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4章爲我所用
我軍攻佔春川后,北部來不及撤退的日軍成爲甕中之鱉。與此同時,葉挺兵團於12日攻佔半島北部東海岸最大的港口城市清津,接着沿海岸線攻擊,18日佔領吉川。20日佔領利川,25日攻佔元山。10月底兵鋒和春川北上的第1兵團前鋒部隊會師。
日軍平壤、開城一線的日軍已經撤走,被截住的日軍部隊絕大多數位於第2道防線和中部防線。由於補給線被掐斷,日軍防線發生鬆動,魯二虎兵團趁機發動強大攻勢,並於11月5突破日軍菱形防線,日軍西部防線迅速崩潰,繼而形成孤立的防守據點。
11月10日,魯二虎兵團勢如破竹大踏步南下,迅速佔領平壤繼而佔領開城,半島島北部東西沿海一帶全部收入囊中。關鍵是魯二虎兵團控制了西部的鐵路線,日軍留在北部的部隊套插翅難逃。這期間我軍重拳出擊,日軍被消滅了20萬,大約有30萬日軍成爲甕中之鱉,被迫退入中部山區負隅頑抗。我軍停止攻勢發出最後通牒,日軍拒絕投降。
天氣日漸寒冷,總部決定停止進攻,部隊休整10天。這期間大批軍用物資通過海路和陸路被輸送到漢江一線,對部隊實行補充。這天,奉天總部內熱氣騰騰,暖氣片散發着撲鼻的熱浪。部隊要更換棉裝,因此暫時休整是必要的。
外面飄起了稀稀拉拉的雪花,傅作義頂着雪花走進司令部。“怎麼樣,醫院的保暖沒有問題吧!”彭德懷給傅作義倒了一杯茶水。“幾家醫院都看了,採暖都不錯,負傷的官兵反應都很滿意。今天下雪了,這是入冬第一場雪。天氣越來越冷,日軍恐怕遭罪了!”
彭德懷笑說:“30萬日軍龜縮在大山裡,吃飯、取暖都成問題。下一步讓魯二虎、葉挺兵團東西夾擊,不用太着急,嚴寒的冬季就會讓日軍崩潰,日軍不會抵抗太久的。下一步,王德彪兵團大舉南下,日軍已經毫無戰意,爭取年底前攻佔朝鮮半島,結束朝鮮戰事已成定局。”傅作義笑說:“原計劃是舊曆年拿下朝鮮半島,現在看來能提前兩個月。彭總我有疑惑?”
“你發現什麼問題?”彭德懷也迷惑。“我發現穆副總司令,對殲滅日軍有生力量不太着急,這勢必對進攻日本本土增加了難度!”“是呀!如果在仁川再投入一個兵團,北部的日軍一個也跑不掉,甚至南部的日軍都會沾手擒來。恐怕穆副司令有其他的想法。不過拿下朝鮮半島,小日本的壽命也長不了了。”
傅作義接說:“我曾建議把李宗仁兵團調來,可是穆副總司令沒有同意。看樣子他的目的是拿下朝鮮半島即可,是不是他又打美國人的注意?”“也許吧!他的想法向來匪夷所思,總是令人難以琢磨,說實話,讓我猜出他的心思,簡直比登天還難。”彭德懷苦笑說。
傅作義感慨說:“就拿這次仁川登陸作戰,你我恐怕連想都不敢想。我猜測仁川登陸,在沒有入朝作戰前他就開始醞釀了,簡直是匪夷所思!”彭德懷點點頭說:“的確如此。這個問題你我討論了無數次,也摸不着頭緒,我們還是省省腦細泡吧!”
傅作義喝了一口茶水說:“彭總!我感覺攻佔漢城後,日軍的軍事部署異常混亂,很不正常!”“我也疑惑,這不是寺內壽一的做法。”二位哪裡想到,攻佔漢城當天,寺內壽一氣絕身亡,日軍封鎖了消息。
我軍攻佔春川后,即刻停止了南下的行動。日軍抓緊時間撤兵。釜山軍港碼頭、民用碼頭,乃至南部所有能利用的碼頭。日軍組織大批船隻,夜以繼日的撤兵和撤走日本僑民。然而,大批朝鮮師團的士兵跑到了南部。這些傢伙瞬間成爲棄兒。
眼下日本人根本無暇顧及他們,乾脆不理不睬。這些士兵沒有吃、沒有喝,另外還穿着夏季的服裝。如此這般引起朝鮮師團士兵不滿。走投無路的朝鮮士兵開始搶劫日本僑民和商人的財產。如此這般,引起日軍震怒。
日軍大本營下令鎮壓,從11月份開始,截止到年底我軍佔領釜山爲止。日軍殘忍的屠殺了5萬多朝鮮士兵。所有逃到南部的朝鮮士兵都被收繳武器,關進了集中營。轉眼之間,日本人把盟友拋棄了。面臨失敗的命運,日本人顯露出窮兇極惡的本來面目。
說來也是該朝鮮人倒黴,日軍是把失敗的怨氣找個藉口發泄出去。殘酷的鎮壓,不少朝鮮士兵紛紛向北逃跑,跑進了我軍防區。漢城第1兵團司令部內,同樣是爐火燒得正旺。王德彪正在發牢騷:“他媽的這些可惡的二鬼子,都跑到了我們的防區,真他麼晦氣。管吃、管喝、管住。還得提防他們鬧事!”
