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所有的人都用震驚的目光看着郝任,血屠鬼是已經半隻腳進入小逍遙鏡的武者,但是在對方的手下,卻支撐了不到五招,難道對方已經是小逍遙鏡的高手不成?
所有人心中此時都發出了如此的疑問,但是郝任的年紀實在是太輕了,以弱冠之年便進入小逍遙鏡,簡直難以令他們置信。
但是事實卻是鐵錚錚地擺在眼前,血屠鬼的屍首上的血還沒有凝固,令他們又不得不信。
“謝謝公子救小兒一命。”鐵面判官宋公明看着郝任,嘴角有些苦澀,招了招手,將自己兒子喚了過去,神情無比落寞。
從今江湖恐怕再也沒有他鐵面判官的名頭了。
江湖本就是如此的殘酷,一旦你跌下漂泊的船隻,江湖渾濁的水便會將你吞噬的一乾二淨。
郝任看着對方神情蕭瑟的樣子,便從自己須彌戒當中取出三百兩銀子,將其給交客棧老闆,對他說道:“你取一百兩用來修復客棧,其餘二百兩找齊人手,將宋先生送回自己老家,並在那裡爲其置辦一處謀生之地。”
他沒有將三百兩直接交給宋公明,是因爲他知道,財不外露,宋公明此時已經深受重傷,若是將三百兩銀子交給對方,只能害了對方。
客棧老闆覺得自己高興的要暈過去了,若不是郝任手中還握着一把帶血的劍,他差不多就要跪倒對方面前,親吻腳尖了。
十文錢可以買到一碗陽春麪,一千文爲一貫也就是一兩銀子,一百兩兩銀子也就相當於十萬貫。
這要賣多少碗陽春麪才能賺回來!老闆心中快要樂開花了。
郝任並沒有在意三百兩銀子在這個世界會是多少財富,反正主神那裡最不值錢的就是銀子了,十個潛能點換過來的銀子幾乎可以用噸來算,他須彌戒當中此時最起碼還放了一噸的銀子。
有錢就是任性,隨便怎麼賞都可以。
“多謝白衣劍聖相救,我等感激不盡。”這個時候,客棧其餘之人,都是對着郝任拱手,一齊喊出聲來。
衆人一齊發聲,聲勢無比浩大,彷彿迎接一位帝王的降臨。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冷哼從門外傳來。
“好大的架子,真以爲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不成?”這道聲音似乎是從客棧裡面發出來,但是所有人當即轉過頭來,卻絲毫沒有發現說話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所有的人都是怒目而視,紛紛叫嚷道:“哪個小人說的,還不站出來。”
“就是,剛纔也沒見誰出頭,現在倒是敢發出聲音了,既然敢發出聲音,就站出來,不要當縮頭烏龜。”
暗地那人只是再次嘿嘿冷笑兩聲,便不在言語,無論周圍之人如何叫罵也沒有出頭。
郝任眼眸微凝,目光匯聚在客棧外面,輕聲呢喃道:“千里傳音!”
他能夠察覺到,暗中說話的那人,其實早已經遠離客棧,只是用千里傳音來說出此話。
不過能夠進行千里傳音,那人肯定已經是解開二階基因鎖的高手,換做這個世界的實力劃分,最起碼也是度過生死玄關,一隻腳邁入小逍遙鏡的高手。
只不過這樣的人物,在江湖也是鼎鼎大名的,爲什麼這個時候要做縮頭烏龜之狀,不敢出來。
“是害怕了?”郝任眼中神色閃動,“試探這麼快就到來了。”
他剛纔在房間裡面還思索,護送小乞兒入萬安城的路上,絕不會太平無事,但沒有想到剛剛沒過多久,對方的試探就已經到來了。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血屠鬼,心中微冷。對方明顯被人當成槍使喚了,作爲馬前卒來試探自己的底細。只不過,一隻腳邁入小逍遙鏡的武者,就算在這個世界也是一個強者,又有何人能用這樣的高手作爲馬前卒呢?
“不好,調虎離山!”突然之間,郝任臉色猛然一沉,當即一個縱身,如隕石一般撞入夕夜的房間裡面。
夕夜的青銅劍不知道什麼時候飛了出來,懸浮在虛空當中,錚錚作響,發出陣陣的清鳴,劍身上面散發着凌厲的劍氣,哪怕是郝任,也不敢直面其鋒芒。
郝任一伸簾子,見到小乞兒還平安無恙地躺在牀上,心中放下心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發現了一行腳印,想來剛纔定然有人趁着他下去的那個時候,進入了房間。只不過幸好青銅劍並沒有隨着夕夜的沉睡而失去作用,直接發動了護主功能,將來人嚇退。
“七天之後,萬安神谷,生死之戰。”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冷漠的聲音忽然在郝任的房間響起,然後緊接着,郝任感到耳中有些脹痛。
他眼眸一冷,冷哼一聲,心道:千里傳音嗎?
