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南,我教你武功好不好?”
“教什麼?”
雲秋夢瀟灑的站起身走了兩步得意的說道:“當今武林除了我姐夫的‘驚鴻訣’和我姐姐的‘寒雪冰功’之外,能數得上名的也就那幾家。
只要你練成了‘天雲劍法’和烈焰門的‘烈焰燃’……到時候不僅能殺死蔣連君報仇,在江湖上也一定能混個名氣出來。”
阮志南卻輕輕搖了搖頭:“我想靠我自己的力量去報仇,何況這天雲劍法是雲堡主留給你的,而這烈焰燃也是他們烈焰門的東西,我不想要。”
雲秋夢急的都快跳起來了:“剛誇你兩句你就又變成木頭了。你練成了天雲劍法和烈焰燃不也是以你自己的力量報仇嗎?
我們成親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相反,你要是堅持用你們金刀派的破功夫去報仇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難道你想等到蔣連君那個王八蛋壽終正寢嗎?還是你根本不想早點娶我啊?你還是放不下你的連戟妹妹是不是?”
聽過此話,阮志南立馬急的拉住了她的手:“我當然想娶你了!但是請你相信我,就算沒有他們的武功,我也有能力保護你。”
“保護你的連戟妹妹去吧!”說完這話,雲秋夢轉身便往回走。
阮志南緊跟在她身後說道:“咱們出來這麼久,也不知道連戟怎麼樣了,還是回去看看她吧!”
“不去!她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雲秋夢毫不客氣的拒絕道。
“夢兒乖……”
“我不乖!我就不回去!”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跟我回去?”
猶豫了一陣後,雲秋夢突然壞笑了一聲:“回去也行,但是你得答應跟我學習劍術!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回去!”
“好、好、好……我學,我學。”
有了阮志南的承諾,雲秋夢纔不情不願的被他拽進了客棧中,正巧碰見前來看診的大夫,阮志南急忙問道:“請問,那位姑娘怎麼樣了?”
那大夫捋着白花花的鬍子說道:“二位不必擔心,幸虧沒有傷到要害,只需好好休養幾天便可痊癒了。”
“我纔不擔心呢!”雲秋夢忍不住將心中所想嘀咕了出來。
一番尷尬過後,那大夫才伸手指向了阮志南:“這位公子,隨我去藥鋪拿藥吧!”
“他不去!”雲秋夢搶着替他答道。
“我去!”阮志南卻給出了不同的答案,在好朋友的身體健康上,他是從來不會含糊的。
阮志南隨大夫走後,雲秋夢便闖進了蔣連戟的房間。見她正在熟睡也沒有多做打擾,只是摸了摸她今日被自己打的有些紅腫的臉。
雲秋夢冰冷的手剛一接觸到她的臉頰,蔣連戟便睜開了眼睛,見到眼前人忍不住嚇了一跳。
“你、你要幹什麼?”
“嗖”的一聲,雲秋夢自腰間拔出了那把匕首:“誰讓你勾引我們家志南了,我這就要毀了你的容!”
聽過此話,原本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蔣連戟卻暗自流出了眼淚:“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早晚有一天要讓阮世兄看清你的真實面貌。”
雲秋夢頗爲不屑的抖了抖匕首:“別總世兄長、世兄短的……他是我的人,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慢慢從牀上坐起身後,蔣連戟冷笑了一聲道:“誰說他是你的?你們分開那麼久,誰能保證不會有意外發生?我與阮世兄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那麼久,我們倆做過什麼……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你們倆幹什麼了?”雲秋夢焦急的問道。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怎麼能輕易告訴給外人呢?”說完這話,蔣連戟不慌不忙的躺了回去,言語中盡是得意。
只聽得“嘩啦”一聲響,雲秋夢伸手扯下牀幔丟到了地上,除了氣憤外,更多的還是怨恨:“如果不是你那個王八蛋二哥,我會和志南分開這麼久嗎?怎麼,鑽縫子得來的東西還挺得意是嗎?”
蔣連戟只是瞥了她一眼:“不關你的事……總之,阮世兄是不會不要我和孩子的。”
說罷,蔣連戟刻意將手放在小腹上摸了摸:“我告訴你,我已經懷了阮世兄的孩子了,你纔是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惡女人。”
出乎意料的是,雲秋夢不僅不惱,反而多了一抹無可奈何的笑容:“孩子?你一個姑娘家家的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我雲秋夢看人的眼光是絕對不會錯的,志南是什麼人我最爲清楚不過了……我可真瞧不起你。
他會跟你有孩子?你這種謊話編的未免太不高明瞭。不管你是想激怒我還是想借此逼我離開,我都不會中計的。”
心事被戳穿,蔣連戟低下了頭不再言語,臉上紅一片紫一片的,十分難看。
雲秋夢忽然湊到了她眼前露出了邪魅一笑:“蔣三小姐,你好手段啊!竟然有辦法讓志南將殺父仇人的妹妹留在身邊,還讓他對你這麼好。
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說,那我是不是該趁此機會殺了你和你的孽種?我的心懷還沒寬廣到可以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的程度!”