劉伯承也感覺這是棘手問題。這時一名作戰參謀稟報:“總部電報!”王德彪接過電報一看嚷嚷道:“太好了!這個舉措太好了!”劉伯承接過電報查看,只見電報上寫到:“立即組建朝鮮師團,機不可失!署名是穆亞平!”
劉伯承眼睛一亮問:“目前朝鮮士兵彙集了多少人?”一名作戰參謀答:“目前三個營地,大概集中了5萬朝鮮士兵!”王德彪明白劉伯承的意思說:“正好我們手裡有大量日式武器,直接武裝他們。這個妙招也就穆副司令能想出來。”
次日,原野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被,似乎把所有的痕跡都掩蓋住。距離漢城東北方向大約10公里一座小村莊,由於戰火村裡的朝鮮居民不知道跑到哪裡躲避去了,因此這裡成爲臨時避難所。小村莊有20多間民房,另外換搭建了密密麻麻的帳篷。
眼下這個小村莊人滿爲患,有12000名朝鮮士兵被塞進去。村莊周圍有鐵絲網,入口有我軍的哨兵和崗樓。或許是天冷,剛樓內的哨兵縮在裡面躲避風寒。此時通往這裡的簡易土路上出現了一溜車隊。
車隊迤邐而來,馬達聲驚動了哨兵。這傢伙捂得嚴嚴實實,伸頭一看發現幾十輛卡車中間有吉普車,馬上意識到有當官的來了。哨兵立即大呼小叫,立馬從哨卡里側的帳篷裡跑出了一位衣衫不整的少尉排長。
打頭的卡車在哨卡前停下,一位年輕的軍官下車說:“兵團司令官前來視察,你立即讓朝鮮軍人裡面的所有尉級以上的軍官到打穀場上集合。接着車隊直接開到打穀場,警衛部隊士兵迅速佈置警力。王德彪和劉伯承鑽出吉普車。
幾十分鐘後,那位少尉排長把所有朝鮮軍官驅趕到打穀場上,打眼一看這些朝鮮軍官足足有300多人。他們大都衣衫不整,穿着單軍服。凍得瑟瑟發抖。前面那位年輕的軍官,指揮士兵從卡車上把棉衣棉褲卸下來。
然後士兵們把棉衣棉褲分發給在場的所有人。這幫傢伙急三火四的換上棉裝,眼神裡流露出感激的餘光。王德彪身穿皮大衣上前一步,雙腿岔開雙手被在後面,表情威嚴的注視朝鮮軍官。這時站在身旁的翻譯大聲喊道:“全體立正!”朝鮮軍官立馬挺直身軀。
翻譯接着說道:“現在請中國國防軍第1兵團司令官訓話!”下面鴉雀無聲。“瞧瞧你們現在的熊樣,給小鬼子當走狗的威風哪兒去了。這就是你們的下場,到頭來你們日本主子不僅拋棄了你們,還殘忍的屠殺你們。”王德彪開場白粗話連篇。
翻譯解說完王德彪話鋒一轉說:“我問你們!願意殺鬼子嗎?願意跟着我幹嘛?”短暫沉默,接着有人喊道:“我願意殺鬼子,我願意跟着你幹!”接着羣情激奮,喊聲不斷。“好!既然你們願意跟着我幹,我就把醜話講在前面。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如果你們選擇跟我幹,就要服從我的指揮,否則我認識你們,我的槍不認識你們!”
王德彪掃視衆人繼續威嚴道:“你們當中有人選擇退出現在來得及,一旦成爲朝鮮復國軍成員,就要視死如歸。貪生怕死、畏縮不前、作戰不利者一律軍法從事。告訴你們我說到做到,你們選擇吧!”
“我們堅決服從命令、聽從指揮!”有人大聲喊道。接着這些朝鮮軍官羣情激憤,表示他們不是孬種。劉伯承在旁邊聞聽暗忖:此時此刻,或許王司令官的糙話更起作用。他準備說兩句的念頭打消了。
王德彪感覺很滿意接道:“你們當中軍銜級別最高的站出來!”不一會兒站出幾名朝鮮軍官。經過詢問,級別最大的是一名少校團長。王德彪用手指着那名羅圈腿的少校團長說:“我現在正式任命你爲朝鮮復國軍第1師中將師長,直接屢屬兵團司令部指揮。下面請副司令長官訓話!”
劉伯承唱紅臉說:“我們要組建一個軍的朝鮮兵團,你們復國軍是第一支部隊。至於師級以下軍官由師長決定報上來。今天你們下發軍服,明天下發日式武器、彈藥。你們只有10天時間完成組建,希望你們密切配合,把日本鬼子趕出朝鮮半島,獲得朝鮮人民的獨立、自由和和平!”
王德彪接說:“10天以後,朝鮮復國軍要率先發動進攻!”一個小時後,王德彪和劉伯承趕又往下一個朝鮮士兵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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