如此想着,他當即鼓足靈元,匯聚在丹田之處,然後長嘯一聲,直接將聲波凝結成一道實線,對着對方強勢迴應:
“滾!”
客棧裡面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這兩道聲音,龐雜的聲波在他們耳中環繞,彷彿天降神雷,所有武功微弱之人頓時頭疼欲裂,捂住腦袋在地面上開始打滾。
直到片刻之後,聲波漸漸消失之後,他們才漸漸站起了身子,看着郝任的房間,神色更是駭然。
“白衣劍聖功力到底多麼深厚,竟然發出如此駭然的聲波。”
“客棧之外的那人到底是誰,竟然敢約戰白衣劍聖?”
……
郝任靜靜地坐在自己房間,沒有理會大堂當中那些人的震驚神色,他手中正拿着一張這個世界的地圖,仔細看着。
他自然不會傻乎乎地赴什麼約戰,對他來說完成支線任務以及主線任務纔是正事,至於所謂的江湖氣節,丟了就丟了,反正他進入江湖也只是玩玩而已,自然不會真的將所謂的江湖名頭當真。
半天之後,他從客棧老闆那裡買來一輛精鋼打造的馬車,買了四匹最好的寶馬,讓他們拉着馬車,向着萬安城緩緩駛去。
就在他向着萬安城趕路的時候,他白衣劍聖之名,早已經在江湖當中傳開了。而當他們搞清楚和郝任約戰的竟然是惡名已久的地劍之後,更是沸騰了。
所有好事之人都在紛紛猜測,郝任和地劍之間的決戰到底是誰勝誰負。
畢竟一個是新晉的小逍遙鏡,另外一個是早已成名已久的七十二路煙塵之一,兩個人的決戰,令很多人都是期待。
甚至一些賭場,趁此機會大攬生意,對兩個人之間的勝負開了盤。
當所有的人都在熱議白衣劍聖與地劍之間到底誰強誰弱,郝任卻是趕着馬車,慢悠悠的趕往萬安城。
一輛四御馬車在寬敞的官道上平穩行駛,但在馬車的前方,並沒有任何車伕駕馭這輛馬車,馬車卻安穩地在路上跑着,這着實詭異。
“先生,你再給我講一個故事吧!”一個清脆的女童聲,在寬敞的馬車車廂響起,聲音十分柔軟,讓人聽了就有些心醉。
郝任睜開眼睛,無奈地看了一眼面前這個模樣清秀的少女。
自從小乞兒醒了之後,知道了有關郝任的事蹟之後,她便一直纏着郝任嚷嚷要拜他爲師。
他起初時候,還用嚴厲的語氣威脅,但是對秦心卻絲毫沒有起任何的作用,對此,他只能無奈,任由她叫去。
反正枯燥的旅程,多一個清麗可人的少女陪伴,也不顯得孤單。
秦心如同雀鳥一般喳喳的叫嚷了半天之後,忽然沉默了下來,許久之後,纔再次張開口,眼眸看着郝任,說道:“先生,請你教我武功!”
郝任眼皮擡了擡,這是對方第四次向他提出這樣的請求了。
“不可能!”他斷然拒絕,就像前三次一樣,不留任何的情面。
秦心看着郝任,咬了咬嘴脣,心中猶豫了很久,然後如玉蔥般的手指,放在自己腰間,輕輕拉開綁在那處的絲帶。
她的臉頰突然變得無比通紅,看了看躺在車廂後面軟墊上的夕夜,又看了看郝任,目光當中有些堅定:“雖然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後面的那位姐姐,但是還請先生不要介意,我今生只有一個請求,就是希望能從先生那裡學的一招半式,爲自己家人報仇。”
說着,她將自己身上的那層紗衣褪去,露出白嫩光滑的肩頭,她慢慢將衣服從身上拉下去,露出鼓鼓的胸膛。
郝任閉眼,不受外物干擾。
秦心見此,臉色有些暗淡,但旋即有鼓足了勇氣,將自己的身體往郝任的貼,有些生澀的扭動自己身體,學着教坊裡面的那些女子,勾引着男人。
柔軟的身體在自己身上摩擦着,郝任感到心猿意馬,他畢竟不是那些心若無物的高僧,這樣的誘惑放在眼前,哪裡還能鎮定下來。
但是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張開眼睛,手掌一招,將秦心脫落的衣服吸到手心,給她披到肩上,說道:“你又何必如此。”
“毀家滅門之仇不報,我難以愧對九泉之下的家人。”她慘笑一聲,神情落寞。
雖然明明只有十三歲的樣子,卻裝出一副小大人,將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郝任看着她,卻是想起了另外一個少女,同樣的年紀,同樣的遭遇,他沉默片刻,而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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