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章出手
李雲龍率領特種兵在保定、石家莊又進行一番“洗劫”後,攜帶大批錢財由娘子關一側進入山西。接着他們接到穆亞平的命令,前往中嶽山防線南部的臨汾市駐紮,命令上沒有具體任務,讓他們在臨汾市待命。
臨汾市是八路軍129師師部所在地,起初八路軍120師、129師正式進入中嶽山防地,便展開了大練兵活動,擔任這一線協防的獨立第一旅,根據命令派出大批教官,指導軍事訓練。主要是讓120師、129師快速的熟悉武器性能,並針對日軍的作戰特點進行訓練。
前方打的如火如荼,這裡依然歌舞生平。換裝一新的八路軍官兵,經過兩個月的適應性訓練,士氣空前高漲。七七事變爆發後,官兵們求戰的慾望非常高,他們盼望拉上戰場的決心異常猛烈,不少官兵自發的寫請戰書、甚至寫血書要求上前線和日本人拼殺。
8月下旬,120師接到命令,調往大同作爲戰區預備隊使用。接着李雲龍率領特種兵大隊進駐臨汾市。這天,129師長劉伯承,政委彭雪楓、386旅旅長陳賡等前往特種兵大隊駐地觀摩特種兵的日常訓練。當聽說穆亞平手下有一支神秘的特戰部隊,並且剛剛完成任務來到臨汾暫住。師長劉伯承便按耐不住好奇,便主動和大隊長李雲龍聯繫,接着劉伯承帶領旅以上的軍官,前往特種兵駐地——位於臨汾城外一個叫野狼谷的地方。
天氣晴朗,碧空如洗。一行戰馬呼嘯而來,陽光下戰馬上軍官的徽章、肩牌,映照的熠熠生輝、璀璨奪目。李雲龍率領全體特種兵官兵,身着迷彩訓練服列隊迎接。事先李雲龍早已經和劉伯承等見過面,李雲龍雖然是特種兵大隊長,但是軍銜是中將和劉伯承是平級。
雙方見面相互敬禮、握手,經過短暫的寒暄,李雲龍把幾人讓進旁邊的一處臨時搭制的遮陽篷就坐。今天李雲龍頭戴鋼盔,同樣穿着作訓服,顯得幹練強悍,不難看出其體貌特徵是經過常年殘酷訓練纔有的獨特神韻。李雲龍的作訓服和士兵沒有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鋼盔上有三個黑色的叉形,藉以表明他的身份。
李雲龍安頓完客人,接着走出去並排和副隊長站在一起,兩人採用同樣的姿勢,雙腿分開、雙手背在身後,並且挺胸擡頭、威嚴的注視前方。接着負責操練的軍官發佈命令,只見列隊整齊的特種士兵,迅速分成10個隊、每隊30人。隨着口令的下達,訓練正式開始。
今天的訓練自然有表演的性質,因此官兵們格外投入,把自己的拿手本領向外人展示。這種常規的訓練,對於特種兵來說小菜一碟。只見操練場上以每小隊爲基準,開始表演高強度的訓練科目。眼花繚亂之時,操練場上出現生龍活虎的景象。
以各小隊爲單位,分別表演擒拿格鬥,馬術表演和馬上格鬥,手槍30米速射、而且是活動靶。400米長距離固定靶射擊,攀越繩索。有一隊表演非常恐怖,一片長長的鐵絲網橫鋪,高度只有50釐米,而且中間分設了數道水坑。一隊士兵要從鐵絲網一頭匍匐穿越鐵絲網。最邪乎的是當特種兵隊員匍匐穿越時,迎頭兩挺重機槍開始掃射,密集的彈雨貼着士兵的頭頂而過,而兩側還不時有投擲的手榴彈爆炸……。
“特種兵訓練更貼近實戰,而且士兵的素質都是百裡挑一,不愧是特戰隊,真讓人羨慕。”劉伯承一手舉着望遠鏡觀看說。政委彭雪楓接說:“晉軍部隊這種貼近實戰的訓練方法,已經早已普及部隊,這樣做的效果能使官兵們很快適應殘酷的戰爭氣氛。看樣子國內也只有晉軍部隊能做到這一點,他們不僅具備條件,而且軍事理論超前。”
劉伯承補充說:“政委,你我數次觀摩了第一獨立旅的訓練,已經讓咱們感覺匪夷所思。而且所有的訓練都是貼近實戰,如此訓練的部隊在戰場上簡直不可想象。難怪他們不讓我們上一線,與之相比我們差的不是一點點。眼前的特種兵都是百裡挑一,手裡有一隻這樣的部隊,會產生很多新的打法,作戰手段將變得多樣化。那位穆司令真不簡單那,我們應該感到萬幸,他們不和我們作對。”