蔣連戟被雲秋夢的目光看的一怔,她不自覺的抓起了被子:“你想幹什麼?你敢動我,阮世兄不會放過你的!”
輕笑了兩聲後,雲秋夢伸手在她頭髮上蹂躪了一把,直至讓她看上去像個乞丐婆後才滿意的向後退去。
“誰不放不過誰還不一定呢!不過你給我記住了,現在我回來了,你二哥已經害的我們很慘了。只要有我在——你們蔣家人就休想再靠近志南,你們誰都別想害他。”
蔣連戟正值敢怒不敢言之際,阮志南恰好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這是我剛剛熬好的藥,你快趁熱喝了吧,喝完了病就好了。”
當他看見蔣連戟那“新潮”的髮型後,也愣在了原地:“連戟,你的頭髮怎麼了?”
蔣連戟委屈的指了指雲秋夢:“她欺負我!她還揚言如果我不離開你就要殺死我!”
“果然和你那個王八蛋二哥一個德行!”說過此話,雲秋夢起身便往外走:“屋裡太悶,我出去一下。”
“你給我站住!”將藥碗放到桌上後,阮志南伸手將她攔住:“爲什麼要這麼做?我不是說過此事與連戟無關嗎?你就不能放過她嗎?”
望着阮志南背後一臉得意洋洋的蔣連戟,雲秋夢苦笑一聲道:“既然你這麼相信她,咱們倆還是就此斷了吧!”
這句話使得屋內的氣氛頓時沉重了不少,阮志南緊皺着眉頭在門上拍了一下:“夢兒,你怎麼總這樣!我好不容易纔把你找回來,你又要走……我不過是給連戟熬了一碗藥而已。
你再這麼下去,我的耐心真的會被你的無理取鬧磨光的!斷了……不要總拿這個來威脅我……我、我……”
雖然他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口,明眼人卻都讀懂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還是斷了罷!我不需要不信任我的人!”雲秋夢輕咬了一下嘴脣,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淚水,最終還是將這句話說出了口。
這一次,阮志南痛痛快快的爲她讓開了一條路:“慢走,恕不遠送!”
雲秋夢走後,阮志南便退了房同蔣連戟回到了金刀派,兩個人很是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蔣連戟心中卻暗自竊喜,真以爲阮志南是爲了自己才讓雲秋夢走的,卻不知人家小情侶只是在互相慪氣而已。
儘管猜到了阮志南放她走的原因,雲秋夢還是氣的不行,回到烈焰門以後便倒到了牀上。
“紫檀,誰來也不見!”
她才下完此命令,程飲涅便不合時宜的推門走了進來:“呦呵……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惹我們雲掌門生氣。”
委屈巴巴的自牀上坐起來後,雲秋夢才氣呼呼的拍着牀板子說道:“還不都怪你!非要我去見那個負心漢,結果被他和他的姘頭共同欺負了一番。”
“我這真是受累不討好……”程飲涅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
雲秋夢正捉摸着拿程飲涅尋點樂子時,霍抔雲突然捧着食盒蹦蹦跳跳的闖了進來:“師父,抔兒來給你送好吃的了!”
見到程飲涅,這小姑娘又乖乖的向程飲涅福了福身:“程伯伯好!”
程飲涅招呼着霍抔雲過來:“不知這好吃的有沒有伯伯的份!”
霍抔雲直截了當的拒絕道:“阮哥哥說了,這隻能給師父一個人吃。”
“什麼?”程飲涅扶住額頭哭笑不得的問道:“你喚我爲伯伯,竟然喚他爲哥哥?”
霍抔雲點着頭應道:“阮哥哥年輕俊美又飄逸瀟灑,抔兒喜歡喊他哥哥。”
“……你莫非是說我長的老?”這程飲涅不知怎麼的,竟然和一個小孩子計較起來。
霍抔雲趕忙擺了擺手:“程伯伯長的也很俊!”
聽完他二人的對話,雲秋夢“噌”的一下跳了下了牀,看過食盒裡的點心後是又驚又喜,因爲那是她最喜歡吃的玫瑰豆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