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最終的問題所在,兩人就沒有繼續說話,反而是躺在一起,各自心裡思考,去找尋辦法。
餘驚鵲心裡先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開車去。
如果開車去的話,箱子可以放在車子後面,到時候不會被人看到。
只是這個辦法的唯一壞處就是,如果劍持拓海或者蔡望津看到車子,一定會搜查。
橋本健次這個人,可以爲了面子,將餘驚鵲留在家裡,而他自己離開。
但是劍持拓海和蔡望津,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到時候不管是他們其中哪一個看到餘驚鵲的車子,一定都會攔下來檢查,他們可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他們理由多得是,例行公事,你想要他們看在面子上,不去搜查你,那簡直就是做夢。
如果是橋本健次負責這一次的事情,餘驚鵲有很多辦法來應付,偏偏是蔡望津和劍持拓海,這就很麻煩了。
開車是最後沒有辦法的辦法,餘驚鵲心裡不太認可這個想法,所以並沒有說出來。
其實不需要餘驚鵲說出來,季攸寧心裡也想到了,只是她的擔心和餘驚鵲是一樣的,所以同樣沒有開口提。
“先睡覺吧,明天再想。”餘驚鵲抱了抱季攸寧,打算明天再想。
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需要的是靈光一閃,這樣硬想下去,你也很難想到的辦法。
季攸寧自然是聽餘驚鵲的,嗯了一聲,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就開始睡覺。
一覺起來,餘驚鵲就去特務科上班。
雖然現在身上有很重要的任務,但是特務科的工作,還是要負責的。
不過餘驚鵲的態度就是,交給李慶喜負責,自己懶得出去遭罪。
這個態度必須要表現出來,才能符合餘驚鵲接下來的行動。
蔡望津自然知道餘驚鵲不樂意去行動,不過他也沒有說餘驚鵲什麼。
因爲蔡望津心裡對憲兵隊的事情心知肚明,也知道餘驚鵲去不去行動都不重要,李慶喜帶人一樣可以給軍統的人壓力。
只要給軍統的人壓力,就是憲兵隊想要做的。
餘驚鵲並不知道背後是白川俊夫,如果知道,一定會親自帶隊行動,盡心盡力。
就是因爲不知道,纔會有些消極,因爲餘驚鵲在這個任務上面,看不到任何立功的機會。
蔡望津沒說,餘驚鵲自然是樂得逍遙。
至於你說劍持拓海呢?
他去憲兵隊詢問任務,羽生次郎有告訴劍持拓海嗎?
這一點,餘驚鵲現在沒有辦法去判斷。
從劍持拓海的臉上,你很難看出來什麼東西。
劍持拓海現在反而是跟着蔡望津,負責地下黨的事情。
爲什麼蔡望津不讓劍持拓海負責餘驚鵲現在所負責的任務,轉而讓餘驚鵲跟着蔡望津,去抓捕地下黨呢?
還是同樣的道理,那就是蔡望津心知肚明啊。
這一次的任務,餘驚鵲看似是一點用都沒有。
但是如果換了劍持拓海過去,之後憲兵隊等到白川俊夫離開冰城,可能就會說劍持拓海立了大功。
立功了嗎?
其實根本就沒有啊。
什麼都沒有做,就搜捕了一下軍統而已。
但是憲兵隊就可以這麼說,可以說劍持拓海立了大功。
所以蔡望津纔會讓餘驚鵲負責這個任務,而不是讓劍持拓海來。
當然了,如果是餘驚鵲負責的話,憲兵隊什麼都不會說,因爲確實沒有用。
但是劍持拓海來,就不一樣了。
蔡望津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我寧願劍持拓海和餘驚鵲都沒有功勞,也不願意憲兵隊給劍持拓海邀功。
所以餘驚鵲在負責一個看似沒有用的任務,劍持拓海反而是跟着蔡望津行動。
蔡望津還能順便敲打一下劍持拓海手下的警員,一舉兩得。
這些就是現在特務科的一些東西。
情況餘驚鵲看的透徹,問題是餘驚鵲怎麼才能,行動下去?