第一輪表演結束,特種兵戰士沒有休息,而是迅速轉換訓練科目。“乖乖!射擊彈無虛發,擒拿格鬥威猛無比,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易如反掌,這是一支魔鬼部隊!”看的如醉如癡的陳賡不由得發出感嘆。“何時咱們能擁有這樣一支部隊,我寧願成爲其中一員。”385旅長王宏坤同樣發出感嘆。
“我們會有的,不遠的將來我們一定會有一支這樣的部隊。”劉伯承面色嚴峻說。政委彭雪楓說:“師長,我們是否請示延安,同樣組建一支這樣的部隊?”劉伯承沉吟一下說:“司令部要求我們組建偵查大隊,我看先在偵查大隊的基礎上採用特種兵的模式選拔隊員和訓練,同時上報司令部爭取給咱們派教官。”
話音剛落,只見一名電報官匆忙跑到李雲龍面前稟告。少頃,李雲龍宣佈停止訓練,訓練場上頓時鴉雀無聲。接着李雲龍快步走過來說:“劉師長,今天實在對不起,我們接到司令部命令,馬上出發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劉伯承說:“大隊長,今天我們已經大飽眼福足夠了,我沒啥說的祝你們一路順風。”
太原晉軍司令部,一名通訊官匆匆進入稟告:“報告穆司令,西安急電!”穆亞平接過電報快速的看了一遍馬上命令:“立即通知特種大隊,執行飛鷹計劃。命令王德彪部接管西安飛機制造廠。”通訊官走後,穆亞平把電報交給一臉疑惑的彭德懷。
“西安飛機制造廠,德國人怎麼回事?”彭德懷看完電報問。穆亞平笑說:“張家口、沽源阻擊作戰,我們在武器性能和訓練水平等方面,已經不輸於日軍野戰部隊,經過實戰的檢驗我們完全可以一戰。但是日軍的連續作戰能力、戰爭潛力要遠遠高於我們,坦率說戰爭是綜合實力的比拼。日軍在地面進攻作戰不利,必然要採用新的打法。我想日軍肯定嚐到了空中打擊的甜頭,下一階段作戰,日軍肯定會投入大批空中力量。因此,我們的防守作戰畢將更加艱難。”
“是呀!日軍的空中打擊的確很難辦,我聽說你組建了防空部隊,爲什麼不把防空部隊投入一線作戰?”穆亞平無奈說:“哪那麼容易啊!由於條件的限制,我們組建的防空部隊數量不多,尤其是我們防空武器性能不夠好,只能採用低空防禦,就是破壞日軍的準確投彈率,而且防空部隊暫時佈防在要害地區。現在日軍並沒有採用戰略轟炸方式,他的意圖是佔領山西,充分利用山西的現有資源爲他們服務。一旦日軍發現實現不了佔領目的,必然要採用空中打擊方式,破壞我後方各種經濟、軍用設施,最大目的的限制我們的連續作戰能力,因此更加殘酷的大戰在後面那。”
彭德懷問:“你方纔說的和這封電報有何關係那?”穆亞平笑說:“彭總,現在我也不隱瞞你,但是這件事情你要保守秘密。去年7月份我在南京和委座簽訂了一份聯合建造飛機制造廠的協議。如果我單獨和德國人合作,德國人不會答應,關鍵是委座也不會答應。因此我遊說委座聯合承辦。幾個月前德國的機械設備、工程技術人員包括大量圖紙到達西安。”
穆亞平停頓一下接說:“本來計劃很好,可是日本人不會給我們時間,戰爭爆發後,日本要求德國政府撤走中國境內的軍事專家,中斷軍事方面的合作。前幾天德方已經照會國民政府,中斷了所有的軍事方面的合作。因此西安飛機制造廠也就下馬了。但是,我不會輕易讓該項目下馬。七七事變爆發後,我便制定了“飛鷹計劃”,一是劫持德國專家爲己所用,二是所有的機械設備、圖紙秘密運往蘭州,我要在蘭州建造一座秘密飛機制造廠。”
彭德懷問:“可是遠水難解近渴,建立飛機制造廠,打造空軍部隊不是短期能辦到的。”穆亞平說:“哪怕再難,我也要打造自己的空軍部隊。你放心幾年以後,天上一定會出現我們自己的戰鷹。隨着日軍戰線的拉長,會出現相持階段,一旦我們完備了空中力量,就是我們全線反攻的開始,我堅信一定能打敗日本軍國主義。”
彭德懷若有所思,穆亞平接說:“幾年前我就開始在賀蘭山機場培養空中力量,我建議彭總轉告延安方面,利益蘇聯的援助,馬上在新疆建立空軍基地。當然指望蘇聯大量援助作戰飛機不現實,但是培養空軍人才可以辦到。”彭總聞聽鄭重的點點頭。
李雲龍接到命令後,於次日臨晨火速出發。三百多人的馬隊一路向南奔馳而去,本來就摩拳擦掌的特種兵戰士,終於等來了一次像樣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