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夏紅軍下去後先把龍月放在車上,他氣定神閒地開始檢查汽車的情況,就好像在自己家的車庫裡,絲毫沒把周圍上百號拿着武器瞄準他的毒販們放在心上。
武隴他們投鼠忌器,倒是沒搞什麼鬼,不過杜龍相信只要把吉軍拋下,武隴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用手裡的槍把他們打成篩子。
夏紅軍打手勢讓杜龍下來,杜龍把吉軍當擋箭牌擋在面前小心翼翼地走下樓,夏紅軍上了駕駛座,杜龍則躲在車廂角落裡,他儘量把身體縮到最小,用吉軍遮擋着自己,他看到遠方高處有狙擊手,至少要離開一千米以上的距離才能說勉強安全。
杜龍坐穩後夏紅軍立刻開車向寨子外衝去,武隴等人開着車隨後追來,在離開寨子後不久武隴大叫道:“快放人,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放人下去他們纔沒顧忌呢……”夏紅軍偏頭看了下後視鏡,說道:“不過不放也不行,把他打橫丟在路中間,至少可以阻攔對方半分鐘。”
杜龍果然把吉軍打橫從後箱丟了下去,吉軍打着滾橫在路中間,道路比較狹窄,吉軍橫在那裡後面的車根本沒法通行,武隴等人大罵着只能停下車把人搬開,然後四輛皮卡繼續追下去,不過這一耽擱,前面的車已經跑到三百多米外。
後面的車一邊向前追趕,一邊開始開火,雖然子彈打過來已經沒有多大威力,不過依然是嚴重的威脅,很快汽車就要進入山路,到時雙方距離更近,來自後方的威脅將會更大。
杜龍見已離開了狙擊手的狙擊範圍,他立刻還以顏色,端起車廂中間固定着的重機槍,蹬蹬蹬地向後開火。
重機槍不需要什麼槍法,只要能看懂瞄準標識就能操作,一排子彈掃過去,後面的皮卡身上頓時冒出了十幾個槍眼。
後面的車是在向前追擊,也就是迎向杜龍的子彈,所以雖然同樣的槍同樣的子彈,後面的子彈打過來只能打得皮卡啪啪響,連凹坑都不大,杜龍打回去的話威力就大得多了,追在最前邊的皮卡司機嚇了一跳,急忙剎車放緩車速,後面加速超車的皮卡很快也遭遇到同樣情形,在杜龍的掃射之下,後面四輛車只好放緩了速度,沒敢再過分緊逼。
很快汽車就進入了彎道,在彎道上對方將可以迅速拉近距離,同時在彎道中對方可以一字排開同時向杜龍他們開火,對勢孤力單的杜龍他們來說進入彎道後的壓力將會非常巨大。
所以夏紅軍剛把車拐入第一個彎道就把車剎停橫在路中心,他對杜龍喝道:“下車,向上走!進林子去,我馬上就上來。”
杜龍沒想到那麼快就棄車了,他急忙跳下車,只見夏紅軍也下了車,他一刀戳在油箱底部,汽油汩汩流出,夏紅軍點燃一支香菸丟在地勢低窪處,然後揹着龍月就向杜龍的背影追去。
兩人還沒爬到樹林裡,後面的人已經追來,他們見棄車橫在路中央,立刻在山坡上找到了正拼命向上爬的兩人,有人舉槍就打,一個毒販頭目惡狠狠地把槍口向天空一擡,說道:“儘量抓活的,他們沒多少彈藥,大家包抄上去!”
武隴卻道:“重機槍先掃兩把,打斷他們的腿再說!這倆傢伙太狡猾了!不弄殘說不定又要被他們跑掉!”
說完武隴突然皺了皺眉,問道:“這是什麼味道?不好!快趴下……”
灑落地上的汽油燃燒起來,武隴帶頭向後撲倒,吉軍的手下都張徨失措地各自逃生,相對密閉的油箱很快被點燃,幾秒鐘之後油箱爆炸了,巨大的火焰瞬間吞沒了整輛皮卡,被炸飛的火球紛落如雨,落在哪就點燃哪,有幾個火點落到了另外兩輛皮卡上,更多的落在了其他人身上,燒得那些人哇哇大叫,在地上翻滾着希望壓滅火焰。
車上的重機槍也陷入了火海,遇熱之後重機槍的子彈不時激發,啪啪的聲音亂響,打得吉軍手下的小嘍囉們抱頭鼠竄。
夏紅軍聽到爆炸聲後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爆炸產生的濃煙團大小,夏紅軍便憤然道:“這些混蛋果然動了手腳,看似滿箱的汽油,至多隻有三分之一!”
杜龍道:“不錯啦,我一直擔心他們在油缸裡塞一隻遙控炸彈呢!”
夏紅軍道:“你電影看多了,他們臨時弄不出那樣的炸彈,換做我還差不多。”
兩人如今心情總算鬆了一點,雖然逃亡剛開始,不過兩人既然已經進了樹林,手裡又有充足的槍彈,信心不由大增,杜龍說得對,叢林是他們的地盤,在叢林裡他們的生存機率要大得多。
雖然武隴很快就召集人手向山上包抄而去,但是他們耽誤太久時間了,已經看不到杜龍他們的蹤影,只能憑着經驗和人多,繼續向前搜索。
一個神態鷹隼的人來到武隴身邊,低聲說道:“他們手裡有槍,山貓最擅長叢林作戰,別忘了幾年前大哥是怎麼栽在山貓手裡的。”
武隴心中一凜,低聲道:“那我們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逃了?”
那人道:“我沒這麼說,不過我們的人大可不必衝到前面,讓別的人去送死好了,我立刻叫人回去帶幾條狗來,他們有人受了槍傷,逃不出狗鼻子嗅探,只要一直保持距離,我要活活累死餓死他們!”
武隴精神大振地說道:“不錯,若是活捉了山貓和那個警察,老大肯定會對我們另眼相看,嘿嘿,那幾個白癡就要被咱們踩在腳下了!”
那人恭維了兩句,扭頭離開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譏笑,武隴的頭腦比較簡單,把他扶起來能夠引開別人注意,同時也便於控制,一旦時機成熟把他幹掉,吉軍的地盤就是他的了……
杜龍和夏紅軍翻山越嶺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停下來稍事休息,夏紅軍向杜龍伸了個大拇指,說道:“體力不錯,看來我們活着回國的機率又大了幾分。”
杜龍傲然道:“我早就說過,信我者得永生,你現在服了吧?”