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中等的男人,輕鬆地提着一隻沉重的帆布袋子,回到自己家。
這是一間普通的居民住宅,二室二廳,約七八十平米,就在一個普通住宅小區的樓羣之中,非常的普通。
門被反鎖,煞白的節能燈亮了起來,那人將編織袋提到臥室放在牀沿,關窗拉上窗簾反鎖房門之後他終於回頭打開了編織袋。
一團白晃晃的女人侗體,帶着幽幽的香氣,出現在了那人的面前。
“嗚!……”袋子裡裝着的正是幾乎全裸的鄭秀娟,只見她長髮披肩,幾縷烏絲垂在眼前,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美麗的面龐如玉般光潔,俏麗的鼻尖上被悶出了細細的汗珠,櫻脣緋紅,身材修長火辣。
鄭秀娟此刻只穿着一套白底黑花點綴的性感內衣,大片春光暴露在綁架者貪婪的目光前,拇指粗的淡黃色麻繩將她的雙手反吊在身後,一道道密密麻麻將她上半身捆了個結實,繩子系的極緊,深深勒進鄭秀娟的皮膚。
鄭秀娟看到綁架她的男人後立刻用力掙扎,並且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那男人無動於衷,伸手到鄭秀娟腋下將她提起,只見鄭秀娟雙腿也被繩子緊密捆着,成m形蜷在胸前,在繩索緊密的捆綁下,鄭秀娟也就美麗的螓首和光裸的雙腳可以稍微轉動,別的地方想挪動一下都難。
“嗚哦……”鄭秀娟發出屈辱的悲鳴,她無法發出更多更大的聲響,這是因爲她的嘴裡塞着只有很多孔洞的塑料球,兩邊有細長的鎖鏈連到腦後連在一起,口水順着小球不受控制地露出,那模樣爲鄭秀娟平添了幾分淫蕩。
那男人不顧鄭秀娟恐懼與哀求的目光,將她丟到牀上,鄭秀娟仰面朝天倒在牀上,雙腳無助地蜷在胸前,雖然還穿着內褲,但是鄭秀娟感覺自己密處就像不設防一般暴露着,因此她用盡全身力氣向旁邊一翻,就變成了跪僕在牀上的姿勢,這樣雖然儘可能地遮住了密處,但是她卻不知道這個姿勢會給男人帶來最原始的引誘。
那男人淫笑着開始脫衣服,在他脫得差不多的時候,臥室一側與牀平行的衣櫃突然打開了,那男人一愣,只見一個臉上戴着蝙蝠俠面具的男人走了出來。
綁架鄭秀娟的那個男人反應很快,他迅速拔刀向牀上撲去,這是最正確的選擇,因爲扮成蝙蝠俠的杜龍明顯比他要強壯,趴在那動彈不得的鄭秀娟顯然很適合作爲人質使用。
杜龍豈容他在自己面前抓人質來威脅自己,他一個箭步躍上前,飛起一腳踢在那人的肩膀上,那人頓時打着橫飛了出去,腦袋先撞在牆上,倒下的時候已經昏迷過去,刀子也丟了。
杜龍手裡戴着手套,他過去撿起刀,割斷了綁着鄭秀娟的繩子,對她說道:“你已經安全了,不要害怕。
鄭秀娟被捆綁不久,手腳只有點輕微麻木,她側躺着用手腳遮住身子,驚恐地望着杜龍,問道:“你是誰?”
