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左手一樣,右手一按。已經將克勞德拳頭拿在手裡。“你已經輸了。我說過武術只論勝負便是落於下乘。今天不管結果如何都是你輸了。”說着楚陽左手抓住克勞德的手腕向後一拉,右手在他胳膊上一託,克勞德立時便失了重心。
克勞德一連變了幾個招式都是反擒拿的經典招式,可是不管他怎麼折騰都逃脫不了楚陽的一雙手。他甚至提起丹田裡的內力想要用內力衝破楚陽的禁錮。可是他一運內勁就覺得渾身酥麻綿軟。竟然一時動彈不得。
克勞德氣的滿臉通紅對楚陽說道:“你用的什麼招數?分明就是擒拿。是我一時大意,有本事你放開我,咱們再比一次。”
楚陽道:“再比一萬次也是一樣。你不懂我華夏武學的奧秘。只學了學死招式回來,贏得一時卻贏不得一時。”
“你哪來這麼多廢話。你們華夏不是一向以德服人嗎?你放了我,讓我再試一次。如果還是打不過你,我認輸就是了。”
“那好就再比一次。”楚陽並不是真的要的讓克勞德輸的心服口服。只是自己雖然拿住他了確實在也是拿他沒有辦法。當年希夷道長創建此招乃是象徵鴻蒙開闢時候萬物初生的境況。
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意。這招式之所以一手在下,一手在上靜立不動全是因爲此招有象無形。因爲有象所以天下的武學只要攻來,它都能根據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理論衍生出應克的招式。
這也就爲什麼克勞德一拳打來,楚陽卻用了一個很像擒拿的招式將他制住。這也就是這一招所說的無形。無形就是無定形。不拘一格的招式,雖然只是一招卻同時又是無數招,讓人無處可破。
這也就是克勞德試了那麼多招式依然掙脫不掉的原因。所以萬物生的第一招就是攻不破,防不住的必勝之招。但因爲是象徵鴻蒙初開,一排欣欣向榮的景象就少了殺伐。所以這一招攻不破,防不住,卻不能傷人。
與其這樣與克勞德相持不下不如放開他。且等他第二招攻來。
這第二招克勞德明顯的要小心很多了。他雙手合十舉過頭頂然後慢慢打開雙手從左右兩側各畫了一個半圓,在丹田處雙手重疊虛託。這是苦海無涯,回頭無岸的最終式,滅佛波旬。
這波旬那是與釋迦牟尼佛同時代的魔王。當年喬達摩悉達多王子在菩提樹下參透佛法,就要渡劫成佛,這魔王波旬便來搗亂,雖被佛祖逼退。但他又時刻干擾佛家弟子修行正道。
當年枯榮禪師甚至自己心中的怨念早已經使自己墜入魔道。所以這波旬就是枯榮禪師的自己的心魔。這心魔讓枯榮禪師偏離正道,乃是枯榮禪師的怨念的集結。是以這一招大開大合,威猛剛烈。
不僅僅滅佛,也滅魔。殺敵也殺己。其實就是一個同歸於盡的招式。這招過後還活着的就是勝者。
所以這一招雖然厲害但自來願意用這一招的很少。枯榮禪師當年將所有怨氣都聚集在這一招之中後便將此招列爲禁招。禁止後人使用。然而此刻的克勞德早已經被勝負的假象迷惑,一定要與楚陽一決勝負。
克勞德不時爆喝一聲將自己的內力催
到巔峰。鮮血開始從他的嘴角和眼角滲出,大喊着像楚陽襲來。
楚陽直到那是應爲過度摧使內力導致內臟不堪重負導致的。他搖了搖頭再一次將雙手,一手在上,一手在下,掌心相對,虛抱於胸前。這就是第二式,塑陰陽。
克勞德發瘋似得奔了過來,夾雜着萬鈞之力的一掌朝着楚陽的拍來,罡風早已經吹得楚陽的頭髮向後飛起。
楚陽雙目微張,不緊不慢的的推出一掌和克勞德那雷霆萬鈞的一掌抵在一處。
克勞德雙眼突然來了光亮。這正是他想要的。此刻他只要將自己的怨念混着內力一股腦的衝進楚陽的體內。這股內勁就能攪碎楚陽的內臟。到那時勝利就是屬於自己的了。他似乎都能看到勝利的曙光了。然而,這時他聽到了楚陽的聲音。
只聽楚陽說道:“害人終害己。”原來萬物生的第二招塑陰陽是根據否極泰來四個字所創。所謂否極泰來其實就是說物極必反,陰陽轉化的。這世間萬物有陰有陽。
這陰與陽又是可以相互轉化的。這一招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招式。這一招遇招先將其招式解構,然後陰陽對換,前後對換,甚至是力量的流向也隨之對換。所以這一招是將自己承受的招式再原原本本的返回到對手的身上。
對手下手越重,回到對手身上的也就越重。這原是希夷道長的善意。當敵人遇到這一招時,就會吃到自己下手太狠的苦果。往往能給人已警告,甚至能夠用這種感同身受讓施害者幡然醒悟。然而也有下手唯恐不重,一心要人命的對手。比如克勞德。
克勞德只覺得一股熱流沿着自己的手臂反噬回來。他一驚之下連忙收斂內力,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那股反噬回來的熱流猶如實質,蠻橫的刺穿自己的五臟六腑,最終透體而出帶出一團血霧。
血霧過後一切都塵埃落定。
克勞德依舊不甘心的擡起頭看着楚陽:“你以爲你贏了?”
