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藉死在了烏江邊上,劉季的勢力越發強大,再也沒有人能夠擋住他收復天下的進程。郝任帶着傘和玉佩離開了烏江,再次開始遊歷天下。
兩三年之後,天下被平定,劉季定都長安,而這個時候,郝任也從南方歸來,在長安重新將當鋪開了起來。原先在咸陽的當鋪早已經不見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緣故,他也曾去過會稽,他從新石器時代過來的那家當鋪,也早已經消失在世間。
他突然間掐指算了算,不知不覺當中,他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二十餘年。
又重新迎來一個大一統王朝,人間又開始繁衍生息。劉季登記後幾年,在郝任分身的幫助下,消滅韓信、彭越等異性王。
當劉季外出征戰諸位異姓王的時候,長安城裡面的那座皇宮,也迎來了它第一次宮鬥。宮裡宮外的爭鬥有着相同的特點,失敗者都會被處以極刑,從此失去生存的權利。
某一日,當長安城下起濛濛細雨之際,一位盛裝打扮的妙齡少婦走入當鋪裡面。
郝任擡頭看了一眼對方,知道對方是誰,也知道對方爲何而來。他將手中的青翠瑩潤的竹簡放下,道:“皇后娘娘大駕光臨,恕微臣未能遠迎。”
口中雖是客氣,可他實際上一點也不客氣。沒有擺茶恭候,也沒有起身迎接,就彷彿看普通客人一般,平靜地看着對方。呂后鳳目微眯,慢步走了進來,長裙拖在當鋪裡面黃梨木地板上。
當鋪開在河岸,臨街的人家並不是很多,除了房子後面的水流嘩啦啦的聲音之外,並無其他聲音,顯得有些幽靜。
呂后毫不客氣地坐在矮桌對面的椅子上,而後十分淑女地將身上的裙子拉攏。
椅子是獨特的東西,整個大漢帝國也就三張,一張放在皇宮裡面,另外兩張則放在當鋪當中。呂后坐在上面,美目盯着郝任,道:“張大人真是選了一個好地方。”
“多謝娘娘誇獎。”他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道,“不知道娘娘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他站了起來,走到呂后的面前,看着她彈指可破的嬌嫩皮膚,眼眸微動。雖然現在的呂后已經是三十歲少婦,但面容依舊如同二八少女,美麗動人。呂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陰影,眼眸微冷,哼了一聲,擡起頭,道:“我此次前來,只是求一張椅子,不知道先生願不願意給?”
“皇位?”郝任突然出聲,將呂后心中不敢說出來的東西說了出來。
呂后有些震驚,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膽,有些慌神地往四周看了看。直到確定四周沒有任何人之後,她才舒緩了一口氣,臉上恢復原有的神情,道:“先生既然知道,那麼可否助本宮一臂之力,讓我盈兒成爲太子。”
郝任低下了頭,將自己的臉靠近呂后滑如玉脂的頸部,嗅着裡面剛剛沐浴後的芳香。呂后身體顫抖着,她沒有想到張良會如此大膽,竟然敢在當鋪當中如此輕薄自己。
只是她的身體此時彷彿被定住一般,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任憑對方肆無忌憚地放肆。
郝任的手輕輕碰觸到她的頸部,而後沿着頸部慢慢滑下,落入她胸前的柔軟之處,而後手掌用力一捏,直接對着胸前那對玉峰揉弄起來。雖然呂后已經是三十歲的婦人,但胸前一對玉峰卻依舊充滿彈性,在他的手掌一下,逐漸變形。
“你大膽!”呂后紅着臉,怒斥道。
郝任冷笑一聲,手繼續往下,沿着光滑的肌膚,向她的探去。
呂后的臉越發的紅,心中也越來越驚恐,郝任大膽的舉動終於令她有些恐慌,她一雙眼眸當中突然涌出霧水,輕聲道:“你住手好嗎?”
