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績咬着嘴脣想哭,卻硬生生的把眼淚逼了回去,倔強又遲疑地頂嘴:“纔不會呢!我媽咪會醒來的,你不要亂說!喂!那是我媽咪的房間,你不要進去!”
他見方玲玲直接進了夏安妮的房間,連忙跟上去阻止。
方玲玲理也不理,自顧自地開門進屋,拉開衣櫃門,一件一件地挑着夏安妮的衣服,肆無忌憚地試着夏安妮的真絲睡裙。
她在鏡子前扭來扭去,見蘇績就是不走,一步一趨地跟着她,站在門口眼裡恨恨地看她。
她怒及反笑,就故意刺激他:“怎麼樣?好看嗎?我做你的新媽咪不好嗎?你看我是不是比你媽咪好看啊?”
蘇績咬着脣,小聲地罵道:“妖怪!”
方玲玲大怒,她轉念一想,突然間皮笑肉不笑地說:“說我妖怪是吧?你心疼你媽咪的東西被我穿着,用着是吧?那好吧,那就還給你咯!”
說完她伸手拿起一把剪刀,把夏安妮的真絲睡裙給剪成了一條條的,然後扔給了蘇績,蘇績立刻扁嘴要哭,抱着一片片被剪得不成樣子的裙子。
方玲玲欣賞着從精神到身體上的雙重虐、待着蘇績,想像着夏安妮又醒不過來,就算醒過來了又無能爲力的樣子,她就覺得變態般的喜歡!
“哈哈哈哈!實在太好玩了!”方玲玲笑得張狂,蘇績恨恨地抱着真絲睡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寶貝兒!”蘇禮從外面回來,聽到房間裡方玲玲笑得開心,也歡喜地進來問道。
方玲玲立刻像水蛇一樣的纏上他的身子,嬌嗔道:“你呀!到現在纔回來!人家好想你啊!”
蘇禮一把摟過她軟膩香酥的身子,壓在了牀、上,迫不及待地探進她的胸口,毛躁地解領帶,“我也好想你啊!”
方玲玲一把推開他,怒聲喝道:“喂!你站在門口乾什麼?”
蘇禮皺眉看了一眼,只見蘇績小心地躲在門口,他們房間門沒有關,蘇績聽到蘇禮回來了,害怕方玲玲再告狀自己再捱打,就偷偷地躲在房間門口聽,沒想到被方玲玲看到了!
蘇禮立刻惱怒地叫他過來,等他走到面前時,上去就是一個耳光。
蘇禮被打得耳朵嗡嗡直響,他現在已經不像一開始捱打那樣哭泣了,蘇禮見他沒哭,就沒有再打下去,不耐煩地命令道:“把門關上,給我出去!”
轉過身就打算跟方玲玲再在牀、上翻來滾去一回,解一解被這女人撩撥起來的火,方玲玲已經將衣服穿好了,不高興地說道:“沒興致了!”
蘇禮立刻把氣出在蘇績身上,踢了他一腳,正好踢在蘇績小腿上,蘇績被踢得摔倒了。
“那寶貝兒,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正好有點餓了。”蘇禮滿不在乎地越過蘇績,摟着方玲玲出門了。
蘇績餓着肚子,自己撩起褲管看看,腿上立刻青紫,他嘶地抽了抽涼氣,心裡暗暗地決定要給那個妖怪女人一點好看!
蘇禮和方玲玲出門後將門反鎖上了,兩人嘻嘻哈哈地從樓梯口走得遠了。
蘇績自己去廚房找了點不知道什麼時候的麪條,自己又不會下,就這樣乾巴巴的啃了幾口。
蘇禮這些日子都在加晚班,所以家裡只有方玲玲一個人,他們下去吃了晚飯後蘇禮會直接回公司,方玲玲會自己一個人回來。
蘇績一邊吃着乾麪,一邊轉着腦筋,他決定躲在方玲玲的房間裡,等到大半夜時地嚇一嚇她。
他剛把自己小心的藏好,方玲玲就回來了。
果然是她一個人,蘇績立刻放心不少,把自己縮得更小些,豎着耳朵聽着方玲玲進門後砰地關上門,然後直朝房間裡進來。
蘇績躲在牀底下,小心的屏住呼吸,方玲玲進來後,習慣性地去開他的房間門,見房裡沒人,奇怪的嘟嚷:“又死到哪裡去了?”
正要去浴室找,外面又傳來了開門聲,她有些驚喜的問:“阿禮!你回來了啊!你不是上班的嗎?又不上了?”
蘇禮不耐煩的說道:“上什麼班!蘇苑的老婆生了一對龍鳳胎,整個公司都傳瘋了,破天荒頭一遭放帶薪假三天!”
“哦……原來是你那大嫂啊!”
方玲玲手指玩弄着頭髮,不經意的提了提,蘇禮皺着眉頭,想到夏安妮肚子裡的孩子被他一推後夭折,邪笑道:“寶貝兒,人家這都生了孩子了,我們還得播種呢!來吧!”
一把橫抱起方玲玲,朝房間走來。
一聽到蘇禮也回來了,蘇績嚇壞了,更加把自己縮得小小的,躲在牀底下一聲不敢吭,又聽到蘇禮說穆錦生了孩子,他這才知道爲什麼大娘沒有來接他,原來大娘生了小寶寶了,原來大娘不是不理他。
蘇績立刻由衷地高興起來了,太好了,他有弟弟妹妹了!大寶以後就算是沒有他天天陪着,也不會覺得孤獨了!
蘇禮摟着方玲玲,喘着粗氣,瘋狂地將她壓倒在大牀、上,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急不可耐。
方玲玲喘息着,嬌媚地回道:“啊呀死鬼,你輕點兒!”
蘇禮三兩下扯開她身上的衣服,裙子,絲質內褲一件一件扔在地上。
蘇績趴在牀底下不敢動,咬着牙默默聽着。
蘇禮完全沒有留意到這個房間裡還有個孩子,一心沉浸在和方玲玲的調情裡。
蘇績趴在牀底下聽着,腹部跟冰涼的地面接觸,凍得他的小臉發青,手也因爲長久的趴着沒有力氣。
兩人並排躺在牀、上,方玲玲掙扎着起來,溫柔地替他點了根菸。
“親愛的,你老婆是不是一天不醒,你就一天不跟她離婚啊?”方玲玲試探地問道。
蘇禮煙在脣邊一頓,“離婚?誰說我要離婚?”
方玲玲頓時惱了,坐了起來,搶過他嘴上的煙:“那你不離婚,我算你什麼人?”
蘇禮打量了她一眼,突然笑了,伸手去抱她:“你嘛!當然是我最心愛的女人咯!”
方玲玲笑了,手指在他胸膛上打着圈兒,“哎,你老婆真的有抑鬱症啊?”
蘇禮不耐煩地聽夏安妮的名字,“她哪有什麼抑鬱症啊!上回我跟她吵架不小心推了她一把,她就摔下去了,我要是這麼跟她媽一說還了得啊!你又不知道我那個岳母簡直是低點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