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名單,他眼眸微微一凝,然後對着a80傳訊:“將這些人名記下來,看是否能夠查找到蛛絲馬跡?”
A80沉默,許久之後,發回來一個在他意料當中的信息:“鎮上所有的資料上都沒有這些人的名字,如果從社會學的角度來說,這些人是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
郝任默然許久,心神匯聚在腦子裡面出現的畫面。
杜淑寧用白嫩的牙齒咬着筆端,皺着秀氣的眉頭思慮許久,然後將筆記本又翻過一頁,開始寫自己的日記。
“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十三日,冷風。”
“今天班上新來了一個郝老師,他說林老師因爲我的事情被退回家裡,我心裡難過。因爲我心中有了一個猜想,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林老師了,就像是那一天和阿川告別之後,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一樣。”
她在寫到這裡的時候,似乎想起什麼似得,立即丟下自己的筆桿,從臥室跑了出去,看着客廳裡面的電話,用自己小腦袋拼命的想起林老師的電話,然後小心翼翼的撥了出去。
電話裡面傳來“嘟”的一聲,然後的緊接着取出一聲很清脆的女聲,說道:“您所撥打的號碼是個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她放下了電話,心中最後那一點的希冀也破滅了。
郝任站在學校的二樓上,閉着眼睛,默然看着畫面裡面一切的發生,心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錄像機所記錄的雖是場景,對他來說卻像是電影、電視,惟獨就不是真人。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到自己的手腕有些發燙,打開一看,是源風間發來的一條信息。
“有情況!”
信息上只有短短的三個字,郝任依稀可以感覺的到,源風間發信息時候的急促情緒。
他立即連接源風間,進行3D通話。可是當鼬鼠連接之後,他卻發現對方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異樣,一如剛剛分離時候的平靜淡然。
他皺了皺眉,然後問道:“怎麼了,有什麼重要的發現了?我看你發信息過來挺急促的。”
源風間有些愕然,眉宇間盡是不解的神色,問道:“是有一些情況發現了,但是我還沒有發出信息,你怎麼會提前知道了呢?哦,差點忘了,鼬鼠和a80的中央處理器連接,你那裡隨時可以接收到我這裡的採風。”
而這個時候,a80纔將他之前掃描上去的圖案發到了郝任的腦海裡面。
那些圖片是超級清晰,精確單位在微米級別,哪怕是地面上的一點細菌,郝任這裡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因爲圖片是超高清,所以所佔的內容也是很大
若不是他早已經解開了二階初級基因鎖,恐怕光是如此龐大的數據流,恐怕早已經讓他腦溢血而亡。
郝任聽着源風間剛纔話,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但是思前想後卻又發現不了哪裡不對勁,只能暫時放棄這個念頭,將其隱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
他腦海裡面,源風間站在一處新修小樓的旁邊,一隻手指着小樓右邊地面上一塊紅色的磚瓦,對郝任說道:“我發現這塊磚塊似乎是被焚燒過似得,聯想起你之前在入鎮子時候,說道的燃燒的氣味,我特意將這些照片傳了過去,讓a80進行分析,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塊磚塊在十年前被焚燒過!”
郝任沉默不語,眼睛一直盯着源風間的身影,知道他接下來必定還有話要說。
“我沿着那塊磚塊,在周圍又四處尋找,發現以旁邊新修建的小樓爲圓心,方圓二十米之內,都或多或少的有焚燒的痕跡,也就是說,在這棟小樓新修建之前,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一場火災。”
說道這裡,源風間表情有些疑惑。
“但令我不解的是,a80在鎮上的消防隊以及醫院全部查找過檔案,但是裡面並沒有提及到這裡曾經發生過火災。而且我也在周圍走訪了很多人,依舊沒有一個人記得這裡曾經過火災。我感覺這個異狀,跟主線故事背景裡面介紹的人員失蹤很相像,所以就立刻想要發信息給你。”他手負在背後,神情疑惑說道:“只是我沒有想到,我還沒有說,你就已經知道了我這邊發現了異狀。”
聽完源風間的話之後,郝任蹙眉深思,口中呢喃念道:“失蹤痕跡的火災?”