他的手移動到光滑的小腹上,便停了下來,不過沒有抽出,依舊停留在呂后的裙子裡面。忽然之間,他手掌用力地往呂后的滑嫩小腹拍了拍,對方身上的衣物在一瞬間,全部撕拉裂開。
呂后就這麼赤身地坐在椅子之上,黑色的椅子傳來一絲涼意,從她翹臀的肌膚傳入身體。
“你來的時候,在心中是否向着,將這當鋪一把火燒了?”郝任靠近她的耳邊,輕聲道。聲音卻如同一道雷電,直接擊中她的內心,她心中所想,就像她此時的身體,赤條條替露在郝任面前,沒有任何遮擋。
郝任聲音有些寒冷,道:“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你的那些把戲,還是不要在我的面前拿出來,省的班門弄斧。”
呂后光滑的肩頭在顫抖着,他此時在她眼中,就如同最邪惡的惡魔一樣,可以輕而易舉地脫去她的衣裙,也可以輕而易舉地窺探到她內心在想些什麼。
他揮動手掌,一套衣衫從手中突然出現,在片刻之內穿到她的身上。他背對着她,聲音寒入冰譚,道:“世界上每一件東西的獲得都是需要付出代價,只要你願意,什麼你可以在當鋪當中隨意挑一樣東西,它會幫助你達成心中所想,前提是,你願意付出代價。”
呂后咬了咬牙,遲疑了很久之後,才下定決心,道:“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她輕輕走到了郝任身後,踮起腳尖,吐氣如蘭:“如果你願意,哪怕是我的身體,也可以。”
“不好意思,我有潔癖。”他的手掌往後一拍,呂后在剎那之間被他傳送出當鋪。
呂后看着木門緊閉的當鋪,面色寒冷,心中憤怒地快要將自己的貝齒咬碎。她已經做好奉獻上自己身體的準備,卻從來沒有想到對方會以如此理由拒絕了。在這個時候,郝任平淡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你是事情我會幫你達成,當你權傾朝野之際,我再來提出條件。”
當呂后歸去之後,郝任出了當鋪,孤身一人進入終南山,找到了商山四皓。商山四皓雖然都已經八十歲高齡,當每一個人都是修爲不俗的練氣士,而且在俗世又享有盛名,劉季屢次招其入朝爲官,屢次被退。
他進入終南山之後,以道家秘訣爲誘餌,讓四人入朝輔佐劉盈。
由商山四皓的輔佐,劉季再也沒有想過更換皇儲的念頭,在征伐英布後不久,劉季去世,劉盈登基成爲漢惠帝。
人間變幻如同滄海,轉瞬間又是數年數月而過,長安城越發繁榮,但臨河的當鋪依舊無人問津。朝堂裡死了兩任丞相,去了謀帥張良,當鋪裡面卻多了一位店老闆。
呂后在劉盈登基後五年來過當鋪一次,卻沒有見到郝任。直到某天晚上,她感到心中一陣驚慌,忽然扯開帷帳,見到寢宮裡面一個男子坐在榻前,平靜地喝着茶水。
寢宮裡面突然多出一人,她先有些慌張,可等到看清來人的樣貌,又鬆了一口氣。她只是穿着絲綢裹衣走了出來,來到了那人面前。那人依舊是數年前她初次見到時的那番容貌,而她早已經人老珠黃。
“太后安好,我此番前來,來拿回六年之前,你在當鋪應下的承諾。”那人轉過身,赫然就是郝任。
數年來一直如同夢魘在她夢中揮之不去的人,終於到來了,她不知道是慶幸還是驚恐。不過無論是怎麼樣的,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膽。權傾朝野數年,終究讓她沾染上一絲貴氣,無論郝任此時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她也有底氣了,不在像原先那麼恐慌。
她看着對方,道:“我以爲先生已經仙去,卻沒有想到竟然還健在人世,並且還如同當年那般年輕。前些年,曹丞相去世的時候,我就感覺着,當年我們那些人,終究要一個個離開這個世界,但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有先生這個怪胎。”
她的話語當中充滿嘆息,說話的時候,手指不由自主地觸摸到自己的眼角,輕撫着上面的皺紋。
“長生的事情你不用多想了,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你就永遠和長生絕緣。”郝任將茶杯放下,平淡說道。
雖然早已經猜測到這樣的結局,可親耳聽到,呂后還是不由自主地慘笑。當一個人權傾朝野之後,自然而然地追求的就是長生。
煉氣士追求長生是爲了自由,而她追求長生是爲了更好地享受榮華富貴。
“你想要什麼?”她終究是掌控天下的女人,哀傷了片刻,臉色又恢復如初,擡起頭平靜地看着郝任。
“惠帝的性命。”他平淡說道,但話語卻如同天雷一樣劈在呂后的身上。她的臉色早一瞬間蒼白,嘴脣打顫,許久之後,才如同小狗一樣,對郝任祈求:“能不能換一個條件。”
如論如何,劉盈都是她的親生孩兒,她心中再怎麼毒辣,也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兒子死去。
“爲什麼不呢?”郝任笑了笑,走進呂后身邊,道:“當惠帝死去,新上來的幼帝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到了那個時候,你纔是這個帝國名副其實的掌控者,而不是躲在幕簾後面的操縱者。”
“可他是我兒子。”呂后顫抖着身體,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