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也看到了人羣的中蘇禮,立刻宣佈由律師口述財產轉讓書,即刻生效!
蘇禮暴怒地想衝上前去撕了那份書,上回也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上回是眼睜睜地看着蘇苑以雷霆萬鈞的手段把所有財產都給了穆錦!這次是眼睜睜地看着夏家效仿,在他完全不能掌控的情況下,把所有的錢都給了蘇績!
而且夏安妮在蘇績十八歲之前不得動用!這不就是說,他永遠都沒有後盾,沒有依附了!
他忍怒看了一眼夏父,眼神裡沒有一個女婿對岳父的溫情,有的只有瘋狂的恨意!
夏父視而不見,瞥見他眼裡的瘋狂時一陣心悸,蘇禮現在一定是怒火中燒,卻不得不忍着吧!這樣的人太危險了!
他一陣後怕,慌忙催促律師宣讀,然後匆匆結束了記者召待會。
夏家的財產全部轉移到蘇績名下一事席捲了整個報紙版面,穆錦拿着報紙看了半天,喃喃地說:“怎麼會這樣?”
蘇苑冷淡地說道:“夏家這是高招,如果夏家手上的產業不是給蘇績,等到夏仁康以後老了,再也管不了事了,如果夏安妮再醒不過來,那夏氏企業的股份了,可就蘇禮的了!夏家沒有兒子,夏安妮要是能清醒還好些,當然了,也許她的心偏向蘇禮也說不定。夏家來這麼一招,蘇禮估計也想不到吧!”
蘇苑似是很不願意提蘇禮的名字,每次提到他,蘇苑的眉頭都是皺着的,穆錦本來以爲蘇禮的存在最多是會讓代炎感到鬧心,蘇苑沒必要這麼一直耿耿於懷吧!
穆錦看了他一眼,見他提到夏家這個財產轉讓問題時,語氣這麼平淡,有些擔心也有些打趣地問道:“蘇苑,你怎麼了?你爲什麼對蘇禮這樣一副冷淡厭惡的樣子?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蘇苑無動於衷,語氣淡漠:“哪有什麼不對勁?穆錦,你不要瞎想,養我們的女兒纔是正經事兒!”
說完就要吻她的脖頸,這女人,該操心的事不操心,不該她操心的事情事事操心。
這一次,穆錦沒有被他糊弄過去,推開他,接着自以爲聰明的繼續分析:“蘇禮的出現不應該是媽媽比你更生氣嗎?但是經過了爸爸住院這件事後,他們倆之間不是已經和好如初了嗎?你看現在爸爸對媽媽越來越千依百順了,我覺得就算這個事情是個心結,但是媽媽已經在慢慢解開了,你今天也看到了,媽媽居然會維護蘇績了,你是不是還沒走出來?你還在生氣?”
穆錦猛然發現蘇苑的情況有點古怪,難道他是生氣蘇禮的媽媽介入了爸爸和媽媽之間嗎?”
蘇苑沒有吭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也不是所有的私生子都值得別人同情,或者都讓人厭惡。主要還是看人品,你看蘇禮是什麼樣子,你也知道了?”
穆錦點頭同意,確實,每次她看到蘇禮總覺得不舒服,雖然他在她面前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只是總覺得他一副帶笑的臉上有着某種不爲人知的算計,讓人膽寒。
“噢,那就是你單純討厭他了嘛!我還以爲你對夏安妮不能釋懷,以至於對蘇禮懷恨在心呢!”
穆錦喃喃自語,蘇苑腦袋大了兩圈,輕輕地擁住她已經有些臃腫的身子,吻她的髮絲,“傻瓜。”
女人的心思真的很奇妙,男人永遠搞不懂女人問一個問題的真正目的。
看她分析得頭頭是道,但是臨到最重要處卻完全偏離了真相。
關於蘇禮在當年的車禍中籌謀加害他的事情蘇苑始終未曾向穆錦開口,他覺得沒必要讓她擔心。
爲什麼會討厭蘇禮?這還用問嘛!
蘇績被夏家人才接回家沒多久,蘇禮就滿身酒氣地找上門來。
夏家傭人來報告後,夏母不給他開門。
蘇禮從圍牆處的直接翻了進來,手上提着個酒瓶子,身上西裝胡亂地穿着,老遠就聞到酒氣。
傭人們嚇得連忙跑到主屋裡去找夏母。
蘇禮衝到主宅後,砰砰一通亂扔亂砸,夏母嚇得心驚肉跳,慌張地喊道:”報警!趕快去報警!”
蘇禮滿不在乎的一屁股在夏家坐了下來,吼道:“去啊!有本事去報警啊!看看是我蘇禮丟人,還是你們夏家丟人!”
夏母氣得手腳發抖,脹紅着一張臉,手無足措地望着蘇禮,拿他無可奈何。
夏父從樓梯口跌跌撞撞地走下來,見此情景,知道他是爲財產轉讓的事情來找事了,他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嚴厲的喝問:“蘇禮!你來這兒鬧什麼鬧?有什麼不滿就說!”
蘇禮吊而朗當地翹起了二朗腿,嘴脣一歪,邪氣的一笑,說道:“誰不滿了?我來是找我兒子的!我兒子呢?你們把他弄哪裡去了!”
夏母目光朝二樓掃去,擔心地看着蘇禮,色厲內荏地叫道:“幹什麼你!找蘇績幹什麼?他現在睡着了!你別以爲光光是你兒子!他也是我的孫子!他現在睡覺了!要找明天來找吧!”
蘇禮伸手把桌案上的茶具給撥拉在地,霍地站了起來,“我兒子我還不能找了?我帶他回家!”
說完就朝二樓走去,夏母慌忙攔着喊:“不行!現在蘇績跟你回家你哪能好好照顧孩子!你看看你這一身的酒氣!我不允許!”
蘇禮血紅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酒瓶子一砸,將夏家裝飾豪華的電視背景琉璃牆砸了一個大窟窿,他吼道:“你不允許?他媽的你有什麼資格不允許啊?我纔是他的老子!你給我滾一邊兒去!”
夏母想要阻攔,被他一推,跌了開去,堅硬的大理石茶几硌着了腰,疼得臉色發青,指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夏父連忙上前扶起她,正要發火,夏母一把拉住他,低聲說:“別……你別碰他,這混帳東西瘋了,他別推你一把,回頭你吃不消,你趕快……趕快通知蘇家……這孩子,就算是在蘇家也比在他手裡好……”
夏父搖頭,一口拒絕,“不行!這孩子必須在家!不能給他奪走!”說完就要去搶孩子,被夏母死死地拉住不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