“難道失蹤的那些人,和十年前的火災搭上了關係。”他自言自語道,“看上去真是很古老的靈異套路,莫不成是火災裡面死了一個冤鬼,現在來討命來了。”
“不過若真是這樣的話,一切就簡單多了。”雖然想到了這個可能,但他還是嘆息一聲,因爲他隱隱約約覺得,這個世界決計不會這麼簡單。他突然間想起了主線任務,眼眸一凝,心想:“尋找背後的元兇?元兇是誰,找到了有什麼用,主神到底有什麼樣的打算?”
從三國世界主神要他們抹除時空節點,他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主神並不是死物程序那麼簡單,在這一切的背後一定會隱藏着更大的秘密。他又有一種預感,自己若是能夠解開這個謎題,或許能夠知道世界甚至是宇宙間最究極的奧義。
他暫時壓下自己腦海裡的思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束,看上去十分的精神抖擻之後,走出校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向着杜淑寧的家中趕去。
他要進行家訪!
要想了解失蹤的那些人和十年前的那場火災到底有什麼聯繫,他必須知那些失蹤的學生家庭背景到底是怎樣的,畢竟十年前這些學生只有三歲到四歲,斷然不可能是他們自身和火災有什麼聯繫,那麼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他們的家長和那場火災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
但是此時,那些學生根本沒有在小鎮上的警察局有檔案記錄,他若是想要了解那些學生的家庭背景,只能找到這個鎮子上唯一還能記得那些人的信息的人——杜淑寧。
……
杜淑寧頭髮溼漉漉的,顯然剛剛纔洗完澡,她披着一件厚厚的毯子,躺在沙發上,低頭看着在小腿上放着的小說繪。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叮鈴鈴的響聲,她擡了擡頭,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上面才七點鐘,而自己父母親是九點纔會下班,這個時候又有誰來到自己家中?
她帶着疑惑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了看門外,當看到竟然是自己新來的班主任時候,她才慢慢地將門從裡面打開。
“郝老師,你來了,我去給你倒杯水。”杜淑寧見到班主任的到來,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很有禮貌的去客廳準備接上一杯純淨水,端給郝任。
郝任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裝作很漫不經心的在客廳當中轉了轉,然後“故意”地將目光瞥向杜淑寧的臥室,很“恰巧”的望到撇在牀子上的筆記本,做出“很吃驚”的樣子,說道:“你這麼好學,回家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寫日記,老師定要好好看看,給你評論一番。”
郝任的這一番動作,演的真是一氣呵成,沒有一丁點的拖泥帶水,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或許還真的被他騙過了。
但是杜淑寧心中卻是有些疑惑,自己的筆記本是和着的,老師怎麼會知道自己寫的是日記?而且老師怎麼又知道,自己是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寫日記。
但她只是當郝任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這些疑惑在她心頭只是一閃即逝,然後她才慢慢端着紙杯,向着臥室裡面走去。
但就在進入臥室門的時候,她才猛然想起,自己筆記本上寫的是自己私密日記,又怎麼應該被郝任看到。
青春萌動之際,少男少女的日記,絕對不會給兩類人看,一種就是家長,另一種就是老師。
杜淑寧如同張牙舞爪的花貓,向着屋子內奔去,試圖要從郝任手中將日記本搶奪過來,但一切註定爲時已晚。郝任可是解開二階基因鎖的超級進化人,放在武俠小說當中都是不出世絕頂高手一類的人,又怎麼會被她一個丫頭片子將筆記本搶過去。
筆記本前面的那些東西他雖然只是一眼掃過,但是裡面寫的東西又怎麼會瞞過他的眼睛。只不過那些東西無非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寫的一些黃花之事,他對於這些東西自然不會關心。
真正引起他注意的,自然是筆記本上第二十三張紙上,密密麻麻的寫着那些人名。
當他翻到那一頁的時候,他裝出很很無辜的樣子,問道:“這些人名是誰?這個用紅筆標註的阿川又是誰?”
杜淑寧想要將筆記本從他的手中搶過來,但是他卻在短暫的一瞬間將筆記本從右手倒到左手,令她根本無法看清楚動作,更不要說是搶到本子了。
她被郝任近乎無賴的舉動惹惱了,聽到他問話,自然一言不語,並生氣地將倒給郝任的純淨水,一口喝光。
郝任笑笑,對付這樣的小丫頭片子,他自然是手到擒來,他作語重心長之態,循循善誘說道:“之前的事情,我也曾經聽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就是你說的那些已經消失的人。看來林老師說的不錯,你真是患上了失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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