杜龍一點臉上面具,說道:“我是蝙蝠俠,專門打抱不平懲奸除惡的,那傢伙被我打暈,暫時醒不過來,你可以用他的手機報警,我先走了。”
“別走……”鄭秀娟驚恐地說道:“別留下我一個人……”
杜龍苦笑道:“我知道你害怕,但是我不能留在這裡等警察來,我可以把他綁起來,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
鄭秀娟的心稍稍安定了,她支支吾吾地說道:“你……可不可以把他先帶到外邊去……我想找些衣服穿上……”
杜龍點點頭,拿着繩子和麻袋,將那個綁架者倒着拖了出去。
鄭秀娟在衣櫃裡找到了些女人的衣服,看起來還算乾淨,也沒有異味,鄭秀娟急忙穿上,穿好衣服之後她的心稍稍安定,吸了口氣之後她拉開門走出臥室,只見客廳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被紮好了袋口的大編織袋擱在茶几邊,那個蝙蝠俠已經不見了。
鄭秀娟下意識地抓緊了不太合身的外衣領口,她定了定神,走過去對着那編織袋踢了一腳,編織袋裡傳來一個含糊的聲音,似乎就是那個綁架她的人。
鄭秀娟冷靜下來,她權衡了一下終於有了決定,她回頭搜索那男人丟在地上的衣服,從裡面找出一隻手機和一隻錢包、鑰匙等物,鄭秀娟拿了一張百元鈔票,拿着那男人的手機、還有她自己的車鑰匙,便匆忙離開了。
鄭秀娟具備一定的反偵察意識,她一路低着頭,離開小區後又走了一段路,然後打的離開,至於她的車被綁架者丟到了哪裡,她不知道,也沒心情去尋找,這事以後再說吧。
鄭秀娟打的來到一個較繁華的地方,這才用那男人的手機打電話報警,她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杜龍已經替她報了警,白華區的刑偵隊員在黃岩的帶領下,已經準備破門而入了。
警方抓獲嫌犯的消息迅速通過電視和網絡傳播開,所有人提着的心都放了下來。
白華區刑偵隊這回露了個大臉,面對着韓倚萱和趙平等媒體記者、主持人,黃岩講述了一下抓捕的過程,別的並沒有多說。
“黃副大隊長,專案組都沒消息,你們是怎麼查到嫌犯的?”韓倚萱好奇地問道。
黃岩肅然道:“我們之所以能迅速抓住嫌犯,是因爲有人向我們爆料,大家應該還記得《大案聚焦》欄目的特邀嘉賓徐先生吧,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出現了,不久前我突然接到了他的電話,因爲還沒有得到證實,所以我沒有通知專案組,而是帶着我們刑偵隊的隊員過來看情況,結果發現目標的確很可疑,正要破門而入的時候,110接到報警,有個女人被綁架後逃脫,正是這個地址,於是我們就破門而入,將嫌犯給抓住了,在他家裡發現了很多與本案有關的證據,最近這個系列綁架殺人案的嫌犯應該就是他,目前就等dna的對比了。”
聽到徐先生三個字,記者們立刻興奮起來,那個能在節目裡與神探杜龍激辯案情不落下風的神秘男子,他居然再度現身了,這真是天南省老百姓的福氣啊!
大家追問徐先生的信息,黃岩一句無可奉告就打發了,接着韓倚萱問道:“黃副大隊長,請問那報案的被綁架者是什麼身份?她有沒有受到傷害?”
黃岩道:“沒有,據我所知應該沒有,她的身份暫時還沒有確定,因爲她是用嫌犯的手機報的警,目前我們正在追查她的線索,在這裡我希望通過媒體跟她說兩句,目前她是唯一的目擊證人,我們希望她能勇敢地站出來指證嫌犯,這樣才能更好地用證據鏈將嫌犯鎖死,以免他有任何的逃脫,警方會嚴密保護她的身份信息,就是這樣,謝謝大家。”
杜龍回到家的時候,發現樑美夢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杜龍笑道:“你不是睡着了麼?怎麼又起來了?”
樑美夢道:“我睡不熟,你一起來我就醒了,我還以爲你要到早上纔回來呢,英雄救美的結果不應該是英雄被趕回家嘛,她沒有留你過夜嗎?”
電視里正在報道那個案子的新聞,杜龍笑着將面具拿出來一亮,說道:“我戴着面具呢,跟她說話不到五句,然後我就走了,她還沒來得及向我發出邀請,下次一定注意。”
樑美夢輕哼一聲,站起向杜龍走去,同時她說道:“是嗎?你今天怎麼這麼乖呀?是不是那個女的醜了點,你看不上眼啊?”
