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結束以後,我看着桌子上的菜,在心裡重重的嘆口氣,還是沒能吃完啊!
走出餐廳,我停駐在花壇旁,“我就先走了。”
楊霖從包裡掏出一根菸,嫺熟的點上,“都這麼晚了,哪裡還有車!”
我望望馬路中央,好像真的沒有車了,吃了這麼久啊!
可是我仍舊不想麻煩他,“沒關係,這裡離我家不是很遠,我走回去就行了。”
“不行!你一個女人,我要是讓你單獨回去,那我還算是一個男人嗎?”
楊霖一把拉起我的手往他停車的地方走去,被塞進了車裡,待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坐上車,發動車子。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我測過頭看着他,“其實你不用送我回家的。”
“你家地址在哪兒?”他冷不丁丟出一句話,我像是被中了魔咒一般,哧溜一聲就說出了自己家裡的地址。
他打開導航,開始往我家的方向開去,十分鐘的車程,我卻感覺到十分的漫長,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話好說,也談不上熟悉,而且還有深深的身份之別。
我推開車門下了車嗎,弓着腰衝他揮揮手,“謝謝你送我回來。”
他看向我,彎起弧脣,身子往側面前傾,“這就是你所說的沒有多遠嗎?”
我抿脣不語,良久,他淡淡一笑,“我開玩笑的,趕緊上去休息吧!明天早點來上班!”
我目送着他的車子越開越遠,陷入了沉思,這個男人,還是少接近爲妙。
“季浩然,你是不是瘋了?”慕安綿拿着手機。
“你才瘋了,這還不是你自己找的事兒,我要是不這麼做,怎麼跟蘇妍交代!”季浩然堅信他給蘇妍那五百萬純碎只是想息事寧人。
如果現在要想去那家醫院找醫生問當初的原因,所有的真相便會公佈於衆,到時候他的臉往哪裡擱。
慕安綿煩躁的撥了撥自己的頭髮,“五百萬!你可真是大方啊!你不是說你的錢都在你媽那裡嗎?我還
真是想知道你這五百萬是從哪裡來的!”
“是我拿給他的,怎麼了?”許秋華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死命的瞪着慕安綿。
“媽!是你給的,你不是最捨不得錢的嗎?怎麼可能願意拿五百萬出來給蘇妍?”
顯然許秋華的話並不能讓慕安綿相信,誰都知道當初的許秋華是最討厭蘇妍的,連多看她一眼,許秋華都不願意。
許秋華倒是表現的理直氣壯,“我拿錢彌補一下她不應該嗎?再說!這件事情你也有份,要是蘇妍真的有心調查孩子這件事情,你以爲你逃脫的了干係嗎?把你抓進去關個十年半載也說不清楚。”
許秋華這樣說把慕安綿給嚇到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剛纔那麼大了。
“媽,我的意思就是給蘇妍五百萬是不是太多了,給個幾十萬也就差不多了。”
“要是給個幾十萬,她蘇妍會答應嗎?”頃刻,許秋華的目光落在了慕安綿的身上,眼睛中帶着濃濃的厭惡,“如果不是你捅出這件事情,我們家至於去花這冤枉錢嗎?這筆錢就從你的零用錢裡摳,在未來的日子裡,你就不要找浩然拿錢了。”
慕安綿聽聞,急的直跺腳,失聲道,“媽,你怎麼能把這筆錢算在我的頭上呢!這能怪我嗎?難道你們就沒有責任嗎?”
慕安綿的這句話惹惱了許秋華,她指着慕安綿,大聲的咆哮道,“我們有什麼責任。”旋即,她調轉話鋒,“不過我們也確實有責任,要不是我們當初瞎了眼,怎麼會把你的娶進家門。”
“媽!”慕安綿已經接近崩潰邊緣。
“媽你先回房間休息吧!”季浩然適時的制止了這場戰爭。
許秋華衣袖一甩,看也不看慕安綿,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見許秋華已經不在,慕安綿決定從季浩然這裡下手。
她扭着身子走過去,幾乎是貼在了季浩然的身上,聲音嬌羞道,“老公,你看媽!”
“安綿,也不是我說你,你不能這樣對媽!她再怎麼說也是我
們的長輩,對不對,她對你印象一直都不好,你再跟她這而頂嘴,我夾在你們中間也不好過啊!”
季浩然把慕安綿扯進自己的懷裡,輕聲誘哄着。
“可是····媽這樣也太過分了,我都已經知道錯了,她還要那麼對我!你說我一個月的工資才那麼點,怎麼夠用嘛!”
慕安綿在季浩然的懷裡蹭啊蹭的。
“這我也沒有辦法啊!”季浩然表示自己無能爲力,沒有辦法綁住慕安綿。
這下慕安綿不高興了,臉上的笑容也隨着季浩然說出的這句話煙消雲散,扭過頭就走了。
早上,慕安綿總是很早起牀跑出去給許秋華買早餐,就是爲了讓許秋華心軟,能夠把她的經濟弄寬裕一點。
許秋華是什麼樣的人,會不知道慕安綿的心思,無論慕安綿再怎麼討好許秋華,她都不鬆口。
我還在辦公室裡忙着修改側換,眼前突然躥出一道人影,把我嚇了一跳。
“嘿嘿!被嚇到了吧!”何熙笑眯眯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起身拉着她往樓道里走,“你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
何熙靠在欄杆上,捋了捋額前的頭髮,“無聊唄,對了,你上次讓我把那五百萬給你送來,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說起這件事情,就讓我想起了那天慕安綿對我說的真相,至今我都還記憶猶新。
心像是再次被人狠狠地紮了一刀,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何熙見我沉默不語,輕輕推了我一下,“說啊!怎麼回事?是不是慕安綿那臭婆娘又來找你麻煩了,看老孃今天不去收拾她!”
何熙已經在那裡挽袖子,一副要大幹一番的樣子,我低下頭拉住她。
她停住了,揉了揉眉心,“我的姑奶奶,有什麼事情你倒是跟我說啊!你這樣憋在心裡我看着難受!”
在何熙的催促下,我還是把事情告訴了她,如往常一般,她接近暴走的邊緣,嘴裡把季浩然一家人十八代祖宗都挨個問候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