道出去的,第二次是和北安吳下嶺村一個叫童小立的人一道出去的。但兩次出去都不到一個月就回來了,說幹不下來,後來就沒有再出去過了。”
接着楊前鋒又瞭解了李天來其它一些情況,並叫佘南方對剛纔談的內容不要對外面講,佘南方滿口答應了。
佘南方走後,張麗華高興的說:“這真是又一個好消息,看來對李天來的嫌疑越來越大了。”接着又感嘆的說:“我們真是睜眼瞎,知情人就在我們身邊,高利民還捨近求遠跑的要死。”
楊前鋒正在擬條信息準備叫張麗華打電話發出去,因爲佘南方講的情況很重要,必須讓專案組所有的人都知道,邊寫邊說:“這不能怪他,我們不也沒有向他了解李天來這個人嗎?那時大家的精力都放在李小龍和方二九身上了。”
“也對,通過樊美花的工作把他們都排除了,也省了我們許多心思,讓本來認爲是一般的嫌疑人變成了主要嫌疑人。”
“所以把不放心的人排除掉也是我們工作的進步。”楊前鋒說完突然想到樊美花給張麗華做了個心理測試,於是說:“她把你做了個心理測試結果怎麼樣?”
張麗華突然聽到楊前鋒問這事臉一紅說:“這事不要向你彙報了吧!”
楊前鋒把信息擬好了又看了一遍,認爲沒有問題了邊交給張麗華邊說:“你不說那我下次問樊美花。”
張麗華接過楊前鋒遞給她的紙說:“你敢問,要問她我不理你了。”
楊前鋒對張麗華的反應感到很奇怪說:“難道還有隱私?”
張麗華咯咯一笑說:“就不告訴你。”說着她去了旅館值班室打電話給尋呼臺去了。
張麗華走後,楊前鋒認真的理了理思路,認爲北安吳下嶺村的童小立必須馬上找到,可車子都出去了,正在想怎麼去時,陳來香抱着張麗華的手臂倆個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