杜龍笑道:“你猜錯了,她很漂亮,不過沒有你漂亮。”
樑美夢開心地一笑,接着問道:“更沒有蘇靈芸漂亮吧?”
杜龍苦笑道:“怎麼就扯到蘇靈芸身上去了,蘇靈芸……我已經放棄了……別再提她啦。”
樑美夢觀察着杜龍的神態,似乎在分辨他是否在撒謊,杜龍摟着她親了口,笑道:“既然醒了,那咱們就繼續玩。”
樑美夢一把將他推開,說道:“我去做夜宵,然後看電影,你看不看?”
杜龍笑道:“看,當然看,我最喜歡看電影了,尤其是有美女作伴的時候……”
杜龍他們看電影溫馨着的時候,110又接到了鄭秀娟的電話,她考慮了很久,最終決定還是選擇了作證,不過她首先打電話確認警方會對自己身份保密,這才約了地方,讓警察派車去接,她的車還要警方幫找,所以也不得不出面。
警方在給鄭秀娟錄口供的時候也在連夜審訊那個嫌犯,警察找到他的時候他四肢關節都被卸了,活像個糉子一樣被紮在袋子裡,警方好不容易纔剪開袋子把他弄出來,請了醫生給他接上關節,折騰了一個小時,那傢伙已經疼得快要崩潰了。
嫌犯名叫王正,是一個普通白領,他面對警方詢問失口不語,不過隨着警方逆推調查,發現了越來越多的證據,鄭秀娟的車也很快就在小區外不遠處找到,不過暫時作爲證據還不能讓她開走。
嫌犯被捕,大家都鬆了口氣,紛紛討論起徐先生的身份,還有那個神秘的蝙蝠俠……
不過玉眀市警方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下一個星期一的晚上,又一名女白領在下班的時候失蹤,特徵與王正的案子幾乎一模一樣,因爲前一個案子才破,因此這個案子雖然是個案,卻立刻引起了警方乃至媒體的注意。
三天之後,也就是星期四,那名失蹤者的屍體被發現,玉眀市警方意識到案件的嚴重性,這個案子跟前一個案子如此相似,銜接如此緊密,警方開始懷疑王正還有同夥,媒體則猜測可能是模仿作案。
看到這個案子,杜龍也開始感覺有點不同尋常,王正沒有同夥,這是肯定的,難道真是模仿作案?杜龍可不這麼想,他下意識地覺得這個案子還有內情。
果不其然,又過了幾天,星期一的晚上,又一名年輕女白領在開車回家的路上被綁架,當然,警方並沒有及時發現這一點,只有杜龍發現了。
這一次的嫌犯也是一個普通白領,杜龍查過此人的資料,發現此人和王正有不少相似之處,但是卻沒半點關聯,假如是模仿作案,爲什麼王正作案的細節這個叫東智軍的傢伙竟然模仿得幾乎一模一樣?很多案件細節警方可是沒有公佈的啊。
這麼一來就只有兩種可能了,第一,眼下這個兇手東智軍與前一個兇手王正的確有聯繫,只是從表面上看不出來,第二,公安局內部有人泄露了案情細節,或者其本人就是兇手。
因此,杜龍決定這個兇手不能再像上一個那樣丟給公安局就完事,而是要查出這兩個案子背後隱藏的秘密。
東智軍毫無所覺地提着個沉重的編織袋回到自己家,此人也是一個人單獨住在一個兩室一廳的房間裡,關上門後不管做了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一切就與鄭秀娟那天所遭遇的一樣,甚至被綁架女孩遭到的捆綁方式都一模一樣,結果後來發生的事也幾乎一模一樣,女孩被扔到牀上,東智軍想要對其進行猥褻的時候,杜龍帶着蝙蝠俠面具出現,一腳將其踹飛。
不同的是那人沒有被踹暈,而是一躍而起,兇悍地再次向杜龍撲去。
杜龍這一回扣住了東智軍的手腕,將他順勢摔倒在地上,奪過那把小刀,轉過刀柄敲在東智軍的太陽穴上,東智軍頓時昏迷過去。
杜龍將那個被綁架的女孩解開,女孩激動地摟着杜龍嚎啕大哭起來,杜龍輕聲安撫,然後順便讓她昏睡了過去。
杜龍將東智軍拖到客廳,一巴掌將他打醒,接着低聲喝問道:“說!是誰指使你綁架殺人的?”