“看樣子是的。”楚陽強忍着體內的血脈翻騰。
“不。是我勝了。”聲音從背後傳來。楚陽一轉身就看到王文靜提着花無痕走了過來。
“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我想要你老老實實的跟我走一趟。”
“我要不去呢。”
王文靜哈哈一笑道:“這可由不得你。”
楚陽笑道:“你打算來硬的?”
“不。”王文靜搖了搖頭“打打殺殺是你們男人的事情。對此我並不感興趣。我只要達到目的就行了。”
“是嗎?怪不得爲了達到目的你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怎麼被女人騙了的滋味怎麼樣?你們男人都是最恨騙自己的女人吧。”又道:“你不會想打我吧。當然爲了你好,你還是別再動真氣的好。”
“爲什麼呢?”楚陽歪着頭問道:“爲了不讓毒素隨着加速流動的血液擴散的太快?”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王文靜有些吃驚的問道。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哦是麼?”王文靜帶有些嘲弄的表情笑着問道:“我可是按照劇
本上演的十分認真啊。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讓你懷疑我嗎?”
楚陽笑了笑道:“你確實按照劇本再演。可是吃飯時一些細節出賣了你。”
“哦。吃飯的時候我可是很小心的。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的。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王文靜很感興趣。
楚陽道:“按照你們的劇本你應該是一位非常文靜的女孩。可是一個非常文靜的女孩竟然要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七分熟的牛排有很大的血腥味,一般的女孩子都不會接受。這隻能說明你在作假。”
“吃幾分熟的牛排只是個人喜好。單憑這一點就懷疑我,有點兒太牽強了吧。”
“當然不是隻有這一點。吃七分熟的牛排只是讓我開始注意觀察你。接着我便藉機試探你。當服務生問你喝什麼的時候,我特意讓服務生把威士忌和伏特加兩種烈酒混在一起。你並沒有反對。
這有兩個可能。第一,你根本不懂酒。這很正常作爲一個剛上大一的女生來說不懂酒是很正的。而第二的可能就是,你懂酒。但就算兩種酒混在一起你也可以駕馭。”
楚陽說着指了指王文靜手中提着的花無痕:“接下來我趁花無痕這個白癡讓我們一起舉杯的時候,將一杯乾紅一飲而盡。而這時你也將一杯威士忌和伏特加的混合酒一飲而盡。好吧我繼續假設你不懂酒,不知道這兩種酒混到一起有多烈。想在自己心儀的男生面前逞強。
這也很正常,可是你喝完之後竟然一點事兒都沒有,這麼烈的就混合在一起,並且那麼短的時間一飲而盡。普通的女孩肯定受不了。可是你很快又喝了第二杯。所以我又找藉口要和你一起慶祝一下,將一杯乾紅一飲而盡,而你也同樣的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依舊思路清晰,口齒靈活,一點兒都不想喝過酒的人。這已經不是酒量大小的問題了。其實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暗中將酒精通過毛孔排出體外。所以我確定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也一點兒也不文靜。再結合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我可以確定你的目的並不單純。”
啪啪啪王文靜把花無痕丟在一邊不住地拍手:“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楚陽。說的好像挺有道理。但那又怎麼,你說的都對。可不還是中了我的毒藥。”
楚陽笑着從口袋裡取出一粒口香糖:“這麼可疑的人給的東西怎麼能隨便吃?”
“你並沒有中毒?”王文靜現在才知道害怕。
“中毒?”楚陽將口香糖放到鼻子下面嗅着:“在沒有得到有用的情報之前,你們是不會這麼輕易地讓我死的。這所謂的毒藥不過是迷藥。藥效大概5個小時。用這玩意想毒死人,恐怕還要加重劑量。”
楚陽說着便一步步向王文靜走來。
王文靜一步步後退,退無可退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一陣抖動接着便從他身上噴射出無數的白煙。
白煙散盡克勞德和王文靜已經不止所蹤,只有那輛橫梗在馬路上的汽車還在,花無痕也正一臉花癡的躺在地上。
“看來又要休養幾天了。”楚陽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
又一場戰爭結束了,等待自己的明天還不知道有着怎樣的戰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