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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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裡的情況很糟糕,只見幾十號傷員或躺在地上,或靠着大樹,他們的傷口並沒有得到任何專業有效的處理,只不過用一些不知道有沒有用的草藥敷在傷口上,用一些也不知道乾不乾淨的布條包裹着。
“重傷的人在哪?”杜龍問道。
楊才勇帶着杜龍來到樹林一角,這裡躺着十多個傷員,他們多數都昏迷不醒,嚶嚶的哭聲都是這些傷員身邊的女人孩子發出的。
一個傷者大腿受傷,可能傷了大動脈,雖然包紮了傷口,但是依然還在不斷流血,杜龍觀察了一下他的傷口,然後立刻用截脈術給他止血,再重新包紮了一下,血終於止住了。
“他是什麼血型的?一會醫生來了給他輸點血,然後縫合血管和傷口就沒事了。”杜龍對傷者身邊的女人說道。
“我不知道……他……從來沒說自己是什麼血型的……”女人的回答讓杜龍很無語,不過這也難怪,血型這東西並不會印在身份證上,很多都市裡的現代人打出世就不知道自己的血型,何況這山溝裡呢?
在杜龍的努力下,重傷者的情況都初步穩定下來,這時天漸漸黑了,而鄉里面的車還沒到。
杜龍又抓住楊才勇問道:“那兩個死者呢?法醫可能要明天才能到,我得初步做個屍檢。”
楊才勇指着依舊有哭聲傳來的方向,說道:“那邊就是,杜所長,天黑了,我不想在樹林裡呆着,我先出去了。”
杜龍道:“別急,再等一會,我需要一個幫手,我做屍檢的時候你在旁邊幫我記錄一下。”
楊才勇傻眼了,他說道:“屍檢記錄?杜所長,我不會啊。”
杜龍道:“你沒讀過書?寫字總會吧?我念你寫,有不會寫的字就問我,很簡單的,你不會是怕看到屍體晚上不敢睡覺吧?”
楊才勇道:“怕?這怎麼可能,我爸死的時候還是我親自背去埋的……好吧,紙和筆在哪?”
杜龍把手機遞給他,說道:“我已經設定好了,你直接用手寫輸入就行。”
楊才勇還沒玩過這麼高檔的東西,他有些好奇地接過手機,說道:“這玩意要兩三千吧?”
杜龍道:“剛買的時候六千多,現在大概不夠六千了……”
楊才勇暗暗咂了咂舌,六千多啊,嶺上村沒幾個人玩得起。
兩人來到樹林一角,只見一老一少兩個女人正趴在一具屍體上哭着,杜龍說道:“對不起,我是猛琇鄉派出所所長杜龍,你們是死者的親人吧?我要給死者做初步屍檢,請兩位暫時避一避好嗎?”
那年輕女子看到杜龍之後哭得更傷心了,她說道:“杜所長,你一定要爲我們家遠孝伸冤啊……他是給旦旦村的那些兇手活活給打死的呀!”
杜龍安慰道:“請兩位節哀,屍檢的目的正是爲了給死者伸張正義,所以,還請兩位先到一旁休息一下。”
那年紀大些的女人緊張地問道:“杜警官,你說的屍檢是怎麼個檢查法?不會要開膛破肚吧?”
杜龍答道:“不用,開膛破肚那種適用於死因不明的死者,他既然是被打死的,我只需要檢查下他體表的傷痕就行了。”
老婦人這才放下心來,她說道:“這就好……這就好……莎莎,我們暫時到那邊等着吧。”
兩人互相攙扶着走了,杜龍蹲在死者身旁,因爲樹林裡光線有些暗,所以他打亮了手電,在死者臉上一照,杜龍問道:“死者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死的?”
楊才勇答道:“他叫張遠孝,今天早上被旦旦村圍攻的時候被打成重傷,擡到這裡後一直嘔血,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終於沒熬過去……”
杜龍道:“嗯,你開始記錄吧,死者張遠孝,死亡時間約下午三點半……死亡原因是……”
杜龍解開死者的上衣,只見他胸口有一大片淤青,杜龍伸手按了一下,說道:“肋骨斷了,有可能是內出血……咦?你說他已經死了三個多小時了?”
杜龍驚訝地扭頭向楊才勇望去,楊才勇點點頭,很肯定地說道:“沒錯,很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可以找別的人問。”
杜龍的目光回到張遠孝的身上,他的目光一凝,透過張遠孝的肌膚,向裡面看去,他的手也抓起了張遠孝的手腕,食指、中指、無名指扣住了張遠孝的手腕,全神貫注地感覺着。
張遠孝已經死了三小時以上,他的身體還沒僵硬,肌膚甚至都不算冷,這是杜龍覺得不對勁的原因,當他目光穿透張遠孝的身體看了進去之時,他發現張遠孝的肋骨確實斷了一根,斷裂的肋骨刺傷了肺,肺部滲血鬱積,因未及時處理血液已凝固在肺裡面壓迫呼吸,咳血的時候血液又堵塞了氣管,導致窒息。
不過張遠孝好像還沒死,杜龍仔細觀察了近半分鐘之後才發現張遠孝的肺似乎微微鼓起了點,緊接着他的心臟微微一顫,幾乎同時杜龍的手也感覺到了張遠孝的脈動,這個傢伙竟然沒死!
杜龍二話不說地把張遠孝上半身扶了起來,他轉到張遠孝的背後,在他背上用指節敲了幾下,然後用力一拳打在他後心上。
楊才勇正納悶呢,這位派出所所長怎麼搞的?他驗屍就驗屍,幹嘛打屍體呢?怪恐怖的……
但見張遠孝原本軟垂的脖子突然一挺,他的嘴巴猛地張開,噗地一聲響,一團凝結得像果凍似的血塊噴了出來,那果凍似的血團滴溜溜地滾到楊才勇的腳邊,嚇得楊才勇大聲尖叫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還沒走遠的兩個女人急忙趕回來追問,當她們看到已經‘死了’幾個小時的張遠孝躺在地上身體不停地‘蹦躂’着,孃兒倆幾乎同時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更多的人因爲楊才勇的尖叫聲跑了過來,當他們發現早已‘死了’多時的張遠孝居然正在那裡咳嗽,同時還睜開了眼睛,他們所能做的也就是驚駭地尖叫了。
“別叫了!他還沒死呢!”杜龍一聲大吼,把衆人的魂魄給喚了回來,大家怔怔地看着張遠孝,再向杜龍看去,驚駭漸漸變成了崇拜。
在場的人十個裡有九個在想:“死人都能救活……杜警官……哦不,杜神醫真的是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