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天奕,牢獄裡的同伴們救出來沒有?”輝耀問道。
“我出發的時候,把這件事交代給了隱天高,我估計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救出來了。”隱天奕看了看牢獄的方向道。
“那火芸呢?天高找到她了嗎?”木芯問道。
隱天奕嘆息一聲搖搖頭。
“前輩約莫快出來了,我的魔力匱乏得厲害,得好好恢復。有一條關於王都極其重要得消息就由木芯告訴你吧,他們聚齊之後就讓你來告訴他們吧。”藍靈嘆息一聲道。
“什麼消息?”
“木芯,你要是說不下去,就讓輝耀接着說。”藍靈頓了頓,眼睛一閉道。
“精靈王都已經讓暗黑一族給攻破了。”木芯咬着下嘴脣,眼裡閃着淚花道。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們精靈族的防護封印,這麼久以來他們都沒有攻破過。現在又怎麼可能能被打破?!”隱天奕滿眼驚駭,看着木芯道。
“你剛纔不是都聽到了樂姬這個名字嗎?據我們打探到的消息,一切都是她搞得鬼。”輝耀咬牙切齒道。
“可是……這怎麼可能?我們不是派火宓跟木棉回去送消息了嗎?我們提前有防備。他們又怎麼可能攻破族內,這怎麼可能!?”隱天奕難以置信道。
“一開始我們也不相信,後來我們逼問一個獸人,這才確定.....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木芯摸着眼淚道。
“你們怎麼確定他沒有說假話?”隱天奕發怔道。此刻他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一直以來,精靈族的防護有多麼牢固,他們幾個跟在領主身邊的精靈自然比誰都清楚。
輝耀只得把藍靈逼問獸人的過程全部複述給了隱天奕。
“你覺得那種情況下,對方有可能會說謊嗎?”輝耀絕望道。
“那個獸人還說……還說……”木芯眼裡含着淚,有些吞吞吐吐。
“說什麼?”隱天奕忐忑道。
“說王都內的族人都將在兩個月內,變成奴隸。”木芯眼睛緊閉,攥着拳頭,隱忍道。
“一羣畜生!!!掠我土地,殺我族人,辱我親友,我絕饒不了他們!!!”隱天奕瞬移至一處無人之所,嘴裡喘着粗氣,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上,眼裡閃着仇恨道。
他平息了自己內心的怒火,待思緒理清之後,他這纔再次返回到了藍靈身邊。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有備而戰,我們不可能輸得那麼慘纔是。”隱天奕百思不得其解道。
理智迴歸時,便是想緣由和怎麼辦的時候了。時間不可倒回,已經發生的沒有辦法,沒有發生的尚有一線生機。
“藍靈說......說......恐怕是火宓和木棉兩個出了問題。”木芯道。
“什麼問題???”隱天奕道。
“她們或許……壓根沒有把消息傳達給族內。若是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輝耀咬牙切齒道。
“這不可能,她們是族羣的一員,又怎麼會做出這麼不知輕重的事情來?!”隱天奕不可思議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且不說火宓本就不聽話,不安於室。木棉本就不是什麼好鳥,又不是沒背叛過我們。反正我是一點兒都不喜歡她們兩個。自以爲是!高傲自負!若是讓我知道是她們兩個傢伙的問題,我鐵定饒不了他們。”輝耀惡狠狠道。
隱天奕回想起火宓和木棉的表情,心裡打了一個寒顫。
他自言自語道:“或許,真的是他們也不一定。”
“先別急着下結論,具體怎麼回事恐怕還得找到她們兩個才能夠明白。“木芯看了看輝耀,又看了看隱天奕道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聽這聲音應該是大批量的獸人過來了。我們這裡除了藍靈能施展出那種大規模的冰凍型術法,其他的都無法做到。”木芯的耳朵動了動道。
隱天奕看着晃動得越來越嚴重的樓閣道:“只能拖一時算 一時了,希望裡面的前輩能快些出來吧。”
很快,密密麻麻的獸人朝四面八方包圍而來。
“天奕,我們真的......能對付得了嗎?要不我先使用最後一招打開一個缺口,你帶着藍靈和輝耀先跑吧?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前輩醒來,滅了這些獸人,你們再過來。”木芯道。
她一招最強攻擊,可以平地起林,但這術法是她最大攻擊、會耗完她所有的魔力,或許她會直接暈過去。也就意味着,若是她留下來。那麼她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不行!!!”輝耀神色緊張道。
隱天奕看了看藍靈,對木芯道:“來的時候,我們一起來的,我答應了王,會安全無恙把你們帶回去。”
“可是......”木芯忐忑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沒什麼可是的,我們先把能丟的攻擊類寶器全都丟出去,希望我們能堅持到他們來。”隱天奕握了握手中一個圓形寶器道。
有的寶器是隻能使用一兩次的。這類寶器被稱爲低階性寶器,不會耗費他們自身的魔力。當然,攻擊力度也有限,往往只是小面積的殺傷力,往投擲出去以後只能對幾十個獸人產生傷害。若是他們又有同伴相助,砍掉被傷害的部分,再加上獸人再生能力,基本相當於沒有傷害,作用極其雞肋。
而有些寶器就必須灌入他們自身魔力,纔可以發揮力量。這樣的寶器被稱爲中高階寶器,這類寶器無論是力度還是範圍都要比低階性寶器強大得多,但它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需要耗費他們大量的魔力。若是在精靈族內,有大量的各類元素作爲支撐,他們倒是沒什麼可擔憂的。但在元素早已流失的薩滿族內,無疑這些殺傷力大的高階寶器在他們同伴不多,不能相互保護,除了關鍵時刻起到絕殺作用,其他作用相比要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