東智軍牙齒被震鬆,鮮血沾滿了牙縫,他咧着嘴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東智軍的反應讓杜龍一愣,他感應到東智軍的腦海中似乎空空的,讓他什麼都沒感應到。
這種情況杜龍還是第一次遇到,杜龍疑惑地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東智軍嘿嘿笑道:“你說呢?”
杜龍依然什麼都沒感應到,這情況讓杜龍幾乎以爲自己的異能已經沒了,但是想想又感覺不對,杜龍捏住東智軍的肩膀,說道:“你說不說?”
東智軍疼得渾身發抖,再也守不住那種空靈的境界,杜龍終於從他腦海中感應到了相當複雜且混亂的想法。
從東智軍這裡,杜龍感應到對方與王正的確沒有任何聯繫,他綁架殺人的動機似乎只是被王正那個案子給刺激到了,突然就萌發了強暴殺人的念頭,也就是說,東智軍只是個模仿者。
不過一個模仿者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案件細節?除非有人告訴了他。
杜龍繼續追問,東智軍卻堅不吐實,根據感應,杜龍發現東智軍是真的沒有同謀,也沒有唆使者,這事兒可就奇怪了,難道真是巧合?杜龍可不這麼想。
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是有關聯的!只要找到他們之間的聯繫,就可以揭開這個謎底了。
“東智軍,看着我的眼睛!”杜龍對東智軍喝道,他的眼睛閃爍着赤紅的光芒,就如野獸的瞳孔,東智軍看着不禁一愣,頓時就被吸引住了。
東智軍如此順利就受到了催眠影響,這讓杜龍感覺有些意外,連環殺手的心性應該沒有這麼脆弱,難道……
杜龍緊盯着東智軍的眼睛,喝道:“東智軍,是誰給你指令,讓你綁架強姦殺人的?”
東智軍茫然地說道:“是我的主人……139……”
東智軍竟然報了一串數字出來,杜龍一愣,隨即意識到那是個電話號碼,杜龍心中一凜,意識到這件事果然很不簡單,東智軍竟然是被人催眠了才綁架殺人的,那麼王正是否也一樣呢?
杜龍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陷阱之中,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把東智軍送去公安局,而是自己先得安全地離開。
杜龍用東智軍的手機撥打110,打通之後立刻說道:“我是徐先生,新的綁架殺人案兇手叫東智軍,他目前已經綁架了一位新的受害者,地址是……”
杜龍說完就將手機丟到牀上,接着他向大門走去,通過透視,杜龍發現門外已經被警察包圍,看他們的裝備,應該都是玉眀市的特警!
難道就這麼完了?杜龍皺眉苦思對策,既然特警都驚動了,那麼窗戶肯定也不保險,窗外必然有狙擊手在蓄勢以待,呆得越久就越危險,該怎麼辦呢?
杜龍想來想去,只有硬闖大門這一個辦法,他回頭拿起東智軍的手機,掛斷了110的連線,接着撥打東智軍嘴裡不斷重複的那個號碼。
“桀桀……你終於上鉤了,可真不容易啊……”一個怪腔怪調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
杜龍調整胸前貼的電子貼片,同樣改變了聲調,用上了錄音功能,說道:“御雅,你以爲這樣就能困住我嗎?你用催眠的辦法驅使王正和東智軍實施連環綁架殺人,你害死了那麼多人,就爲了陷害我嗎?”
御雅說道:“不錯,只要能讓你死,殺死多少人我都不在乎,杜龍,你今天逃不掉了,你以爲牢裡那個假貨能瞞得了誰?”
杜龍冷笑道:“我是徐先生,你認錯人了,別以爲你勾搭上了省公安廳廳長就能爲所欲爲,我告訴你,你們打錯了主意,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遲早都要受到法律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