昨天和季攸寧想到的問題,現在還沒有得到解決。
餘驚鵲在辦公室裡面,冥思苦想。
他自然是希望自己想出來,讓季攸寧就不需要辛苦的去思考。
作爲一個男人,這一次任務,季攸寧是最主要的環節,餘驚鵲自然也想要體現一下自己的重要價值。
整整一天,餘驚鵲都躲在辦公室裡面想辦法,可是等到下班回家,餘驚鵲都沒有想到太好的辦法。
就在餘驚鵲走回家,見到季攸寧的一瞬間,餘驚鵲的腦海裡面,閃過一絲靈光。
季攸寧還想要上前幫餘驚鵲脫外套,誰知道餘驚鵲就站着不動了。
“怎麼了?”季攸寧問道。
“我想到了。”餘驚鵲笑着說道。
季攸寧還沒有問,就用一種崇拜的眼光看着餘驚鵲。
餘驚鵲苦笑着說道:“別,你這樣我覺得是演戲。”
“是真的。”季攸寧不滿的哼了一聲。
因爲季攸寧太聰明,昨天晚上已經將餘驚鵲打擊的不行,現在用崇拜的眼光看着餘驚鵲,他心虛。 шωш⊙ttka n⊙¢ O
“是什麼辦法?”季攸寧白了餘驚鵲一眼問道。
餘驚鵲坐在沙發上,說道:“你還記得我上一次帶回來的諸多資料嗎?”
“記得啊。”季攸寧當然記得。
“裡面是不是有一條消息,說有一個猶太人,被人給算計了,家破人亡。”餘驚鵲提了一句。
季攸寧的腦子比餘驚鵲好使,立馬就說道:“有,之前是商人,現在只能打打工混日子。”
“坑害他的是一個西方人,這個西方人背後是日本人。”
這個西方人,和戴維德的性質差不多,日本人用來斂財的工具。
“這個猶太人,一直想要殺了這個西方人,甚至是買兇殺人。”餘驚鵲他們爲什麼調查到了這些。
那是因爲在調查寧曉知這羣人的時候,十二個警員裡面,有一個警員就是這個猶太人,買的兇手。
但是這個人沒有幫着猶太人去殺人,反而是將猶太人給舉報了,最後這個人去了警察學校,猶太人反而是被抓起來關了幾天。
沒有太多證據,就給放了,因爲猶太人也多,警察廳不想鬧大了,被日本人責怪。
“你突然提起來他幹什麼?”季攸寧問道。
餘驚鵲笑着說道:“我們的槍,我們是沒有地方藏,但是有些人可以幫我們藏啊。”
“你是說這個猶太人?”季攸寧美目突然一亮。
餘驚鵲說道:“對,他一直想要殺了西方人報仇,而且也實行過計劃,現在還沒有放棄。”
“如果家裡突然出現一把槍,而且是很優秀的狙擊步槍,你覺得他會放棄嗎?”餘驚鵲問道。
“他不會,他會想辦法將槍藏起來,躲避過日本人和特務科的搜查,之後用槍報仇。”季攸寧知道餘驚鵲想要說什麼了。
餘驚鵲就是這個意思,槍他們肯定是帶不走,也不可能藏起來不被發現。
所以他們需要有一個人,幫他們藏起來。
“如果這個猶太人沒有地方藏,被發現了呢?”季攸寧有這樣一個擔心。
“他會有的。”餘驚鵲認爲這個猶太人一定有地方藏東西。
因爲這個猶太人,還可以買兇殺人,證明他還是有錢的,但是警察廳藉故調查,搜查這個猶太人家裡,卻沒有找到這些錢。
說明有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也正是這一點,給了餘驚鵲的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